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这个小鬼今天怎么回事,干嘛突然变了性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捂着肚子,余慕晚故作严肃的问阿辰:“谁告诉你是妹妹?”
一脸担忧的阿辰怔了下,看着余慕晚的眼睛都有几分的无语。
“我感觉是妹妹。”
“你的感觉不对,这肯定是个弟弟。”
阿辰小脸阴了阴,瞬间就冷了下来:“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还有精力跟人狡辩。
唐宋扫了眼怀里跟个孩子纠缠不休的女人,蛰伏般沉冷的眸子闪过一抹了然,他对阿辰说:“管好你自己,她没事。”然后,大步朝着屋子里走去。
沿途遇到青莲时,站在她边上的唐婧芳一脸紧张,想过来问问情况。但看到唐宋冷酷又无情的脸,又畏惧不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慕晚被抱到了楼上去。
“你拉我做什么?”唐婧芳恼火的瞪了眼青莲。
青莲翻了个白眼,竟然没有理她。
更加把这个大小姐气的眼睛快瞪出来了。
“你、你给我等着!”
等着做什么呢?
她也只能叫嚣一下,青莲是照顾余慕晚的人,不看佛面看僧面,她也不会真的把青莲扫地出门。以她的行事作风,想要赶走一个佣人还不简单。
青莲也就是仗着这点对她更加的肆无忌惮。
楼上房间里。
余慕晚靠在床上,抚摸着肚子,一脸忧心忡忡。
“听说小孩子嘴很灵,阿辰说我肚子里是个妹妹,可我想生个儿子。”想到当初柳迪二胎时,得唐家15亿可把她羡慕坏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总算到自己了,她就想看看自己能得多少。
如果真是个女儿,加上宋静娴对自己的厌恶,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看着一脸失望的女人,唐宋捏了个冷毛巾走过来,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
“一千万肯定是有的。”他将毛巾敷到余慕晚红肿的小脸上,蛰伏般沉冷的眸子里闪过歉意跟冷酷。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通常这种表情就说明他的心情很不爽。
看的余慕晚心底一沉,妈呀,他不会发火去把宋静娴捉来给自己抽耳光吧?
想到上次保镖打陈妈的画面,情不自禁的就抖了下。
她可没有胆量去打宋静娴。
“一千万?你是不是重男轻女啊?没有五亿,五千万总该有吧?”太偏心了。
余慕晚有点不服气了,捂着毛巾就不看唐宋了。
小声的嘀咕道:“你好歹也是唐氏的总裁,这么小气。”
“你都不看新闻吗?”
并不知道唐宋卸任唐氏总裁一职的余慕晚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这已经是昨天的新闻了。长的如出一辙的兄弟俩人友好的在媒体面前握手,这事早已经喧嚣到铺天盖地了。
整个S市就此事像地震一般的腾起了烟雾,商界换主,唐宋转身走下神坛,不仅仅是惋惜,还有社会不同的声音跟各种猜测都褒贬接踵而至。
而这些并不是唐宋在乎的东西。
被冷寒行处理的人已经秘密的从私人医院带走,当三条漆黑的藏獒陪着他站在医院的门口等车时,吓的方圆百米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就是站在他身边的宋静娴都憋住了气息,她出生良好,受着高等的教育,在唐家一辈子养尊处优。
从来都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时却害怕的汗湿了背。
心里的紧绷的一根弦已经到了断开的边缘。
冷寒行却像看不到一样,他招手叫了声‘阿大’,靠近他的一条藏獒就乖乖的抬起了头,吊着一条长长的舌头,喘气如牛的刺激着人的神经。
“真棒。”冷寒行夸奖了一声。
左右无事,就对宋静娴说:“阿姨喜欢狗吗?”
她疯了才会喜欢狗。
“不喜欢。”咬牙切齿的说完,心里已经气极了。
可是冷寒行闻言遗憾的‘哦’了声,说:“狗这种动物很聪明,忠诚,时间久了还能跟主人心意相通。你看,就因为阿姨不喜欢狗,它都生气了。”
果然。
宋静娴扭头一看,叫‘阿大’的黑狗正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呲牙咧嘴的从鼻子里发出‘呼呼呼呼’不友善的声音,一副想跳上来咬死自己的模样。
“你你你……”
再也坚持不下去的宋静娴两眼一翻,出门前脚上穿了双高根鞋,此时毫无贵妇美态的身体软倒,彻底的被吓晕了过去。
旁边的饶士杰很是无语的上前扶住了宋静娴,对冷寒行说:“冷少,她可是唐先生的母亲。”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做什么了?你可别冤枉了。”冷寒行揣着明白装糊涂,两手一摊就把事撇了个干净。
心里却是冷笑,若她不是唐宋的母亲,只怕她现在没命站在这里。真是搞不明白,也算是大家出生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势力。女人果然不分年纪,犯起蠢来都一个等级。
当宋静娴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唐家她自己的房间里。
窗帘是敞开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昏暗,具体看不出来是傍晚还是清晨。
这个该死的冷寒行,什么东西,连长辈都敢戏弄真是没有教养。愤愤不平的想着,宋静娴从床上坐了起来。喊了声家里新来的佣人,见没有人应有些恼火的起身,结果抬头看到了临窗而立的唐宋。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简约中的经典,将他伟岸而不魁梧的身材衬托的挺拔高大。窗外朦胧的光源笼罩在他过分英气的脸上显得坚毅又冷酷,他似乎已经来了多时,就像这个季节的温度一般冷的叫人打心底里不适。
“唐宋?”不确定的叫了声。
奇怪,他怎么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了?
“醒了!”他转过头来,着光而动的脸转过来,线条极度的完美。
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一刻宋静娴都出现了片刻的痴呆。
“唐、唐宋?”
眸子一缩,宋静娴回过神来。心里顿时明白他的来意,余慕晚就这么重要?从来不亲近自己母亲的人,竟然亲自候在了床前。这是怕自己跑了,还是打算治了自己的罪?
本就对余慕晚千百个不满的宋静娴更是恨极了她。
“如果你是来指责我,我不服气。我不觉得自己错了,余慕晚那样的女人怎么配的上你?为了在唐家立足,连猥亵植物人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唐宋,你什么都优秀,可是看女人的眼光真的不行。”如果做为母亲的自己不帮着把把关,让余慕晚这样居心不良的女人进了家门,这还得了?
“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明白吗?”宋静娴不吐不快,凤眸中闪过怨毒,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的全说了来。
她说:“余慕晚这个女人的野心很大,你不知道,她曾经还打过你爸爸的主意,在外面弄那种下作的药回来给你爸爸吃。若不是被迪迪撞见,她现在肯定都成了你……”
“妈!”
声音不高不低,却透着冷酷。
宋静娴心里一寒,本能的就住了嘴,只是非常不甘心的看着唐宋。
她实在不明白,余慕晚是对唐宋做了什么,怎么唐宋就这么鬼迷心窍呢?
更令她回不过神的是,在房间里等了她三个多小时的唐宋说了唯一的一句话,叫她如坠冰窖。
“这一生,我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