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皓跟乔安茜虽然没有领证,但有律师公证。生活不能自理的唐景皓无法做主自己的事情,唐婧芳一个人蹦不出朵花来,找唐宋抱怨了几次无用后也就不管了。
最近,家里乔安茜装模作样也把唐景皓照顾的可以,唐婧芳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回头劝自己就当请了个24小护工得了。
当唐老太太欢天喜地的琢磨着给俩人举行个小婚宴,唐婧芳不说反对话就当同意了。
唐老太太心里一高兴,难免要说上两句客套话:“囡囡,你看你爸爸这个样子,冰冰都一点都不嫌弃说她是真爱你爸。你在家里虎视眈眈的守了这些天,也瞧见了你阿姨是怎么在对你爸爸。”
“她那是将功赎罪。”唐婧芳不领情,气乎乎丢下一句扭头就跑了。
倒把唐老太太的心情给搞坏了。
“什么玩意儿,小贱货。”
赵素素在一旁也气的不行,开始出馊主意:“奶奶,你一直说给她相亲,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得了。在家里看着就烦。”
“我也烦。”俩人瞬间就达成了共识。
听说公公唐景皓要结婚的事情,余慕晚吓了一跳。旁边位置的陆彩银正在对着镜子擦口红补妆,一会儿她要去给唐宋送文件。
对着镜子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她展颜一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可以零距离的看帅哥。
“搞定。”她心满意足的扣下镜子,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就准备拿着文件去总裁办。
“咦!我的文件呢?”奇怪明明放在桌子上,怎么不见了。“余慕晚你……”她扭头就来问旁边的余慕晚,结果看到她的位置空着。
“人跑哪儿去了?”
坐在她后面的秦傲没好气的说:“在你照镜子的时候,余慕晚把你桌上的文件拿着去总裁办公室了。心计女!”
“什么?”陆彩银大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发牢骚,林秘书长听到声音就朝这边看了过来。眼神中透着警告,跟愤怒。
瘪着嘴,陆彩银生气的坐下,砸了一下桌上的镜子。她的妆,她的必胜口红,她的婀娜身才,还有她今天特意穿的新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给唐总看。
气死了,陆彩银撅着嘴巴。
而这时,拿着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的余慕晚开门见山的就问:“爸爸要娶乔安茜?”
“你有意见?”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用冷凛的眸子扫了她一眼,不怒自威的气场浑然天成。对于余慕晚的疑惑,他没有时间中兴趣解释。敛下眸子,又回到了面前的文件上。
手里握着签字笔,动作流畅的签上自己的大名,漂亮的字体如性格一般遒劲而挥洒自如。
余慕晚眼睛艰难的从他好看的手上移到他垂着的脸上,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爸为什么要娶乔安茜?”也太奇怪了吧。
“他不娶乔安茜,难道要我娶赵素素?”没好气的合上文件往前一丢:“可以了,出去吧!”
收起文件,余慕晚咬了下唇说:“你就放任不管吗?”
“你问的太多了。”男人的声音顿时就冷了下去。
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唐宋拿起来看了一眼,蛰伏的眸子再看向余慕晚时,驱逐的意味已经很深了。
不得已,余慕晚只好悻悻的从办公室离开。
唐宋接起电话‘喂’了声,那边便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唐总,你猜的果然没有错,乔安娜跟乔安茜是好朋友。这次婚礼,乔安娜会回来,我这边已经部署好,只要你一声令下立马行动。”
“南辰那边呢?”问到这个人,唐宋的眼睛深邃了起来。
那边的人沉吟了一下说:“唐妩的人伤了驾正阳,这个叛徒现在日子不好。南辰一组重要成果丢失,在N国监狱接受最严酷的审问。”
“查清楚,唐妩在做什么。”
“是。”
而这个时候回到自己卡位的余慕晚感觉得浑身不自在,一道来自她同事仇恨的眼神正灼灼的烫在她的脸上。忍了又忍,余慕晚破功的回过头来对陆彩银道歉:“对不起,我找唐总有事。”
“说,什么奸情?”
“别说这么难听嘛。”余慕晚干巴巴的笑了下。
陆彩银不卖她账,问:“你说不说?”
“说说说,我瞧着你似乎对唐总入魔太深,不想你泥足深陷。唐总有家室,有孩子,你这样利于找对象。”余慕晚胡扯。“我就不一样了,我嫁人了,还生了孩子。我是妇女嘛,就无所谓了。”
好吧,这些话根本就化解不了陆彩银心中的气。
余慕晚只好叹气着说:“我请你吃大餐,地点你自己挑。”
“你说的。”陆彩银展颜一笑,这事才算结束。
晚上陆彩银找的地方是‘夜’。
站在霓虹闪烁的大门口,看着站在门口陌生的面孔,余慕晚心里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丢。五颜六色的光芒不停的在她漂亮的小脸上扫过,兴高采烈的陆彩见她不动,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都到这儿来了,你要敢反悔我就跟你绝交。”然后拖着失魂落魄的余慕晚就进去了。
这里还是如从前一般,灯光昏暗暧昧,人潮嘈杂,随处可见男女交头接耳的调情。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让人头昏脑涨,配着舞台上眼花缭乱的舞姿,已经许久不来这里的余慕晚顿时有点无力消受。
陆彩银直接就叫了两杯高浓度的洋酒。
“明天还得上班呢,酒还是别喝了,喝点果茶吧。”余慕晚端着酒一脸为难。
“点都点了,你不喝钱也得给,喝吧喝吧喝吧!”
这时坐在不远喝了点酒就以为自己潇洒倜傥的对着余慕晚他们露出了流里流气的笑容。
大家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跃跃欲试。
“柳少,这是个极品,上吧!”一个瘦猴一样的男人挤眉弄眼了起来。
被称柳少的男人三十几岁,在余慕晚被拖进来时就看到了。是个难能可贵的美人儿,做为男人,在朋友的怂恿下自然就安奈不住了。
“你们给我等着。”柳少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朝着余慕晚这桌走了过来。
陆彩银穿着黑色小吊带裙,上面的小贴片在霓虹上闪闪发光,她坐在沙发里像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嘴里哼着歌。
“慕晚,你一个人坐一会儿,我去跳支舞。”丢下包包人就跑没影了。
余慕晚一急,“诶……”了一声,没有留住人。
却有一个带着酒气的身影印入了眼帘,她本能的就抬起头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