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一片寂静,让人有些心慌,几个人紧紧盯着女童手中的骰子啪的落了下来。
白以寒自信一笑,“大!”
沈知节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悠悠开口:“小。”
白以寒脸色一变,又突然不太自信了,但犹犹豫豫还是把灵石压在了大上面。
咔嚓轻响,叶清淮移开盖子。
是小。
又输?
白以寒啧了一声,两手交叉在胸前,愤愤道:“小师弟肯定没少和别人赌钱!”
苏子澄笑嘻嘻,打了一下白以寒脑袋,学着他的语气,贱兮兮得说:“玩不起去狗那桌。”
真是绝了,沈知节每次都能猜中!
系统也目瞪口呆,要说下棋靠技术,那猜大小纯属是靠运气了,沈知节未免也太厉害了。
叶清淮淡淡道:“听声辨位。”
听声辨位?
那也太变态了!虽说入门都要学,但是练到能将骰子的方位都清清楚楚,他们还真做不到,简直是作弊,怪不得他每次都赢不了。
白以寒愤愤道:“不玩了不玩了!”
他话音刚落,飞船就停了下来。
到了。
几个人下来,叶清淮突然看到前不远处粉衣娇嫩的少女,和围她一团的六个人,是陈小小!
叶清淮垂眸低低一笑,跟系统感叹道:“有点手痒啊。”
意思明确,想打人。
系统惊道:“你别想了!一个方玉成差点要你半条命,更别说咱们一对七了!”
叶清淮没说话,只是轻笑一声,眸色幽幽。
陈小小虽然一直和几个人在说话,但是目光总是四出搜寻,看看有没有俊俏的,她突然视线一顿,直直得向前面看去。
灵石闪耀的飞船旁边,黑衣少年双眸温柔缱绻,薄唇微微勾起,剑眉星目,朗朗少年,白玉腰带束得紧实,又细又窄,让人移不开视线,真是意气风发,风姿绰约,艳压群芳。
陈小小都看呆了,不由得心猿意马,一时没听到旁边师兄们的各种叮嘱。
她一大早就被大师兄叫回了沧山,还可惜没有看到苏子澄呢,又因为他的态度,发了一通火,虽然师尊已经教训过他了,但是仍然愤愤不平。
现在看到沈知节的一刹那,心中火气瞬间烟消云散,只盼着能够引起那人的注意,正想着,她视线下移。
等等!他抱着的女童怎么这么眼熟?
是叶清淮?!
陈小小咬牙切齿,怎么哪里都有她?
一看到她,她的脸就隐隐泛疼,她那日没有成功,被大师兄带了回去,可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扔进了灵泉之中!
都怪叶清淮!到时候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她!
方玉成微微皱眉,看她那副心不在焉,满脸通红的样子,分明是少女怀春,可怎么又突然目露火光?
他转头看了过去,微微怔住。
金丝黑衣的女童笑颜如花,粉雕玉琢,正咯咯得被底下耍宝的红衣少年逗笑,看着她与叶清淮八分相似的小脸,他心里又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只是还没理清,就看到一群鬼谷的人靠近他们,他勉强控制,才不至于到他们跟前。
方玉成眸色暗了暗,鬼谷的人向来不轻易出山,看来这次天山之行,势必不会让人失望。
系统看到这群人时,顿时大叫出声:“鬼谷?!原文中沈知节带领魔族把整个六界搅得乌烟瘴气,只有鬼谷能够独善其身,甚至还欣欣向荣,有往大发展的趋势。可是天山动荡,他们并没有戏份啊!”
自从宿主不按套路出牌,剧情就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就连阮迟也不禁微微皱眉,有严阵以待的架势,鬼谷最擅长制毒下蛊,阴险狡诈,防不胜防,不问好坏善恶,只凭心思办事。
之前他们四分五裂,几十年前才被其隐藏在背后的谷主以雷霆手段合拢归一,近来越发壮大。
素来不爱掺合其他宗派的事情,虽然很多大宗都抛了橄榄枝,不过通通都给拒了,鲜少听闻和谁结盟。
他们此番冲着他们过来,绝对不安好心!
阮迟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握着手中法器,几步挡在了前面,要是稍有不对,他就直接了结他们!
领头护法怔了怔,看着剑拔弩张的红衣尊者笑了,又环视了一圈。
突然看到站在后面的黑衣少年,他正低头垂眸,拿着刚剥好糖果细心喂到怀里女童嘴里,替她擦去脸上的些许灰尘,微微浅笑,脸色通红。
护法视线一顿,脸色不禁发白。
转瞬又恢复正常,对阮迟恭敬得一拜,起身淡淡道:“我家谷主说喜欢合欢宗的行事做派,让我们能帮忙尽量帮忙。”
说着便把鬼谷信物交给了阮迟,意味着若有违反,当即受到天罚。
这下轮不到阮迟不信了。
此话一落,周围还在吵吵嚷嚷的几大宗瞬间噤声。
鬼谷派人助合欢宗?!
太匪夷所思了!
虽说鬼谷谷主杀人如麻,神龙见首不见尾,性情难料,但是他们在近几十年中迅速发展,掌握各地情报,在私下里或多或少都会有所牵连。
不管愿意不愿意吧,都只能在心里骂其阴险,表面还是得给人家笑嘻嘻的装孙子。
他们曾多次邀请,都不见答复。
此次天山之行,竟然主动派人协助臭名昭著的合欢宗,离奇!太离奇了!
看向合欢宗几个人眼中都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恨。
阮迟有些吃惊,沉默了一会,接过信物,轻笑,“那劳烦诸位了。”
免费可靠还强有力的助手,说不想要那才是假的。
护法像是松了一口气,他让出道路,笑道:“尊者,这边请,我已经为你们订了上好的客房酒馆赌坊还有怡红院的头牌。”
众人:???
这鬼谷特么是外挂吧?!
阮迟:“……”
谢谢,赌坊和怡红院倒大可不必!!!
那边的阮迟收起飞船,跟着他们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