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两位交情十余年的老朋友,跨越亚欧大陆,相对而坐,多少有些儒道之说。
“背景故事是从你给我下了一个坏棋开始的……”谢远安直奔主题,丝毫没有耽误。
谭文景惊讶地扬起眉毛,大声打断道: “慢点,那个东西……还没结束?”
“没有。”
“不是没有了吗?”
“我没那么说。”
“那你甚至再也没有给我接通过电话。”
“现在不行吗?”
“……”
叮
“什么声音?”
“烤箱。”
“你不去看看吗?”
“没事,反正都过年了。情人节也一样。快点,下面!“
谢远安看着屏幕上老朋友脸上迸发出的奇异光彩,突然觉得两次找同一个狗头军师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而且,他是来批评别人的。他怎么就成了分享八卦的后续?!
十分钟后。
谭文景: “所以,你给出拒绝暗示后,他就开始躲着你了?”
谢远安: “这也不是隐藏。白天一切正常。拍戏,休息,聊天都没有问题。只是我不能和他约好吃饭。“
谭文景: “…“
谢远安等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有点着急: “你在想什么?”
谭文景沉思片刻,才白眼飞过: “为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说出来的东西,你要花八分钟去讲他演技有多好?”
谢远安愣住了,眨着眼睛,无辜地问:“我说话了吗?”
谭文景黑线: “是的。”
谢远安: “这么久了?”
谭文景: “他笑着,非常开心。”
谢远安: “…“
“算了,认真谈吧”,谭文景及时停了下来,否则两位老朋友会相聚在一起,天长地久。“既然他在躲着你,就说明他收到了你的暗示,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行为。”
谢远安很不喜欢这个说法,好像叶麒做得太过分了,直观的反驳道: “他的行为没有什么需要约束的。”
谭文景复尔: “这让你开始怀疑他是同性恋。行吗?“
这是谢远安最纠结的两个问题之一: “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
谭文景低头思考了片刻。
与以往的双手抓取不同,这一次他只给出了一个答案: “我也这么想。”
谢远安沉默了。
他也不是没有这种感觉,就算以前没有,叶麒躲成这样,也有。但他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叶麒不是,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就简单多了。
“你的表情是什么”,谭文景看到老友听了他的回答后眉头皱成了卡斯特地貌。“我们上次不是分析了吗?如果他是并且收到了你的暗示,那么在面对你的时候,行为和心理都会发生变化。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谢远安脱口而出。“他现在躲着我,怎么能做朋友呢?”
“为什么没有你就不能成为朋友”,谭文景不解。“你刚才不是说拍戏聊天很正常吗?你只是不想和你单独出去吃饭。没有问题。你拒绝了,一个人出去吃饭。不是他有自虐倾向,就是他没有放弃。“
谢远安犹豫了一下,似乎有很多话要反驳,但毕竟一句话也没说。
谭文景很少看到这样的谢远安。他们的关系是,即使其中一个气得没有道理,他们还是会继续相爱,用歪理邪说自相残杀。如此无语的谢远安让他有点慌乱。
“我说,你到底想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朋友?”当谭文景这样问的时候,他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说:“我们是这样的吗?”
谢远安隔着屏幕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 “你不能吗?”
预感应验了。
谭文景的心一沉: “不是不可能,是不可能。”
谢远安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你盯着我也没用,”谭文景脸色发白地说。“我们能有什么样的友谊?我们能穿条裤子吗?问他愿不愿意和你穿一条裤子?他希望他能脱掉你的裤子。“
谢远安听了前面的,知道后面没有什么好的。他上辈子做了什么?今生一个好朋友,还是那么绝望。做第二个很难,而且是弯曲的……
不,谢远安觉得不对劲。他关心的从来不是叶麒是直的还是弯的。即使叶麒男女喜欢,他也完全尊重,不会给他们的关系造成任何障碍。
这些天,只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他叶麒喜欢的人可能就是他。
“相信我,”谭文景叹了口气,很少像一个好人一次。“如果你真的把他当朋友,为他好,什么我想和你做朋友的事都不要强调,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已经赚到了他可以正常的和你拍戏聊天。如果你不想把他逼得更远,那就顺其自然吧。“
“所以他真的很喜欢我。”谢远安突然说。
打脸朋友的自恋已经成了谭文景的条件反射,于是不假思索地反驳: “不一定,可能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结果你就把错误给回绝了。当然,一次尴尬,一次愤怒,就让你悬了下来。“
“没有,他只是喜欢我。”谢远安突然灵光一闪,记忆的长河中弹出一个碎片,有声有影,清晰如昨。“有一次我们俩和另一个人一起吃饭。我想那个人本来对他态度暧昧,我也提醒他注意。我当时说的是,一般男人对这种事是不敏感的,你也不要犯傻,被人占了便宜……“
“为什么不早点说出这样的话,”谭文景回过神来,“他怎么回答的?”
谢远安犹豫了一下。
谭文景的眼睛怒目而视: “嗯?”
谢远安豁出去了: “他握着我的手说鼓励你。”
谭文景: “…“
谢远安: “他一定喜欢我。这句话只是命令我而已。“
谭文景: “所以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远安: “我也没多想。”
谭文景: “我以后交朋友一定要先测智商……”
现在再回想起来,这一段确实有点坑,但最丢人的是,我向损友们承认了。谢远安只是坚持说: “现在你应该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