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夏美人不确定地轻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叶麒一动不动，呼吸均匀。
夏美人失声了。
叶麒的心渐渐平复了……
“我静静地看着你装。”顾泽安的声音突然随着热气吹进耳边，近在咫尺。
叶麒睁开眼睛，呼了一声，回头看了看。他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对方躺在被褥上，侧身撑着头，笑着看着他。
叶麒没有爱。他忘了顾泽安不是谢远安，从来没有理由说。
“为什么拒绝？”顾泽安看起来真的很虚心求教。“我听说那是说你先喜欢他，但你怎么反过来拒绝了呢？”
叶麒黑线，也不装傻了，直接问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顾泽安认真地想，“从他和你明年情人节的约会开始吧。”
叶麒丢了，那不是客厅吗？
“你躲在哪里？”
“在你沙发后面的地上。”
“我怎么没注意到你来了？”
“往前爬。”
“……”
“我可以为流言蜚语赴汤蹈火。”
叶麒帮额头，彻底败下阵来。
顾泽安赞叹地说： “谢远安真是胆大心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选择在聚会上表达自己，是一位大师。“
叶麒总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有点偏： “你不是……很震惊吗？”
顾泽安闪烁： “你是同性恋这个事实并不奇怪，但谢老师也是，这真的有点让人吃惊。”
叶麒黑线： “我是……为什么不让人震惊呢？”
顾泽安： “因为你不能直视它。”
叶麒： “你从哪里看到的？！”
顾泽安： “直男不可能像你这么温柔。”
叶麒： “你是黑我还是黑直男……”
“我以前有个朋友也是同性恋，”顾泽安突然淡淡地说。“你和他很像。”
叶麒不知道他是不是太担心了。他总觉得顾泽安的声音听起来略带伤感。
还没想清楚原因，顾泽安突然催促道：“快告诉我，为什么拒绝谢老师？他各方面都很好，比你更受欢迎。“
最后四个字，刺心。
叶麒忍住捂住胸口的冲动，耐心地向顾泽安解释： “如果你跟在外面，你应该听到我说的话。他要么是真的喜欢我，要么是糊涂了。“
顾泽安不解，皱起眉头： “那为什么不迷惑别人呢？”
叶麒说： “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他，如果不是我搞得这么乱，他这辈子也不会怀疑自己喜欢男人。”
顾泽安： “原来你是他的性启蒙。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叶麒： “…“
顾泽安： “好吧，我用词不太直白。”
叶麒： “跟你的脸一点都不搭！”
顾泽安躺下，双手放在脑后，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我不认为谢老师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情人。他一定想得很清楚，他可以告诉你。“
叶麒叹了口气，躺下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头脑一热就行动的人，但他现在的整体状态是错误的，所以他想清楚的东西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我们刚一起拍完。你可能不知道，那是一个情感纠葛极其激烈的情节，会牵动人心。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完全平静下来，知道自己今天有多蠢。“
“我就想，”顾泽安似乎笑了，很轻很转瞬即逝，“掰弯直男会给你成就感。”
叶麒听出有些轻蔑，微微皱起眉头，猜测地问：“是你朋友说的吗？”
顾泽安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没有回应： “嗯？”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朋友，跟我很像，”叶麒转头看着他。“他跟你说掰弯直男有成就感？”
“怎么可能呢，”顾泽安也不假思索地转过头反驳道，“被掰下来的就是他！”
叶麒呆住。
顾泽安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好，连忙说：“对不起。”
叶麒立刻摇了摇头： “我应该说对不起，因为你说你的朋友是同性恋，所以我觉得理所当然……”
“他不是，”顾泽安轻声打断叶麒，目光移开，仿佛在看回忆。“我们在选秀大会上见过面。我们在一个宿舍住了几个月，每天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排练。那时候大家都十七八岁，笨，但特别单纯。我们有一场最接近最强的比赛。即使舞台上需要竞争和，也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友谊。结果在选秀即将结束的时候，他突然退出了比赛。如果不退役，他就能排在前三，有很好的机会和资源。“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公司要求，”顾泽安的嘴角勾起了苦涩的弧度，“因为他爆出了不雅照。”
叶麒似乎能猜到： “同性？”
顾泽安点了点头： “嗯，而且就是我们一起参加选秀的那个。照片中他没有露脸，但穿着我们的彩排服。照片没有流出，是公司拍的，但公司必须处理，否则以后是隐患。“
叶麒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东西，但还没来得及抓住，顾泽安就已经自己继续了。
“我当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告诉我他读书时是怎么追女孩子的。他根本不是同性恋。但后来我在一次事故中发现了他，他告诉我他是，但他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只有遇到他，他才认清了真正的自己。我问他照片上的人是谁，他对自己的死讯只字未提。而且，不仅我问了，公司也问了，两个人肯定都会退出竞争。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反正合同没签，退赛后就走了。他离开时很高兴，因为他觉得保护了自己的亲人。“
“以后…”不知何故，叶麒总觉得这不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果然，顾泽安哼了一声，语气里几乎没有心疼： “后来不到两个月，傻子给我发了条信息，说他失恋了，说他主动放弃了，是因为挡不住男方的飞行方向……妈的！就像被洗脑了。你能想象吗，我还真以为那个混蛋能办个感情诈骗培训班。显然是为了好玩。他被允许独自承担事故。而且，他的退赛直接让出了一个前三名的名额。每个人都被一一排名。这杀了多少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