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是空的,也没有做了某种事的痕迹跟味道。
乔安茜像福尔摩斯附身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是柜子跟床底都翻了个遍。奇怪,野男人去哪儿了?
就是柳迪都很好奇,她不动声色进了厕所,但很快就出来了。
“怎么样?”乔安茜正想进去查看,就遇上了出来的柳迪,问她:“里面有人吗?”
柳迪脸色雪白的摇头:“没有。”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乔安茜大失所望,大动干戈的闯进来,里面没有逮到男人。紧紧的攥着拳头,乔安茜非常的不甘心,这都怪柳迪这个小贱人。
“那你刚才鬼鬼祟祟在余慕晚门口做什么?”乔安茜先发质人。
柳迪尴尬的回道:“我睡不着,想跟大嫂促膝长谈。”
“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乔安茜警惕的打量了一眼柳迪,垂着个头,唯唯诺诺像个小媳妇。
坐过牢的人就是坐过牢,看上去猥琐又诡异。
“景皓,余慕晚神神秘秘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我们也是担心她,所以才会发生这个误会。”乔安茜四两拔千斤就想把这个事给翻过去。
唐老太太自然是会帮着她:“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大动干戈的在家里装神弄鬼,现在把大家都弄起来。你现在满意了?”她理所当然的把责任怪罪在余慕晚的头上。
站在门口的余慕晚抬起平静的眸子扫了眼大家:“既然是误会就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赵素素不悦的发话。
柳迪跟余慕晚俩个人在玩什么花招,奇奇怪怪,一看就有问题。
“什么态度?”唐婧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她双手抱胸,高高的抬着下巴,冷哼着跟赵素素叫板:“就你,有这个态度是客气。怎么?你们大半夜追别人房间,不道歉还有理了是吧?”
“囡囡啊,你跟素素是姐妹,怎么总是剑拔弩张呢?”乔安茜面有赧色,其实心里恨透了唐婧芳。
唐婧芳不卖乔安茜长辈的账:“她说的是人话吗?你们突然追进余慕晚的房间,想找什么?是不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偷人了,看能不能在她的房间里抓到野男人,我说的没有错吧?”
“现在什么都没有搜到,你们跟她道歉了吗?”她咄咄逼人的问。
唐老太太气了个半死,怒问:“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她没偷人最好,若是偷人被逮到了,我们唐家绝对容不下她。”
“好啊,改明天我也去你房间看看有没有野男人。”唐婧芳口无遮拦的怼了回去。
“你、你、你……”唐老太太气的怒指唐婧芳,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唐景皓,脸色铁青的呵斥了唐婧芳。
“囡囡,不准胡说!”
“哼!”扭过头去,唐婧芳一脸不服气。
唐景皓看了眼站在门边安安静静的余慕晚,穿着纯棉的睡衣,微垂着头,一头青丝遮在脸颊也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像在发呆又像在走神。
“慕晚,委屈你了,爸爸给你道歉。”唐景皓诚心的向余慕晚道歉。
这下,大家脸上尴尬的要命。
乔安茜像人精一样,见唐景皓都发话了。这事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忍,脸上堆着笑,也向余慕晚道歉并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误会,只是一场误会。阿姨怀孕了,人就有点神经兮兮,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现在就跟你爸爸回房去休息,凭血厉害头也晕着呢。”她推着唐景皓的轮椅最先离开。
想唐老太太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她恶狠狠的瞪了余慕晚一眼,带着赵素素就走了。
只有唐婧芳叹了口气:“早点休息,这个家里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你。”
“谢谢你囡囡,早点睡吧!”
余慕晚挺感激唐婧芳,她总是像只刺猬一样,嘴上不饶人心肠却不坏。相处下来,余慕晚已经很了解她的为人了。
唐婧芳走后,今天引起这场混乱的罪魁祸首还没有离开。
“怎么?真想跟我促膝长谈吗?”余慕晚阴下眸子,朝着浴室门口的柳迪淡淡的望去。
柳迪的脸色雪白,一直在走神,或者说她自从进了浴室出来就没有回过神。此时,听到余慕晚冷漠的声音,茫然又迟疑的抬起头来。
“我我、我……对不起!”她颤抖着唇,眼睛里是失落跟绝望。
余慕晚淡淡一笑,说:“早点休息,出去把门关上。”
而这时,靠在浴室墙边的唐宋抿了抿薄唇,蛰伏的眸子一片漆黑。他的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衬衫跟黑色的西裤,长身立玉的站在耀眼的白织灯光下。
蓬松的头发垂在额间,投下浅浅一片阴影,折射进他漆黑的眸子中还深渊似的深邃。
余慕晚把他叫醒时,他已经来不急离开。
柳迪进来看到他时楞在了当场,但同时也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吓的脸色雪白。她眼睛里的错愕跟怨恨一览无余,甚至毫不掩饰。
唐宋知道,她不敢声张。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余慕晚缓缓的走了进来。
“好玩吗?”她抬起漂亮的小脸,淡淡的问。
只是微微的侧眸,一个完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部弧度就能慑人心魄。唐宋站直了身子,赤着脚无声的走到了余慕晚的面前。
俩人的身高悬殊,一个仰着头,一个垂着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不退让。
“我还没有玩!”捏住女人尖细的下巴,唐宋的唇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头顶的灯光照进了他的眼里,让余慕晚不敢直视。“回你自己房间去,下次我会记得锁好门。”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很……”英气的眉头微蹙,过了半晌吐出一句:“不要脸!”
“投怀送抱,深夜爬床,无所不能。这个梦很真实,在梦里我发现自己被你吸引,真的喜欢你,甚至对你这些大胆的行为感到窃喜。可是,在莫斯科的一家餐厅里。你为了另一个男人至我于不顾,甚至冷漠的让歹徒杀掉我。”他阴沉的眸低带着势不可挡的杀气。
余慕晚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你弄疼我了,放手。”
“我很疼,心疼。感觉像被人挖心了,可是你顾着另一个男人的伤,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你说,我的人生中并没有莫斯科的经历,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唐宋俯身在余慕晚苍白的唇留下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哑声道:“我记得我的哥哥唐宋长年混迹在各个国家,可是我为什么会梦到呢?唐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