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刑讯室是一间半地下室,只有一个人小窗户露出地面,各式刑具应有尽有,谢普,江冬,金海,田刚把唐和民带到刑讯室,把唐和民绑扎椅子上,谢普,江冬,金海,田刚在两侧站好,横田龟山,柯映堂才走了进来,坐下唐和民对面的审讯桌后。
柯映堂与唐和民曾有过几面之缘,因此客气的说,“老唐,这里是警察厅刑讯室,处于地下十米,周围墙壁都是石头的,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去的,没办法,受竹内阁下指派,我们抓获了土匪一刀红,他交代了你们的军火交易,说说吧,你我都在军警届混了多年,我也不愿意彼此伤了和气。”
横田龟山看着唐和民,严厉的说道:“唐桑,你的,倒卖军火的干活,我们受竹内阁下指派,奉命调查你,你要配合,明白的。”横田龟山华夏语水平很差,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要求唐和民配合搜查。
在松江郡警察厅审讯室,保安三旅唐和民一开始很狂妄,桀骜不驯,根本不把柯映堂几个人放在眼里,等到横田龟山一出场,唐和民老实了许多,在满洲国,在松江郡,华夏人无论职位多高,见到日本人都要矮几分,唐和民急忙恭顺的说,“是,太君教训的是,卑职一定配合调查。”
看到唐和民情绪稳定了一些,柯映堂挥挥手命令到:“把一刀红带上来,让唐副官见一见。”谢普和田刚走去审讯室,过了几分钟,二人把一刀红带进审讯室。
一刀红胳膊上缠着绷带,脸色好了一些,进入审讯室首先向横田龟山,柯映堂鞠躬,“太君好,长官好。”
然后,一刀红走到唐和民身边,无奈的说:“唐副官,我运气不好,抢劫抢到皇军和警察厅身上,二十几个弟兄被打散了,我也被抓住了,为了活命,我不得不交代我们之间的交易,我用十三根金条,换了你们两挺歪把子机枪,三十支三八式步枪,二十箱子弹,交易地点是青石镇。”
一刀红被带下去了,柯映堂看着唐和民,冷冷的说:“唐副官,兄弟是上至下派,不得不如此,你还是全都交代了吧,免得兄弟为难,逼得兄弟动粗,伤了彼此的和气,我们警察厅特务科也不愿意让黄格川旅长为难。”
本来以为是一场天衣无缝的交易,没想到一刀红贪财瞎了眼,居然抢到特务科身上,事已至此,不交代是不行了,唐和民环顾左右,木架子上挂着各式刑具,皮鞭,铁钳子,钢条,老虎夹子,哪一样招呼到自己身上都受不了,柯映堂的话,表满上很客气,实际暗含杀机。
好汉不吃眼前亏,唐和民不得不承认了自己和一刀红之间的交易。
原来,日本松江郡驻屯军最近准备清剿大箐山一带的松江义勇军,为了粮食和弹药运输方便,在青石镇设置了粮食和弹药仓库,由保安三旅五营营长于德亮,带领两个连的兵力看守,唐和民就是通过于德亮运出去两挺歪把子机枪,三十支三八式步枪,二十箱子弹,如果有人追查,就说是某月末日在木兰山区和松江义勇军交火,弹药消耗大了一些。
青石镇位于大箐山去东南,距离松江郡八十多公里,是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镇。
“好吧”柯映堂坦度缓和了,口气温和的说,“唐副官,你交代的很好,我马上向竹内阁下汇报,再委屈你在这里待几个小时。”
审讯到此结束,对于倒卖军火的事,柯映堂并没有深究,没有要唐和民交代幕后指使人是谁。
柯映堂混迹松江郡警界多年,是官场老手,深知唐和民不会仅仅就此一笔军火交易,而且,他一个小小副官绝没有这么大胆子,出卖这么大批军火,两挺歪把子机枪,保安旅一个连也就配备两挺歪把子机枪。
松江郡官场有个不成文的惯例,有事彼此照应,不能把事情做绝,柯映堂的任务到此为止,以此为依据,向竹内村上汇报,至于幕后的一些交易,就由韩玖出面了,看看黄格川出什么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