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一上车,我看见车里加上司机也就四个人,那这个旅游团有点小啊。
三个人长得都各具特色。
左侧前排的中年男人带着墨镜,看起来有点文质彬彬的感觉。
右侧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不是那种壮硕的壮,而是精悍,一看就不好惹。
右后方那个人则有点瘦弱,长得跟个猴子似的,一双眼睛看起来有点萎靡,似乎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不仅如此,车里还有一股极淡的腥味儿。
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不过我不是一般人。
这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怪怪的腥味儿……
有点意思。
“师傅,麻烦把行李架打开一下,我们放行李。”我对司机说道。
司机停顿了一下,这才回应我。
“放车上吧,反正也没几个人。”
抛开司机,就三个人的旅游团,这也确实没什么人。
我看向谭逸,他刚好也看向了我。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某种异样,这也印证了我心里的些许猜想。
管他呢,先上去,反正互不干涉就行。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我将行李放在后排座位上,自己坐在边上。
谭逸坐在我旁边,他似乎想说什么,我按住了他的手,暗自对他摇了摇头。
人家来干嘛的与我们无关,我只想早点到南坡。
车子开了很久很久,我都快睡着了,车子才开到白县县城。
这一路上,司机和三位乘客都没有任何交流,全然没有旅游团的那种感觉。
到了旅游团订的酒店后,我发现这酒店很偏僻,虽说也是县城里,但它规模很小,看起来也有点简陋。
下车之前,司机师傅还让我们先下去,等我们下车了,其他三个人才下来。
这三个人并没有拿行李,自顾自上楼了。
我和谭逸一块儿开了间房,刚进房间,我就开始检查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隐藏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检查过后,我长舒一口气,低声对谭逸说道,“这三个人,包括那个司机,都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谭逸挑眉看了我一眼。
“……”
我怎么老觉得这家伙在埋汰我?
这会儿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我沉声说道,
“这三个家伙命中带煞,而且眉心黑红,要么是身上带着人命,要么就是……”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倒斗的?”谭逸问道。
这是进了贼窝了啊。
我没有说话,趴在窗户边上看窗外。
凑巧的是,我刚趴过去,就发现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也在,他转头看向我,对我笑了笑。
作为回应,我也笑了下。
没一会儿,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进了屋子里。
可他掐烟头的这个动作却让我心头一凛。
烟头的温度起码得好几百度,他居然徒手掐灭?
这人隐藏的很好,以为他的手放下了我就看不见,殊不知在他低手的那一瞬间,我就看见了。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屋子里有股淡淡的霉味儿,连带着我整个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行人,究竟是敌是友?
阴书丧葬卷有云:有掘墓倒斗者,命宫黑红藏煞,身带无根阴气,有干天和!
这人看起来虽然文质彬彬的,可他身上的阴气,似乎比另外两个人要略微多一些。
我揉了揉额头,从背包里拿出一些水和吃的,简单吃了点东西,在枕头底下放了张五元破煞符和阴师赦令符后,抱着黑布袋子和衣而眠。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赶车,我定了个五点半的闹钟。
可在睡梦中,我感觉一具柔软且温暖的身体在我身上蠕动,我想伸手去推开,却摸到了一手软毛。
诶诶诶,这怎么还咬人了!
轻微的痛感从手上传来,然后越来越清晰。
我挣扎着睁开眼,看了下正在睡觉的谭逸,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
结果,一只毛绒绒的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正歪着头打量着我。
“嘤~”
小狐狸吐出湿润的粉舌,在我脸上舔了舔。
“小家伙乖,别闹。”
我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翻身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这会儿也四点半了,索性也就不睡了。
起床,画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玉衡有坟刨!
我抱着小狐狸,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到唯一的一张桌子前,从黑布袋子里取出笔墨纸砚,在桌子上开始画符。
这次我要画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符箓——乾元星将符和魁罡正气符。
乾元星将符出自符箓卷的倒数第三页,这是一种专门针对僵尸的符箓,能极大程度限制僵尸的行动能力。
聚星辰之力,见吾之血,化作地龙,囚尸镇厄,助吾大道!
魁罡正气符则是引一身浩然气,聚三阳火,焚尸灭煞,符如剑树!
只不过这符的难度有点高,写的我满头大汗,过了好一会儿,我一共才写了六张符。
四张乾元星将符,两张魁罡正气符。
至于说镇尸符这些简单的符箓,我已经基本上能实现量产了,十几分钟就画了一大摞。
又补了点阴师赦令符和五元破煞符后,我把符箓收进黑布袋子里,又取出几个物件。
一个圆竹筒,一枚罗盘,一块木牌子。
竹筒我打开看过,里边是一把刻满符箓的桃木剑,这上边的符箓很复杂,我并不认识。
至于说罗盘,我只能看出它有点老旧,至于说其他的……
还有那块木牌子,我挠了挠头,这玩意儿,怎么用啊?上边也没写啊!
对不起,我可能是个废物。
收好这三样东西之后,我随身带了点符,保证自己随时能掏出来,又检查了一下黑布袋子里的瓷碗什么的。
至于说那两样法器,非必要的时候,我不会用。
毕竟,谁斗地主开局扔俩王啊?!
我收拾得差不多后,回头一看,结果谭逸居然一直在盯着我看?
这个老六!
我没好气地问道,“你看什么呢?”
谭逸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开始收拾东西。
神经病吧这个人。
我把小狐狸放进黑布袋子里,背上包,刚打算出门,谭逸忽然在我背后说了句。
“这袋子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