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惹不起大老板,她才懒得来。
在酒店当条咸鱼打游戏不香吗。
“没有预约是不能直接上去的,如果你确实要找白助理,可以电话联系他,他会通知我们。”
苏遇晚眨眨眼,万磷的前台这么专业,没能打起来还有些可惜。
她没有白泽的电话。
走到大厅的沙发处坐下,这一番行为在旁人眼里就成了苏遇晚死赖着不肯走,妄想靠近白助理,或者是想借助白泽接近临爷。
“挡的这么严实,不是长得丑就是满脸麻子,就这种货色还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呢,咱们顶楼的秘书处,个顶个的高学历高颜值,不都比她强。”
“哎,你别这么说,万一人家是哪家的千金。”
“不可能,你看她那穷酸样,浑身上下没一个大品牌,哪家千金会穿这么low的衣服,也不嫌丢脸。”
“还说认识白助理呢,真找人不早就打电话了,谁还有功夫在那坐着。”
“可怜可怜人家吧,男人追不上,还不让人找个地抱窝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她听不到,但落在她身上的轻蔑鄙视的眼神不是假的,苏遇晚不予理睬,放好肯德基的袋子靠在了沙发上。
不愧是万磷,大厅接待的沙发都这么舒服!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话音落下,围着的人纷纷离开,工作都做不完,谁有空在这看注定会被赶走的人。
可算走了。
苏遇晚轻呼出口气,作为演员她应该适应被瞩目的感觉才是,可一旦牵扯到临爷,她都是自取其辱的那一个。
他们之间的身份地位差的太多了。
又过了好久,苏遇晚靠到渐渐有了困意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喂?”
“送个饭送那么久,你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么。”
“我上不去。”她早来了,她还没怪他没准备好耽误时间呢,拖得炸鸡都不脆了。
在商场从没停过的季清临难得沉默两秒,“……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
苏遇晚:“可我说的是找白助理。”
季清临额上青筋隐隐跳起,“我让他下去接你。”
苏遇晚等来了待遇,也没忘矜持一下,“这样影响不好吧。”
“少废话。”
这次脾气不好的临爷没听她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这是今天她被大老板挂的第二个电话了!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事实证明,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白泽飞快出现在了大厅,精准找到苏遇晚,领着她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围观群众后知后觉,“这个身形好像早上和临爷上热搜的人啊……”
“啊,那我们岂不是在编排未来老板娘?!”
“咋可能啊,临爷是什么样的地位,跟这种穿地摊货的女人也就是玩玩而已。”
“她还提着肯德基呢,噫——提着这种东西见总裁,确定不会被扔出来吗?”
电梯上升平稳,直达顶楼。
白泽盯着苏遇晚手中的袋子迟疑了会,“……苏小姐,您就给总裁吃这个?”
“怎么了?”
苏遇晚看了他一会,突然意识到什么,冻手把袋子整理平整,骄傲地问道:“这样可以了吧?”
……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
算了,临爷开心就好。
白泽立马闭嘴,领着苏遇晚到达总裁办公室门口,敲门,推人,关门一气呵成。
深藏功与名。
被推进门的苏遇晚却懵了几秒,就这?
季清临抬眸看到人,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温柔,冷硬一上午的嗓音也软了几分,放下笔道:“过来。”
你让过去就过去,苏小晚不要面子的啊?
心里吐槽,身体却非常诚实地走过去,狗腿递上袋子。
季清临看都没看,握住人的手腕将人拉到腿上坐下,这才推开桌上的文件,将袋子放在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
看着临爷白玉般的手去解肯德基的包装袋,苏遇晚突然觉得有些暴殄天物,尤其是这双手的主人还带着劳力士。
怪不得白泽看她的表情一言难尽,她脑子是抽了。
苏遇晚一把按住季清临要解袋子的手,一手拎着袋子想借机从他腿上起来,“这个凉了,我去重新给你买新的。”
“不用。”季清临将人按回去,“我又不在办公桌吃。”
……忘了大老板壕无人性,设施齐全了。
苏遇晚缩着脖子等裁决,眼看着那双签合同的手拿起了一个汉堡,瞬间闭上了眼。
完了完了,她买什么不好,就是路边摊也比肯德基社死现场好受啊。
季清临轻笑,扶住她的腰让人站起来,自己拎着袋往沙发那边走,走两步没听见人跟上,回头就见小妻子和鸵鸟似的低着脑袋。
后退几步,季清临握住苏遇晚的手腕,带着人坐在沙发上,眸色暗了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如果是一百步,只要她愿意向他迈步,哪怕是半步,他都会心甘情愿去完成了九十九步半。
盯着面前的小脑袋一会,季清临提着袋子出去,正当苏遇晚盘算着要不要趁机溜走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这次手里多了一个杯子。
“先喝点水,饭我拿去热了。”
季清临自然得把杯子递给她,又转身出了门,这次时间有点长,苏遇晚不安地握着杯子,猛然发现水温正好,拿着也可以暖手。
他刚才是注意到她手凉了吗?
苏遇晚自落水后身体一直不好,后来在中医的调理中身体慢慢变好,但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
手脚冰凉好像是女孩子的通病,还好她月经没什么问题,不怎么疼,就是量少不准。
外婆那辈的人总是说结了婚就好了,可她结了婚,和没结也没什么两样。
苏遇晚的眸子微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将她从过去的回忆中拉回来。
腾出一只手拿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却是她的便宜老公。
怕什么来什么?
苏遇晚犹豫了会,放下水杯走到落地窗前才敢接电话,声音还小得向做贼。
“怎么讲话声这么小?”
另一个房间内,季清临拿着那枚精密仪器,另一只手将食物一一摆在托盘上。
明显明知故问。
那边苏遇晚却不像他这么淡定,一边担心临爷会随时回来,又怕季清临问点什么,低声道:“在商量工作,怎么了?”
季清临挑眉,单手拿托盘往回走,“想我没?”
苏遇晚心惊胆战地看了门一眼,敷衍道:“想了想了,我先不和你说了,老板来了。”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同一时间,办公室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临爷回来了。
苏遇晚赶紧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摆出营业微笑,心里暗骂。
这场景,怎么那么像背着老公在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