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又力道惊人,他邪肆的挑起性感的薄唇,微微的俯下倨傲的头颅。
俩人气息交融,尴尬的叫人难堪。
“你可以不干了,但要考虑后果。”暗哑的声音异常的好听,熟悉又陌生的敲击在余慕晚的心头。
她倔强的推开了男人的手,反问:“后果?你想报复我?”
“我怎么舍得报复你?”男人心情似乎不错,他说:“你跟‘夜’里一个叫薇薇的女人关系似乎不错。”
“你威胁我?”眸子一缩,余慕晚觉得他不会。
相处的不多,但从这个男人不屑一顾的性格来看,没有逼格的事情不会做。
结果,他挑了挑眉,沉吟的说:“只要有用。”
他握住余慕晚纤细的手碗,然后举到了她的身前,她手中的话筒高低恰好到了嘴巴下面。
“别扫兴,好吗?”他的语气可怕的温柔,若不是见识过他的残酷,余慕晚一定会鲁莽的拒绝他。
唐宋掐了下她的小脸,漫不经心的说:“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准许你随意发挥,但下不为例。”
在包间外站了片刻的薇薇姐启步向反的方向走去,背挺的笔直,身段曼妙的叫经过她的男人无不侧眸顾盼。
一袭过于暴露的着装将她衬托的前凸后翘,走起路来如同风摆杨柳,不知道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
‘答答答’的高根鞋声音渐行渐远。
躲在角落里的酒玫子见人走远了,才慢慢的走出来。
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南北疯了吗?
她怎么可以亲手把余慕晚送到唐宋的怀里?
若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任谁告诉她这个事实,她都是不会相信的。握成拳的抖了起来,南北难道跟唐宋分手了吗?
为什么偏偏是余慕晚?
刻薄的眼睛里布满不甘心,同时又有强大的怨气。
“还不死心?”酒玫子完全没有发现有人。
她惊愕的寻声看去,眸子一缩,唇都抖索了起来。
“南北姐?”她明明已经走了,而且高根鞋的声音‘答答答’的直到听不见,她才现身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薇薇姐神秘一笑,说:“不要干蠢事,剑泽不是每次都保的住你。”
“谢谢南北姐提醒!可是唐宋跟余慕晚,他们……你不生气吗?”说完,酒玫子紧紧的咬着唇,眼睛固执的看着薇薇。
“别再痴心妄想了,你不会永远这么幸运。看在时先生跟剑泽的面子上,唐宋才没有动你,但并不表示他不敢动你,明白吗?”薇薇拍了拍她的肩,冷酷的说:“不要动余慕晚,这是我给你的警告。”
身体一抖,酒玫子身体颤个不停,不可置信的眸子惊恐的看着薇薇姐。
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
不就是一个疯和尚的鬼话唐家才自作主张的给唐宋把这么个女人娶了,她的存在一点意义都没有。一穷二白,除了长的漂亮点,剩下的只是廉价的勤奋。
“我喜欢她!”薇薇姐笑的高深莫测,她的手轻轻的拍在酒玫子的脸上,问:“理由够不够!”
酒玫子嘴上当然不敢说:不够!
但并不表示她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她任然觉得不可思议跟不能理解。
‘南北’在组织上是个特殊的人物。她游离在组织之外,又跟组织中心人物唐宋关系密切。能力超然,不仅仅只是个花瓶。
对于‘南北’的认识全靠听说,酒玫子只知道她从前盘亘在云南,后混迹尼泊尔,十几岁就给T国地下组织金爷当小老婆,手上人脉资源惊人。
唐宋出任务在柬埔寨的一个赌场认识她,然后对她一见钟情,不惜跟金爷撕破脸将人占为已有。
所有人都知道‘南北’是唐宋最爱的女人。
可是……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道低沉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酒玫子不用回头也知道,抿了抿唇,一声不响。
剑泽叹了口气,说:“刚才南北说的没有错,你还是收敛一点吧。”毕竟唐宋的势力不容小瞧,再加南北多年的加持,时先生年纪已经大了,只想功成名就全身而退。
“唐宋不动你,不表示不敢。”
“我喜欢他晚自己的事,我有什么错?”酒玫子眼睛都红了,怒瞪着一脸温和的剑泽,好像他是个坏人一般。
剑泽说:“余慕晚只是个烟雾弹,她顶多就是南北的替死鬼。”
“是这样吗?”酒玫子将信将凝的问。
“你觉得呢?”其实剑泽也只是猜测,具体的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但从唐宋对南北的感情来分析,他没有理由在短时间内移情别恋。而且,余慕晚的出现很突兀。她弟弟的命救了时先生。
所以他猜测,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包间里,余慕晚顺着歌单连着唱了几首,嗓子都微微的沙哑了。
“过来。”唐宋对着她招了招手,像叫宠物一般的口吻。
余慕晚乖巧的走过去,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杯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不明白这个男人想做什么,这水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药。
中招几次,她现在是什么东西都不敢碰了。
“你不渴吗?”见她不接,唐宋微微挑了眉。
余慕晚摇头:“我不渴。”
“过来坐。”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眼睛没有离开过余慕晚漂亮的小脸。这张小脸,不管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都美的恰到好处,他是百看不厌。
不情不愿的余慕晚被男人看的面红耳赤,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眼神她内心并不讨厌。
扫了眼男人面具外的薄唇跟坚毅的下巴,心里一阵‘砰砰砰’乱跳。
自己一定是因为他有跟唐宋一样的唇,所以才这样。
肯定是这样的。
“害羞了?”唐宋看着她忸怩做态的羞涩小模样,控制不住的就有了逗她的举动。
余慕晚手腕上一紧,眼前画面转换,人就跌进了男人的怀里。腰被虚虚的搂住,双手被交叉着捆住,瞬间就动弹不得。
身下坐着的是男人的腿,背就抵着男人的胸膛,灼热滚烫的荷尔蒙气息围绕,
“放开我。”
“不放!”
这个无赖!
她使劲的挣扎,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站起来。俩个人这样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这个男人当自己是什么人,竟然这样无礼?
余慕晚憋着一股劲,傻乎乎的也不知道男女有别,不仅没有挣脱男人,反而听到一声压抑又克制的低吟。
“唔!”
唐宋只是想逗一下她,这个无知的女人,在身上这么一折腾。没有那种念头,隔着薄薄的一层面料,也磨出了欲念。
同样感觉到男人异样的余慕晚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她正坐在一个敏感的位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个特征清晰的东西,是刚才没有的。再傻,她也能知道这是什么。
天啦!
脸瞬间烧红。
尴尬的咬紧了唇,刚刚动了下,还没有起身。
腰就被狠狠的勒紧。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