“嗯?”
这是第一次,余慕晚在梦中叫着唐宋的名字醒来。
睡在旁边的男人脸上闪过复杂又委屈的表情,他问:“做梦了?”
“唔。”不记得,感觉好累。
揉了揉额头,余慕晚看向唐宋:“几点了?”
“还早。”唐宋清醒来的嗓音微哑,很有磁性,听着悦耳极了。余慕晚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将头靠在他宽厚的怀中。真好,上辈子自己肯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拥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余慕晚满足的闭上眼睛,嘴角是情不自禁的微笑。
唐宋问:“刚才梦到我什么了?”名字被叫的咬牙切齿。
“我不记得了。”真是奇怪,自己也知道做了梦,可是醒来就是完全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梦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能在醒来时感觉人很空洞。
“你怎么知道我梦到了你?”
“你喊我的名字了。”唐宋淡淡的回道。
喊他的名字?
蹙起眉,心里嘀咕。自己说梦话,这以后若做了亏心事不是很容易露馅了?
爬在唐宋的怀里,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口画着圈。脑子里却一个劲的回忆,自己梦到了什么呢?闭上眼睛,努力的一直想一直想。
“啊!”头好疼!
捂着头,余慕晚翻了个身爬了起来。不行,怎么这么痛?
太阳穴‘突突突’跳的一抽一抽,饶是闭着眼睛都是白芒芒一片,胃也神经的翻涌了起来。
“你怎么了?”唐宋猛的睁开眼睛,将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翻动,更难受了。
“别、动我。”死死的抱着头,余慕晚疼的直吸气。
脑子里有画面闪过,好大好华丽的房子,一个年轻的女孩踏上椅子,接着一个起跃就站到了桌子上面。她脸上是飞扬得意的神情,乌黑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好看极了。大的不可思议的窗外大片美好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像阳光深处走来一般。
手反在身后,慢步在桌子上面,口气自豪的说:“我买的,喜欢吗?”蹲下身,手在桌上一撑,她就盘腿坐在了桌面。
而这时,她的眼前站了个很帅气的男孩子。
“钱哪儿来的?”
“我黑了世界银行。”她得意的伸出三根手指,骄傲的说:“三秒,窃取了一亿多,至今没有任何人发现。”
画面一闪,又是逼仄而简单的两居室。
亚麻色的长沙发上,穿着男人白衬衫的女孩子半压着身下的男孩子,双手捧住男孩子的头,刚到臀的衬衫扯上去,白色的底裤在光天化日下刺眼的白,细白的腿又长又直,跟男孩子的黑色的西裤产生鲜明对比。
俩人正在忘情……接吻?
白光,眼前全是白光。
抱着头,汗已经湿了头发,再也熬不住。余慕晚赤着脚就冲进了浴室,坐在地上,抱着马桶吐的撕心裂肺。
唐宋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慕晚?”冲进浴室,看着她头都快钻进马桶。一声比一声难受的干呕刺激着耳膜,唐宋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深处蔓延起来,折射在沉冷的眸中成了一片残缺的红。
他过去拍着她薄薄的背,脸色比痛苦中的余慕晚还要白上几分。
“我带你去找颜科。不,我们住到他家里去。”唐宋将她从地上拦腰抱了起来。
余慕晚吐到一点点力气都没有,眼角有泪滚下来。
紧紧的揪住唐宋的领口,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这可不是由她说了算。
颜科自从南北走后,屋子里就剩他一个人。大半夜突然听到砸门的声音,从睡梦中醒来,有种午夜凶铃的既视感。
一个大男人被吓的险些从床上了下来。
当他看到唐宋跑着余慕晚出现在门口时,是止不住的惊讶跟疑惑。
“唐先生?”
“让开。”
傻愣愣的颜科赶紧让开位置放他们进来,然后关上门跟了过来。“唐先生,余小姐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好像血被放干了一样,连嘴辰都是白的。
“她突然头疼呕吐。”唐宋描述了病情。
颜科重复道:“头疼?”随后把目光转向了沙发里的余慕晚。
她还清醒着,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好奇自己梦到了什么,就想了一下,结果头突然就疼了起来。”来势汹汹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早知道这么疼,就不想了。
闻言唐宋的眼睛闪过骇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哑着声音问:“你想到了什么?”
回忆了下,蹙着眉头,余慕晚如实以告。
她说:“我想到一些不完整的画面,我想到自己说入侵了世界银行窃取了一亿多,还买了一座很大的房子。嗯,我好像还穿着鞋上到了桌子上走来走去,还有坐下来,指手画脚的对一个男孩炫耀。”
除了这些,还有沙发上的一幕,但是当着俩个男人的面说会不会不太好?
目光难为情的在俩个男人之间来回看了眼,最终没有说出来。
但唐宋从她羞涩的表情能猜到她想到了一些限制级的画面。
深吸了口气,蛰伏般沉冷的眸子里闪过浓浓的委屈跟失落。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们。”虽然入侵银行盗取一亿多有点夸张了,但她觉得画面好真实啊。
蹙着眉头,她说:“我能感受到画面人的心情,很得意,很骄傲。似乎是因为流落街头,然后突然就拥有一橦豪宅。”这些会不会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呢?
余慕晚觉得自己不会大逆不道的跑去攻击银行,更不会去偷窃,这肯定是自己幻想的吧?
唐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还难受吗?”
“觉得有点累。”
颜科过去查看了她的情况,身体没有任务问题,只是神经性的疼痛过了就没事。但这种强烈的疼痛肯定跟催眠有关系,这个领域他就无能为力了。
私下里,颜科忧心忡忡的告诉唐宋:“她可能离苏醒真的不远,说不定某天突然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那时,后果谁也预料不到。
“他回来了,南辰。”唐宋眯着眼睛,狠狠的吸了口烟,白白的烟朦胧了他如神祉般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