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砰’地关上,男人盯着苏遇晚的背影消失,眸色闪过一丝深意,吩咐着:“去万磷。”
“是。”
司机聪明的没有多问,就是因为他装瞎装聋的能力好才能跟在临爷身边这么久,不过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临爷叫一个女人上车,毕竟临爷有着严重洁癖,更是不近女色,他待的地方,三米内都不许女人接近。
但刚才临爷不仅破戒让人靠近,还主动招揽。
实在是匪夷所思,但老板的想法谁能知道呢?
很快,迈巴赫进入万磷地下二层停车场,临爷的助理白泽早已等候多时,换了司机坐上驾驶位,“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后座伸出一只手,接过。
一时间车里只有纸张的翻阅声,良久,就听到他家先生冷哼一声,“苏遇晚,我的好太太啊。”
几乎没人知道出过车祸残疾毁容的季家大少还有另一层身份,尤其是季家本家,都以为他这辈子已经毁了。
但他在国外治好了,一是本身伤得不严重,二是他发了狠的做康复。
因为本家的事,他一直以两层身份来回切换,本来无事,但出了苏遇晚这个变数。
他名义上的小妻子,传闻自乡下长大痴傻粗鲁,但以他今日所见,事实并非如此,她狡黠大胆,面容不俗。
她可以说是奶奶安排的人,难道是本家那边的眼线?
季清临摩挲着手里的纸,风从敞开的窗涌进来,恰巧吹开了最后一页,他淡漠地扫了一眼,神色一凝,悠地眯起眼睛。
车祸……
苏遇晚坐地铁回了公寓,正巧乔南打电话过来,把事一说,乔南直接变身柠檬精,“什么,你见了临爷真人?还和他说了话?还坐了他的车?!”
哪只这些,她还穿了临爷的外套。
不过她怕说出来乔南要追杀她,只撇撇嘴换成外放,开始荼毒自己的脸,“你有没有听重点,他要签我。”
“他是我的!!!”
苏遇晚:……
“挂了。”
“哎哎哎,我又不是见色忘义的人。”乔南清了清嗓子,“那就签!你有没有电话,我明天联系他们。”
几分钟时间苏遇晚又回到了最初进城的模样,她检查着不妥,随口回:“想要临爷电话可以直说。”
乔南沉默,过了一会才说:“好吧,有没有我男人电话?”
“你男人电话你问我?”
“……”乔南气得咬牙,思考着要不要买把四十米的大砍刀,好仁慈的让苏遇晚先跑三十九米。
苏遇晚好心情地挂了电话,拿东西出门,临走看到沙发上临爷的外套,本想拿出去丢掉,又怕丢了资本家让她赔,干脆压在她衣柜的最底下,眼不见为净。
出门按原路返回,悄咪咪进门,见大厅无人直接往楼上溜,拐弯却撞上她那个便宜老公。
“去哪了?”季清临问。
这副场景莫名的像丈夫捉奸出轨的妻子,苏遇晚头都大了,她缩着脑袋,“出……出去玩了。”
多问不是季清临的性子,只要她够糊弄,就不会有问题。
偏偏这次季清临多问了,“玩得什么?”
苏遇晚搓着小手手,低着头委屈巴巴,“管家叔叔说不能在家里乱走,晚……我无聊就出门玩。”说到这突然抬头,像跟朋友分享秘密一样压低声音,“不过我捡到一个平板的车车,好像是有人藏在那的,不过我不是小偷哦,我玩了一会就放回去了。”
她当然不是小偷,因为那就是她的板,而且这么说,季清临要是调监控也有了解释。
虽然这里的监控被她黑了个遍,但万一呢?
“嗯,去睡吧。”
季清临开口放人,苏遇晚蹦跶着进了屋,走廊一下陷入寂静。
昏暗的夜灯挥洒亮光,在深色地板拓出季清临的影子,他久久未动,像是一座孤寂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