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那是谁？”林凡愈发疑惑了。
也不怪林凡不知道，单不说天机门覆灭时，林凡还没有出生。实际上，知晓当年那件事的人，着实无几。不过，叶乾坤恰是其一。
“天机子，天机门的门主，于二十年前破镜，迈入圣阶。但是，他进入圣阶的那天，却也是天机门覆灭的日子。”
叶乾坤说道，有些唏嘘，谁都没有想到，当年盛极一时的天机门，会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恩？到底什么情况？”
“你可知，这白虎大陆上的势力分级？”叶乾坤没有回答林凡，反而反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唔，这我知道，大致是分为四个等级，天地玄黄。天级势力自是不用说，地级势力有三，金衍圣地、金刚宗与战神殿；玄级势力有五，白羽书院、百炼阁、赤月宗、天火圣门以及日月神教。而黄级势力，则多不胜数。”
这些东西，都是被白道言当做基本信息告知的。
“不错，不过这些都是摆在门面上的势力。”叶乾坤点头，但随即又问道：“那你可知，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可以说，这一股势力，才是白虎大陆以及白虎帝国的底蕴所在。”
“另外一股势力？”
“白虎大陆历史悠久，史籍有具体文字记载的，最早可以追溯至三万年前。而白虎帝国，也有一万多年的历史了。这万年中，崛起的势力何其多耶，任时间如潮，大浪淘沙。万年时光过去了，沉淀余留的，便只剩下了金沙。这些金沙，可远不止这几个势力。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势力，更多的，是那些隐匿在背后，不为世人所知的世家门阀！”
叶乾坤将林凡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之前，林凡可没有听过这些论调，那些所谓的世家门阀，对于他，更是遥远的存在。
不过，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师父讲得东西才会是重点。
“何为世家、门阀？无百年基业，何以敢为世家？无千年积淀，何以敢称门阀？琅琊王氏、陈郡谢氏、宜兴周氏、兰陵萧氏等，这些世家大阀，虽然不为世人知，但却暗中掌控着很多东西。”
“唔，不过，这与天机门有何关联？”林凡开口，打断了自己师父的论述。
被打断的叶乾坤并未生气，他笑了笑，接着说道：“天机门，便是由几个世家组建而成的。事实上，白羽书院便是我叶家跟另外几家门阀合力，才由此诞生的。而另外的四个玄级势力，不管是赤月宗还是百炼阁，甚至于三个地级势力，他们的背后都有着世家门阀的影子。”
“不过，天机门却并不属于三地五玄。事实上，天机门介于黄级势力与玄级势力之间。而大陆上，像这样的势力，并不在少数。有的甚至比白羽书院还要强，介于玄级与地级之间。”
“每过五十年，便会有一次五玄大比；每过一百年，则会有一次神圣之战。这两场比斗，便是那些世家门阀以及他们组建的势力上位的时机。”
“上位？”这是什么意思？林凡皱眉，不过他隐约能猜出个大概。
果不其然，叶乾坤主动解释道：“先说五玄大比，由帝国出面主持，五个玄级势力以及那些世家门阀，派出精英级弟子参战。以积分制，选出前五名。五个玄级势力中若有落榜，便被记录下来。连续落榜三次，那么这个势力便会被革除玄级势力的门列。反之，若那些世家门阀组成的势力，连续入围三次，则会成为新的五玄之一。”
“而那神圣之战，则与之差不多，但更为严格与艰难。神圣之战，需要连续五次入围前三，地级势力的名字，方有可能出现变动。”
“……”
良久后，林凡才是回过神来，舒了一口气。一下子知晓这么多东西，让他有些消化不过来。
不过，他又挠了挠头，有些疑惑，问道：“成为三地五玄，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叶乾坤斜睨了林凡一眼，说道：“三地五玄不同于那些世家门阀的一点便是，为世人所知。因而，在招收弟子时，将会变得更加容易。同样，招收到天才弟子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而弟子的优劣程度，关系着一个宗门势力发展与未来，你说重不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林凡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有些小心翼翼，问道：“不过，这些与您之前问的问题，又有何种联系？”
“没太大联系，但这却是你必须要知道的。因为，五玄大比即将临近，为师希望到时候，你能参加。”
虽然说林凡的潜质不比拥有天火圣体的林雪，但是若和一般的天才相比，那也是可以完爆他们几条街的。
对于这一点，叶乾坤深信不疑。
“五玄大比？我？”林凡指了指自己，很是不可置信。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五玄大比，是怎么进行比试的。
但单是听了刚才叶乾坤说的那些，他便能判断出，其必定危险无比。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要死人的。
“不过，你也不必担心，距离五玄大比开幕，还有近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间，你需要好好准备一下了。首先的一点，便是要成为五阶星纹士，因为，那是参加五玄大比的最低条件。”
“五阶？我……好吧。”林凡刚想要反驳什么，但当他看到叶乾坤那无比殷切的目光时，不知觉的收住了嘴，点了点头。
不是还有五年的时间嘛，先答应下来再说，谁知道这五年中会发生什么。再者，自己能不能被选上，还是另说。
林凡不知道的是，五年后，他成功的参加了五玄大比，但却是以一种很特别的方式……
接着，叶乾坤脸色一正：“现在，该谈正事了。”
“恩。”林凡点头，也不由得变得郑重起来。
“二十年前，天机子登临圣境，却妄图推断天机，最终招致天谴，导致整个天机门数百年的基业付之一炬。而我要说的是，当年的天机子并未因此身陨，而是逃了出来。而，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在你的村落附近，或者说正是你的村落中。”
“当年，某些人费了很大力气，想要捉拿天机子。但是，想到找到全力隐匿的一个圣境强者，何其艰难。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天机子。须知，当年的天机子，在没有迈入圣阶之前，便已经可以推算圣境强者了。所以，他想要藏起来，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找到。这个隐灵法阵，便是原因。”
“隐灵法阵，便是由天机子所创，能够完全隐匿方圆十几里的踪迹和气息。所以说，你的小林村，在某些人眼里，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这么厉害？”林凡不由得咋舌，不过当他听到叶乾坤所说的这些事情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东西。
那是几个零星画面，很模糊，隐约可见有几道身影在对话。但是对话的内容以及那几道身影的面貌，无论林凡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林凡的异常没能逃过叶乾坤的眼睛，但他并没有出声，以免打断自己徒弟的思维。
他不得不如此小心谨慎，他这么做，正是因为他了解自己那位挚友的能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纵观他身边之人，能与这句话相对应的，也只有他那个最小的孙女叶小钗，和他这个便宜徒弟林凡了。
但是，下一句，前鉴不远，覆车继轨。让这件事，变得明了起来。
何为“前鉴”？
天机子，便是前鉴！
当林凡从出神的状态中脱离后，叶乾坤眼睛缓缓眯起，盯着林凡，一字一句问道：“我想知道，你与天机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机子？”林凡沉吟，这一次却并未急着否认什么，而是潜心思考，在脑海中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一切，因为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听过这个名字。
但是，一刻钟过去了，他的脑海中依然是一片空白，甚至林凡有种错觉，他越是想要知道有关这个名字的一切，就越是不得而知。
仿佛自己在自己的脑海里，被人竖起了一道高墙，而唯一能通往高墙后面的那道门，也被加上了锁。
林凡摇头，苦笑道：“对不起师父，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我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所以，您的这个问题，恐怕我回答不了。”
“……”
叶乾坤眉角皱起，“你确定你是想不起来，而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与想不起来，看似结果一样，但有时候却会是南辕北辙的两件事。
“我不清楚，”林凡苦笑摇头，“我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对于我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但也仅此而已。我没有实际的记忆，来证明什么，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你过来，”叶乾坤思索了一阵，然后朝着林凡招手，在林凡走近后，对他说道：“等一下，我会使用秘法，探知你的意识海。届时，我希望你能完全放开心神，以免你的灵魂受到创伤。当然，这一切，是基于你自愿的前提下。所以，我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让为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