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下楼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唐宋。穿着白天的衣服,行色匆忙,刚进大厅就看到电梯门开了,正朝着这边大步冲来。
英气的脸白皙干净,一双蛰伏般沉冷的眸子中都是焦着。
“等一下。”唐宋怕电梯关上。
南北这个死女人,打电话不接,害他担心死了。
也不知道慕晚出什么事了,她肚子里还有怀着孩子,若有个万一他定不会放过南北。
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更是迈的虎虎生风。
余慕晚一眼就认出了他,眸子一冷。脸色当下就沉冷了几分,侧过身去不看他。
近前了唐宋才认出来站在电梯口的女人。
“慕晚?”他一把就将她拥进了怀里。
女人柔软的身体,淡淡的香气,他提起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俩人离的很近,男人粗重的气息萦绕在面前,余慕晚的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情素。这种好像心突然被揪住的感觉,很奇妙又很让人无措。
“放开我。”
“不放。”唐宋强势的弯下腰,直接就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瞬间腾空,余慕晚惊吓的一把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声音都变了音:“你做什么?”
“回家。”
薇薇姐听池野的意思,是余慕晚跟唐宋发生了口角才出来的。
心里顿时一怒:“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天都黑了,晚晚无依无靠,能去哪儿啊?
她横了一脸木讷的池野一眼,愤怒的转身就追了出来。
池野一脸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也跟了上来。
俩人一同下的电梯,薇薇姐在电梯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中途停了两次不等人进来就拼命的按关闭。
总算下到一楼她就急匆匆的往外面冲,心里念着晚晚可千万别上车了,不然这若大的城市她上哪儿去找啊?
结果,刚刚出电梯就看到了被唐宋抱在怀里的余慕晚。
几人就这么愣在了当场。
余慕晚最先反应过来,她挣扎着从唐宋的怀里下来。目光闪烁的看着小脸微白的薇薇姐,薇薇姐的好意她心里明白,顿时很过意不去。
见薇薇姐眼睛直直的落在唐宋的身上,心想坏了,要怎么解释啊?
她急中生智的扯了个理由,说:“薇薇姐,我不认识这个人。刚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这位先生扶了我一把。”
“……”薇薇姐眸子一闪,看着唐宋的眼神深了几分。
余慕晚怕她不信,推了一言不发冷着英俊脸的男人一把:“是不是呀?”俩人这见不得光的关系,只要他心虚肯定不敢否认。
这样想着,余慕晚等着他点头。
结果男人的脸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蛰伏般冷沉的眸子微微一眯,瞳孔中闪着危险又冷酷的光芒。
“不认识我?”他一把捏住了女人尖细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再说一次试试!”
冷硬的声音咬字清晰,就旁边壮的像牛一样的池野都吓的虎躯一震,看着余慕晚的眼神都有几分错愕。
而薇薇姐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心道这下完了。
谁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这位先生,我们确实不认识。”
薇薇姐将眼睛一闭,这下完了。跟唐宋相识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这么大逆不道。晚晚啊晚晚,你真是太不了解唐宋的为人了。
他可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容你是在意你,但不会纵容你来挑衅他的权威。
“晚晚啊,我还有急事要回‘夜’,那个要没事就自己叫车回去吧。”不管了,她不想在这里被海啸的尾巴扫到了。
临走她还好心的问了声:“池野,你走吗?”
“走走!我跟你一起走。”池野回神,感激的看了眼薇薇姐,脚下生风的跟着她瞬间就没影了。
还好薇薇姐没有起疑,不然自己要怎么跟她解释啊?
说这是我肚子孩子的爸?
还是说这位可能就是我的老公?
不!不!不!
唐宋阴着一张脸,把余慕晚弄回了家。
“余慕晚,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是唐宋?”他将余慕晚放到床边坐下,自己却像个高大的巨一般立以她的面前。
心里很乱,垂着头余慕晚扣着手指说:“证明给我看。”
“好。”
他证明给她看。
唐宋将窗帘‘刷’的一声拉上,然后走回到余慕晚的面前就开始脱衣服。修长干净的手指从领口开头,纽扣一颗颗在他的动作下巧妙的散开,直到他将衬衫彻底的脱下来丢到床上,余慕晚才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为什么要脱衣服,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她从床边弹跳了起来,只想逃离现在的处境。结果又被男人双手按在肩上,压了回去。
“我在证明给你看。”
“唐宋的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就是颗大点的痣都没有,你拿什么证明?”就为了脱光了耍流氓吗?
余慕晚别开头,心跟打鼓似的‘砰砰砰’个不停。这个暴露狂,不能穿上衣服再说话吗?她不去看男人过于白皙的上身,僵硬着脖子。
声音也有几分不自然:“你把衣服穿上,我问你几个问题。”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你一天有事没事能给我擦三次身,难道不是你借机想看我?”
余慕晚:“……”
心中的秘密被揭穿,余慕晚脸烧的厉害。她突然有点相信他是唐宋了,这么隐秘的事情可没有外人知道。
“我没有。”余慕晚狡辩,故做轻松的推辞:“你污蔑我。”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唐宋也不为难她。知道她内心的松动,接着说:“你说柳迪生了俩个儿子就得了15亿,你很羡慕,想给我生个儿子。只要一千万就够了。为了达成你的梦想,我每夜可是卖了不少力气,可是你这个黑心的女人天一亮就翻脸不认,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春梦。现在怀……”
“我信!我信!”她蹦起来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
天啦!
以为天知地知谁都不知的事情原来还有人知道,这叫她情何以堪?
脸已经烧的通红,她很想眼睛一闭,晕过去算了。
唐宋将她的手拿开,蛰伏般沉冷的眸子里荡漾着浅浅的笑意,他说:“我就是唐宋,你的男人!”这个笨女人,鸵鸟着逃避。
“你自以为尴尬难堪的事情都是真的,因为怕面对,所以排斥我是唐宋吗?”傻女人。
性感的薄唇一扯,就印在了女人咬的发白的唇上。
“我没有……”才怪!
这个男人有一双能够洞察人心的眼睛,心里最隐秘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太可怕了。是的,余慕晚很排斥他是唐宋,他是唐宋的话,自己情何以堪啊?
特别是知道自己怀孕了。
做做春梦就怀孕了,她怎么可能不往那些个没羞没臊的夜晚想?
“你为什么要装植物人?”余慕晚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