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酒玫子张开双臂挡在了唐宋的面前,疾言厉色的对他说:“还不向时先生认错?”认错啊,他真的会杀了你。
酒玫子拼拿的挤眉弄眼。
唐宋视而不见,一把将她推开,迎着黑洞洞的枪口就到了时先生的面前。
“时先生!”
他用修用的手握住时先生的腕,将他的枪抵在了自己光洁的额头上,蛰伏般沉冷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惧意。反倒是露出了一丝丝不明所意,又震慑时先生心灵的笑容。
“你想功成名就,我想全身而退。”不波及自己爱的人。
是人就有私心。
唐宋说:“我发誓会效忠组织,但不是时先生个人。”
时先生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恍惚,看着唐宋的眼神变了又变。
第一次在柬埔寨的地下赌场看到唐宋时,那个肆意豪放撸着膀子跟一群乌合之众赌一只大公鸡的时候,唐宋才只有十七岁。
在时先生眼里不过是个不足为惧的酒囊饭袋。
可时隔不到半年,当他举着枪指到自己的头上时,他才知道这个看似轻浮的少年在组织的中心舞台站稳了脚根,早已经跟自己平分秋色。
那时的自己已经52岁啦!
是的,他效忠的不是自己。
抵着男人额头的枪渐渐无力垂下。
时先生将唇抿成了直线,淡问:“你杀了我的母亲,那你应该很清楚余慕晚是什么人吧?”
“那又怎么样?”
旁边听不懂俩个人对话的酒玫子见唐宋没有危险了,心也算是落下了。
她走上前来,对唐宋说:“你知不知道,为了处理好你做事情时先生费了多大的力气?你不感激他,还……”
不等她的话说完,唐宋已经堂而皇之的转身。
身为他上司的时先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酒玫子脸色一僵,虽有恼意却又无力能力。
薇薇姐知道唐宋来找时先生后就直接飙车赶了过来,却被保镖给拦在了门口。
“找死!”她手一反,跟变戏法似的,就从后面摸出一把锋利的刀来。
保镖眸子一寒,就避开了。
“南北小姐还请不要为难我们。”保镖职责所在,不能放她进去。
可碍于南北跟唐宋的关系,就算她中组织上没有关系,但也不敢冒犯。
相比薇薇姐可就没有那些顾忌了,漂亮的眸子一寒,带着杀意的就将刀挥了过去。
见势不妙,保镖只好拔出枪来威胁。
“你想杀我?”薇薇姐眸子一寒,一丝丝惧意都没有,反而讥讽的笑了。
这么挑衅的表情刺激着保镖,他们的保护对象是时先生,必要的时候做出什么来也是情有可原。当下将枪上膛:“南北小姐再放肆我们就开枪了。”
看架势并不像开玩笑。
是饶士杰把薇薇姐弄来的,若叫她死在了这里,唐先生就在楼上,自己可怎么交待?
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
当下饶士杰只能出来打圆场,结果还没有开口,一个寡淡又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敢?”
闻言,众人纷纷回头。
唐宋迈着沉稳的步伐由远而近,蛰伏般的冷眸暗沉,额发下的一张俊脸更是坚毅。
空气因为他的出现被搅动,隐隐的跳跃着阴霾的气息,让人莫名生畏。
举着枪的保镖眸子一缩,惊慌失措的收起枪,垂头颔首的叫了声:“唐先生!”
薇薇姐见是唐宋,立马奔上前来查看。
“你没事吧?”她快吓死了。
唐宋冷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蛰伏般冷沉的眸子扫了她焦急的小脸一眼,冷哼了一声。“谁让你来的?”不知所谓。
饶士杰吓白了脸,立马认错:“是我。”
“该处做还要我告诉你?”
“是,我这就去领罚!”饶士杰退着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薇薇姐知道唐宋的性格,叹了口气:“老饶也是担心你,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宋就抬步离开。
人群自动的劈开了一条道,他如帝王般尊贵,目空一切的朝着门外走去。
没有办法,薇薇姐只好追了出去。
夜里,余慕晚锁好了门,安安心心的闭着眼睛睡觉。
兴许是这几天唐宋不在家,她的警惕性下降了不少。
当早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睡在自己旁边时,魂都吓飞了。
“啊——”
他他他……
怎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被吵醒的男人不赖烦的蹙起了眉头,眼睛都没有睁开,大手一捞就将坐起来的余慕晚搂到了怀里。嘴里还很不客气的评论:“吵死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瞪大了眼睛,后背出了一层汗,完全不敢相信。
唐宋吵的不能睡,但也不想动。
淡淡的回了句:“翻窗!”
“我锁窗了。”
“这是我家。”
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唐宋想说一句:你能不能别锁门,翻墙翻窗不好看,暗中还有保镖之类的人在看着。他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但想到自己说自己是唐宋她都不相信,这些话说了也白说。
于是来了句:“去做早餐。”
在厨房里,余慕晚抓了把面条,正在下的时候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还真的下来煮面了?更重要的是,自己连口脸都没有洗。
水已经沸了,她赶紧将面条丢进去。
煮了几分钟就关了火。
结果一转身,看到门口靠着个人。
唐宋也不知道是什么来的,穿着白衬衫跟黑色的西裤,慵懒的靠在门匡上。头发蓬松的丢在额间,蛰伏般漆黑沉冷的眸子平静专注,似乎已经来了好一会儿。
意识到这一点,余慕晚一阵口干舌燥的不好意思。
再看男人的时候,目光都有点闪烁。
她毕竟是个女人,一大清早没有刷牙也没有洗脸,就站在厨房里做吃的,多少有点不卫生。
余慕晚走上前来弱弱的说了声:“让让!”
结果,肩头一紧,整个人就被拥入了怀里。
紧接着,唇便被狠狠的吻住了。
就在余慕晚不解自己哪儿引起他强吻自己的时候,霸道强势的吻带着攻击性的弄疼了她。
再顾不上想那些,还没有反抗的双手就被反剪到了身后。
俩人互换了位置,余慕晚被死死的抵到了门匡上。
迫使抬高的头,只能迎着男人的吻。
这是一个跟温柔大相径庭的吻,掠夺跟侵略,连呼吸都被都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