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晚上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微醉,将脖子上的领结扯下来,随手一丢,就挑开了几颗纽扣。
漆黑的房子灯也没有开,他直接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躺。
睡梦中的余慕晚‘唔’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好重。身体像被一座山压住,肺里的空气被挤出去,差点她就一命呜呼了。
“你做什么?”她使劲的推唐宋。
唐宋的脸色一阴,握住了女人挥舞的小手,咬牙问:“你怎么在我家里?”
“你先起来。”快不能呼吸了。
她从酒店回来后就直接过来了,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一时心虚,余慕晚问:“现在几点了?”
“起来!”结果,唐宋起来一把将她从沙发里拽了起来。
拉着她就往外面拉,他的手很有力,抓着的位置牢靠极了,一路来到门口,打开门就将余慕晚从里面丢了出去。
“离我远点。”
余慕晚被甩的一个趔趄,向着前面冲了几步,等回过头来时门已经在她的面前无情的关上了。
一个激灵,黑漆漆的晚上好冷啊。
搓着胳膊她就去敲门:“唐宋,你把门打开,听到没有?”
里面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余慕晚知道,他把她都丢出来了。现在叫他开门,自己还真是不识趣。瘪了瘪嘴,乌黑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笑。
这里的门密码早被她破解了,并切在系统中心录入了自己的十根手指纹。
她真是太聪明了。
‘唔,好冷。’搓了搓冻僵的胳膊,赶紧录入指纹。
电子开锁的声音清脆响起,门瞬间在她的面前友好的弹开。
唐宋将人丢出去后,就接到了律师打来的电话。
“唐总,柳女士还无法保释出来,提供证据充足她很快就可以无罪释放了。”紧急接到命令的律师办完事后向他报告。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句便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到了床上。
柳迪!
微微的眯起蛰伏般沉冷的眸子,他对这个女人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只知道她是球球的母亲,自己的前妻。在今天之前,他只以为自己跟这个女人离婚了。
可是球球却说妈妈在坐牢,他想要妈妈。
原来自己的妻子坐牢了。
蹙着眉头,他转身就进了浴室。明明在想着‘前妻’的事情,结果站在花撒下面,脑海中却飘来了余慕晚的影子。刚刚丢出去时还穿着抹胸的裙子,外面天寒地冻,应该已经走了吧?
英气的眉头一蹙,管这么多做什么,爱走不走随她更,只要别来骚扰他就够了。
站在水下,闭上眼睛,将自己淋了个彻底。
不出三秒,余慕晚的样子又出现在脑海中。
她的倔脾气应该没有那么轻易放弃,肯定冻的缩着身体,乌黑的大眼睛可怜巴巴。
这个无孔不入的女人,不是在眼前晃,就是在他的脑子里晃。
简直无处不在。
心烦意乱的洗了个澡,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结果,当他看到被丢出去的女人又出现在眼前,他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不至于去怀疑自己老眼晕花了。
“嗨!你洗完了。”余慕晚从床边站了起来,对他天真烂漫的挥了挥手。
一身湿漉漉的唐宋阴狠的朝着她逼近:“是,我洗完了,等不急了吗?”挑起尖细的下巴,他的语气不善。
余慕晚一把就搂住了他的腰,笑眯眯的说:“我已经知道了,你把童雪儿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你干的好极了,我心情好,是来奖励你哒!”随后,她‘吧唧’一声在男人的俊颜上亲了一口。
这个女人有毒,单独在一起时,他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是想着将她弄死。
结果,下一瞬就被唐宋丢到了床上。
余慕晚的行为比唐宋显的还要迫不及待,手上上来就扯围在腰上的浴巾,反而让唐宋有点担心她在耍什么花招。
“你又想做什么?”他一把扣住在身上胡乱瞎摸的手。
压着身下的女人,不友善的质问。
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漆黑的房间呼息粗重,叠影重重。
事后,唐宋叫余慕晚起来洗澡,她是真没有听到。饶是唐宋威胁她,如果不洗就滚也没有用。
某男咬牙切齿,无法忍受不洗干净睡觉,只好亲自抱她去洗。
这一洗就没完没了,连他自己也是脚有点飘了才回到房间,俩人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余慕晚笑着坐在栏杆上向他招手,阳光在她的身后,整个人像在发光一般让人睁不开眼睛。
余慕晚撅嘴站在饭桌前,指着上面的菜色撒娇。这个该死的女人。因为她干的蠢事,他现在快要去住桥洞了,她还嫌弃吃的东西不如意。
余慕晚在身下小脸绯红,媚眼如丝的低低喊:“唐宋、唐宋、唐宋……”
……
唐宋猛的睁开了眼睛,那种又令人迷失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他的呼吸越来越粗,越来越沉,觉得自己像缺水一样。
“你醒了!”一道妩媚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这时,唐宋才发现余慕晚坐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恶狠狠的瞪着身上的女人,好像要杀掉她一般。
余慕晚‘呵呵呵’狡黠一笑,将长发拢到脑后,说:“你醒了正好。”
“余、慕、晚!”有谁能想到,梦里那些青春洋溢的画面,原来只是这个女人编制的一场梦。
这个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