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被臭袜子堵住嘴的时安没有晕过去,其他人却被熏的头昏脑胀了起来。
跟她同坐一辆车的饶士杰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晕车。
司机把车熄火后,顾着落荒而逃,连车门都忘记了关。
饶士杰晕头转向的从车上爬下来,一百八十多的大个子,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吐的稀里哗啦。这一生,他跟着唐先生出生入死,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个叫人恼火的情况。
他撕心裂肺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颜科老远看到,还嘲笑的跟旁边的剑泽说:“这老饶真是没用。”
结果,当他走近后,脸色一白也呕了起来。
“我去,什么味?”颜科跟火烧屁股一般,跑的远远的地方。叉着腰站在一处荒地,扯着嗓子对着饶士杰喊:“你不会在车里放了生化武器吧?”能毒死人啊。
吐完正在漱口的饶士杰闻言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呛咳的像个肺结核晚期的病人,面红耳赤泪流满面,他可真是冤枉啊。
他口齿不及颜科,只能一脸憋屈的看着颜科。
倒是剑泽,拧起眉头来问:“怎么回事?”
“给你带回来了俩个人,等会儿唐先生会过来。”言罢,饶士杰眸目有点为难的对剑泽说:“还有酒玫子。”
挨着时安坐在一起的酒玫子不安的揉着手心,唐宋想做什么?
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咬了咬唇,酒玫子有点怨恨的看着时安。
都是她,真是蠢死了,若不是时先生的女儿,只怕早死几百回了。
现在自己被她害了,我好冤啊。
唐宋,我还没有得到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一红,嘴巴一瘪一瘪的要哭。
不行,不能哭。
要想办法,看能不能洗脱自己的罪过,让唐宋放过自己。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
结果,旁边的时安快被气死了。这个酒玫子真是个蠢货,也不帮着自己将臭袜子拿开。竟然只顾着自己哭泣,这种猪队友要来有什么用?
这一路,时安都在跟嘴里的袜子较劲,此时总算是将袜子从嘴里吐了出来。
可以说话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冲着酒玫子大吼。
“蠢货,还不帮我解开。”
正在想事的酒玫子吓的脸色一白,不及细想,很顺从的就帮着时安把绳子给解了。
若是她知道解开时安后自己的下场,她一定不会解开的。
因为,她刚松开时安的手,时安就手脚麻利的挣脱了绳子。
得到解脱的时安,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臭袜子塞进了酒玫子的嘴里。
酒玫子吓的极力防抗。
“表姐,你在做什么?”
“我要让你也尝一尝这袜子的滋味。”她边塞着,边恶狠狠的想。我叫你刚才不帮我,我叫你出卖我,我叫你自私。
她狠狠的揪住了酒玫子后脑勺的头发,用力一拽,就将袜子塞进了尖叫的酒玫子嘴里。
剑泽靠近车的时候听到酒玫子的叫声,不仅加快的速度跑了过来。
拉开车门,正好就看到了时安将酒玫子按在坐椅上虐待。
“你干什么?”
几个男人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受苦能无动于衷?剑泽上前就一把揪住了时安的胳膊,狠狠的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用力的丢到了地上。
然后,紧张的去看酒玫的情况。
“你没事吧?”将酒玫子扶起来,看着她楚楚可怜的一张小脸,嘴里被塞了一团臭气熏天的黑布。
剑泽情不自禁的就忘记了自己身份,帮着她把嘴里的袜子捞出来丢掉。赶紧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心里更是心疼的不行。
“有没有哪儿疼?”他着急的问,柔声说:“快告诉我,我帮你看看。”
“咳!”
颜科脸色有点难看的咳了一声,以示提醒剑泽注意自己的处境。
在场的可都是自己兄弟,剑泽这个跟个坏女人牵扯不清,只怕有所不妥。
剑泽目测酒玫子也只是受了惊吓,听到颜科的咳声,顿时脸上闪过赧然跟悲哀。他松开酒玫子,退开到一旁去,默不作声了。
饶士杰也好了很多,见兄弟爱上了这么个女人,心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不能好好的爱个良家女,干嘛非得喜欢个心思歹毒的酒玫子呢?
他挥了下手,叫来几名保镖,将时安跟酒玫子一并带走。
时安大惊色的叫道:“你们够了啊!这里又没有唐妩,你们还想怎么样?喂,放开我!放开我!饶士杰,你个土狗,你敢这样对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掏了掏耳朵,饶士杰没有理她。
今天她能不能从这里活着离开,还说不定呢。
他吹了声口哨,四处顿时一阵地动山摇,发出很可怕的动静。叫人毛骨悚然了起来,只见一头黑的发亮,又体型巨大的东西突然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
原本还叫嚣的里安吓的立马跑到了保镖的身后躲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是个什么鬼?
转瞬间,三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就全围在了饶士杰的身边。吊着长长的舌头,流着恶心的口水,正坐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瞪着饶士来。
饶士杰看到它们,展颜一笑。
“今天,你们有肉吃了。”
此时的时安跟酒玫子兴许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们只觉得饶士杰可能有神经病,跟个狗聊天聊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俩人一并被丢到了别墅里的漆黑的地下室中。
这里漆不见五指,很考研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酒玫子死活不愿意进去,哭喊着救名,甚至还叫出了剑泽的名字。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被丢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门‘轰’的一声关上,她也就跪在了时安的面前,一个劲的磕头。
“表姐,我刚才并不时要出卖你,我只是想借机逃跑,好回去找叔叔求救。”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时安是个暴脾气,她狠狠的就赏了酒玫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顿时,酒玫子嘴里就鲜血淋淋了起来。
“表姐,你放过我吧。我留下来也起不到作用,我跑了还能找叔叔来救你。你相信我……啊!”又是一个耳光抽了过来。
越打,时安的心里越气。
若不是这个蠢货为了逃命,自己怎么可能会被关到这个鬼地方来?
爸爸一生自私,为了活命连余嘉庆的活生生的命给取了,自己杀唐夫人的事情若是叫唐宋知道,只怕爸爸也不会救自己,说不定为了讨好唐宋还会亲自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她一抖。
不行,自己不能死。
现在想要保住命,最好的办法是杀了酒玫子,只要这个女人还活着。指不定,一会儿还会出卖自己。
想到这里,时安眸中闪过一抹中怕的恶毒来。
“表姐,你要做什么!”坐在地上,酒玫子吓的不断后退。
地上室就这么大,能退到哪儿去?
顿时,脖子就被时安掐住了。
“你去死吧!”时安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么几个可怕的字来,发出狰狞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