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唐宋慢悠悠的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跟一块唐妩曾经赠送的名贵手表。
他无视掉南辰,如闲庭信步的狮子一般,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了唐妩的面前。
刚才在自己身下小脸绯红的女人,此时额头上是汗,脸色苍白,像一朵在风雨飘摇中的羸弱小花朵,脆弱又坚强。
他真想折下来私藏起来。
在南辰这个虎视眈眈的家伙面前,唐宋肆无忌惮的勾住了唐妩的脖子,猛的用力就将她拉向了自己。
唐妩只尖叫了一声,嘴就被他狠狠的堵住了。
唐宋有很白皙的皮肤,如神祉般的五官俊美异常,总是给人一种斯文又干净的感觉。但他的性子跟这样骗人的外面相差甚远,完全的背道而驰。
他不仅粗鲁,而且还冷酷无情跟霸道无情。
男人的底线受到了挑衅,别说这个男人是南辰,就是个莽夫此时也不可能淡定。
南辰的枪抵在了唐宋的头上,吻的忘乎所以的男人根本就不在意,反而捧着唐妩的后脑,无限的加深。
在这种情况下唐宋还能活着真不是南辰仁慈,是唐妩的刀尖快刺破了自己腹部的皮肤,血已经溢湿了白色的衣服。
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唐宋在尝到眼泪的味道后放开了唐妩。
他看到腹部染血的唐妩,性感的薄唇抿成了无情的直线,蛰伏般的眸子收缩成一个点。他没有歉意,没有后悔,而是转身离开了南辰的家。
唐宋是翻墙进的南辰家,最后唐宋是大摇大摆走出的南辰家。
画面一闪,被唤醒的唐宋突然觉得脑中一空,眼前白光闪过。胃里翻江倒海想吐,特别的恶心。
然而这时,阿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爸爸!”
唐宋没有睁开眼睛,内心汹涌的震撼叫他无法冷静的思考。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可能是个善罢甘休的人。
唐妩跟南辰一周后的婚礼是否真的进行了,以阿辰的催眠技术根本就无法完成。
只怕,想要真的知道,得要等有一天真的唐妩苏醒,等着她的解答了。
“爸爸,我真的是南辰的儿子吗?”阿辰疑惑的问。
此时正在楼下厨房里熬粥的余慕晚守在锅前,穿着格子围裙,手握汤勺,机械的搅着沸腾的粥。有时动作大了,粥漏到锅外面她都没有发现。
唐妩!
高烧中的唐宋一直在喊这个名字,一声一声震撼着余慕晚的心灵。
就是再宽宏大量的人,她也只是个女人。
听了大半夜这个名字,咬牙切齿的、缠绵悱恻的、柔声细语的、甚至是无可奈何的……
要问唐宋有多爱这个女人,那就得问问余慕晚听了上百遍这个名字内心的嫉妒。
任她怎么的引导自己,最终还是败给了内心的嫉妒跟失落。
她将沉睡中的阿辰喊了起来,问他:唐妩是不是你妈?
阿辰点了点头,说:是!
就一个字,她不慌乱了,反而心沉到了底。
她让阿辰在房间里守着退烧的唐宋,扯了个理由说要熬粥,独自躲到了厨房来。
唐妩在哪儿?
她还在南辰的身边吗?
阿辰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从来都不看一眼,难道不想他吗?
无数的问题盘桓在心头,余慕晚觉得很不是滋味。
摇了摇头,余慕晚不要再想了。
只要你不松手,唐宋就还是你的老公。阿辰说的没有错,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都斗不过,自己还凭什么要坐到唐宋妻子的这个位置上呢?
将熬好的粥盛到碗里,余慕晚鼓足勇气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的回到了房间。
阿辰这个小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唐宋靠在床头,手里在看一份合同。都伤成这样了,还看合同?是什么东西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非要这个时候看?
顿时,余慕晚心头就来了气。
将手里的碗用力的放在了床头柜上,抬头就朝着愣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男人,直接就夺了他手中的合同。
“不准看!”
随手就丢在了一旁,展现着自己的蛮不讲理。
高烧过后的男人有种脆弱的美感,易扑、易推、易摧残。余慕晚瘪了瘪嘴,尽然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男人看到女人就有种想要哄到床上去的感觉。
此时的唐宋就叫她兽性大发,好想蹂躏。
唐宋没有责备她的无理,伸手就将合同捡了回来。
“这是我们签过的合同!”
余慕晚扫过合同的末尾,签着唐宋、唐妩俩个人的名字。
握着合同,唐宋的手细细的抚摸过俩个人的名字,嘴角是幸福而不可忽视的笑意。
攥着拳头,余慕晚,你不要生气。
他还是一个病人,他受了重伤。高烧了大半夜,此时可能神智不清,你千万不要跟他计较。如果你计较了,那么你就是个傻瓜,就是天地下最傻的傻瓜!
在心里,一直劲的劝自己。
可是,怎么办?
没有用啊!
眼睛控制不住的红了,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用手一握,原来是泪水。
“唐妩那么重要,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吼完这一句,余慕晚并没有矫揉造作的扭头就跑掉。而是,目光怔怔的看着抬头朝自己看来的男人。他的脸一如既往的英俊,真是上天的宠儿,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阿辰都告诉我了,她并没有死。你很爱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找她呢?”
心口一疼,余慕晚差点被气死了。
“你过分!”
“我只是高兴!”
他真的在笑。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呢?
自己都被他气哭了。
难道看着自己没有出息的哭,他就高兴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
“过来!”他伸手来拉余慕晚,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看着她因为委屈而哭红的眼睛,唐宋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怎么会明白,曾经的唐妩有多过分?
又怎么能明白,她自己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呢?
“唐宋,你有我了,就不能忘记阿辰的妈妈吗?”她突然没有办法当着唐宋的面将‘唐妩’俩个字叫出口。
余慕晚期待又紧张的看着唐宋。
唐宋明明知道她想要听到什么话,可偏偏还是说了她最不想听的。
“我忘不了,也不会把她忘了。”这一生,唐妩是自己的归宿,是活也好,是死也罢,他都认了。
唐宋将头靠在余慕晚的肩上,鼻息间闻着属于她身上的气息,嘴角是满足的微笑。
“不要离开我!”
在南辰面前的一幕太可怕,他真的没有筹码可以留住她。
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牵绊着她。
唐宋吃了余慕晚熬的粥,因为身体不便,由着余慕晚帮忙擦身。中途因为一些小细节,俩个人还僵持了一会儿。余慕晚说他只是伤了背,不是伤了手,隐秘的地方自己处理。
结果,唐宋竟然叫人错愕的拿从前余慕晚‘不知廉耻’给他擦个偏的事情说出来,刺激的她面红耳赤,差点就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