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听到师父声音的时候,一下子就精神过来,连忙坐了起来。师父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也知道师父的脾气,没有天大的事情压根不敢烦他,逢年过节也不用叨扰他。
所以,他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我去办。
“师父,您老人家身体还好吧,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天大的事情,对我来说都轻而易举,举手之间就能给您办好。要是办不好,那就只能请您老人家出马。”我笑着说道,有段时间没和师父说话,先皮一下再说,先缓和下氛围。
“你在万家庄收拾倭人勘探队,以及马背山上击杀五毒教邪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办得不错。”师父先赞扬了我,而后语调一变,“但是,为师也有不满的地方。倭人全须全尾送到我面前,你就不能揍狠一点嘛。另外,崔走马的小金库,你自己收下就可以了,没必要交上来,拿去做善事不行嘛。师父这边不少你的仨瓜俩枣。”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想还是师父老人家狠,笑着应道:“我没达到您的要求,说明我还没有学到家,还没到出师的时候,还要跟在你身边接着学习。”
师父正色说道:“少跟我皮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惹怒了我,我明早就坐飞机回来,揍你一顿。”
“师父,你别生气,我刚才已经把耳朵洗干净,整个人坐得笔直,准备了记录的纸笔,就等你吩咐。”我笑着说道。
师父说道:“你听好啦。明天一早动身,去一趟西南地界。去之前,先联系上一次收服的点苍峰龟道人,他对那边熟悉,能给你当相当。有两件事情,你顺带办了。第一,西南地界出现了一只不死金僵,已经有三位好手折在他的手上,你走一趟,把不死金僵灭了,顺便查清楚,这只不死金僵是谁养的;第二,早先嘱咐龟道人追查,东南暹罗等国的邪修,是如何以我们西南地区为跳板进入华夏境内,中间有哪些华夏人做中间掮客。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该出结果。你顺带也把这件事情办了,该灭的灭,该抓的抓。”
“好的,师父,我记下来了。”我说道。
“我还没说完,聂峰入道修行的时间还不够长,不要带他去。万一出了危险,岂不是白白折损一个天才,对华夏风水界也是一大损失。你一个人,到了那边之后,联系龟道人,给他一百万的现金。”师父说道。
我不由一怔。
您老人家担心聂峰出事,难道就不怕我折损,以至于风水界少了一位“少年风水师”“冷面人屠”吗?
到底谁是您的亲徒弟啊?
不过,我转念一想,师父肯定是对我有充足的信心,不怕我出事。
看来,我的实力还是得到了师父老人家的认可。
想到这里,我心情顿时大好,问道:“我明天一早就出发。那我能不能,把六爷带在身边?”
“想带就带。这等屁事,你还犯得着问我吗!另外,西南地界有五毒教的弟子。你拿下了崔走马,小心五毒教找你的麻烦。哦,对了,黑衣社的余孽也可能在西南地区活动。总之,你别丢师父的脸就好。”师父像是想到我还是他的亲徒弟,终于提醒我注意危险。
“看来真是危险重重。”我也顺势问道:“那我去了西南之后,出了龟道人,有没有人接应?你不会只派我一人去吧。”
“陈剑帆,你的担心是多余。一个人去怎么啦。你是我的弟子,华夏风水界,敢杀你的人没有几个。如果你真出事,小命丢了,师父去给你报仇。一段时间不见,咋这矫情。想你师父我游走江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你代表着布衣门的脸面,不要丢了师父的脸。风水江湖凶不凶险,你总要一人闯一闯才知道。”师父耐着性子解释,话语之中已经有些不高兴。
“师父,您老人家别生气。我保证完成您的嘱咐。时间不早了,您老人家也早点休息。大晚上还操心这么多事情,您要多多保重身体。”我连忙说道。
“师父还没七老八十。挂了。”师父说完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都能想象出师父此刻的表情。
很快,我就忙碌起来,师父安排的事情,不能马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各种物件。
其中包括茅九难画的一百张茅山派符纸。
收拾好之后,我又跟聂大哥通了气。聂大哥本来执意要跟我一起去。我搬出我师父之后,他方才作罢。
我在梁湖湖心岛住了半个月时间,俞飞烟、茅九难和聂峰已经张罗起了一家风水茶楼,名字是由俞飞烟起的“同福茶楼”,三天前就开业了。
开业的第二天,俞飞烟和茅九难就都接到了活计,这两天都在江城周边忙活着。
一桩是死者埋到地下之后,因为最近雨季来临,坟墓上的泥土冲刷了不少。有人听到棺材之中,传出敲击的声音,疑似诈尸,后来有只黑猫从坟墓之上跳过去,没想到那只黑猫就疯了,见人就要。此事涉及诈尸,就由通晓尸道的俞飞烟前去处理。
另外一桩则是八十五岁的老太太,原本已经断气死亡。可就在停尸一晚之后。到了第二天,她竟然醒了过来,但是却变成男子声音,身上疑似多了一个男子的魂魄。更诡异的是,老太太家中的一只黑狗,对着老太太狂叫。老太太下地走路,拿起菜刀就把那条黑狗给砍死了,当时的场景十分恐怖。茅九难擅长驱鬼,就由他去忙活了。
两人断则三五天,长则半个月,才能返回江城。
我也就来不及跟他们告别,只能等我返程之后,再和他们好好聚一聚。
接着,我拨通了龟道人的电话。电话足足过了半分钟才被接通。
很快,我就听到龟道人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小陈先生。我在追查盖大师布置的任务,没想到遭遇一位厉害的降头师暗算。如今卧病在床,只怕命不久矣。我愧对盖大师,愧对小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