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蜱虫的脑袋烂掉之后,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体内的脏器顺势流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直接傻眼。
万万没想到,阮玲珑散发出的青气竟然如此之厉害,眨眼之间就化掉了剧毒的蜱虫。
可见,她比那些毒虫还要毒。
“这……这也太恐怖了吧。阮姑娘竟如此……如此厉害……”我忍不住叫出声。
我本想说如此“毒”,可转念一想,还是换成“厉害”比较合适。
阴盏花骄傲地说道:“玲珑天赋异禀,从小就与林间毒虫相处,之后又与毒蛊虫结缘。天赋如此,又经过老身的悉心教导,已经是百毒不侵。她更修炼了五仙教的五毒秘术,些许虫尸根本奈何不了她。”
说话间,只见阮玲珑挥动黑木拐杖,指挥小眼萌僵尸左右跳动,她同时以拐杖为武器,猛地攻击地上涌上来的虫尸。
拐杖上裹着她身上散发的青气,凡是碰到拐杖的虫尸,瞬间脑袋陷出一个大坑。
“陈剑帆,阮姑娘单打独斗,多多少少会有些危险。咱们既然一起来的,自然要帮个场子。冲出三才阵,用寻龙剑招呼那些虫尸。阮姑娘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小六哥立刻说道。
“好!”我运转真气,护在身上,手持双剑冲上前,一道玄正剑气冲出去,斩断一只试图从背后偷袭阮玲珑的绿色大蜘蛛。
阮玲珑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小陈先生,多谢出手相助。”
又见她一个转身,黑木拐杖打在黑蜘蛛的胸口,青气注入蜘蛛的身上,只听到“滋滋”作响的声音,眨眼之间,大蜘蛛化成了血水。
等我冲到阮玲珑的身边,地上已经堆满了毒虫,黏液流了一地。我顾不上那么多,快速挥动双剑,一口气斩杀了两具虫尸。
好在虫尸并非坚不可摧。
飕飕!一只大蜈蚣贴着地面溜过来。
我对着地上溜动的大蜈蚣刺去,将它钉在地上。它的身体来回摆动,剧烈挣扎。
我催生三昧真火,落在大蜈蚣身上。大蜈蚣瞬间烧起来,身体剧烈摇摆。
而后,我抽出寻龙剑。
被三昧真火包裹的大蜈蚣感知到烈火灼烧的痛苦,疯狂扭动,朝着虫尸中间冲去,有不少虫尸碰到三昧真火,也跟着一起烧了起来。场面十分壮观。
三昧真火烧起来之后,也驱散了我心中的恐惧。
“不错嘛!知道用三昧真火对付邪物。”小六哥赞赏地大喊,跟着扯着嗓子大喊,“段安之,你完蛋了。僵尸被杀掉,现在连养起来的虫尸也快完蛋了。黑衣社不会放过你。你的苦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段安之,你躲起来也没有用。我一定会找到,亲手杀掉你。”阴盏花也跟着喊了起来。
漫天虫尸落下来,四面八方蜂拥而来。
阮玲珑落在虫尸包围之中,丝毫不怵。小眼萌僵尸的动作极为灵敏,不断地跳跃躲闪,与阮玲珑配合默契。
我则跟在她们的右侧,收拾漏网之鱼。
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冲杀。九成以上的虫尸被干掉,只有少部分的虫尸逃到洞穴深处。
阮玲珑收起周身的青气,取出黑木牌,回头看着我,说道:“小陈先生,劳烦你后退三五步。”
我点点头后退了两步。
只见阮玲珑取出那块黑木牌子,咬破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滴在木牌上,滋滋作响。
而后,洞内弥漫的各种血腥毒气,全部朝黑木牌飞去,被收了起来。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五毒教的法器果然厉害。
整个山洞虫尸积累的毒性被阮玲珑收起来。段安之辛辛苦苦看守的虫尸,给阮玲珑做了嫁衣。
伴随毒气被吸入木牌,地上的虫尸开始坍塌,身上的颜色也从最开始的绿色变成死灰色。
到最后,地面只剩下一张张毒虫的干瘪的皮囊。再也不是刚才恐怖的情景。
等阮玲珑忙完之后,方才从小眼萌僵尸身上跳下来,开心地说道:“六爷,小陈先生。这一次,我收集了大量的毒虫气息,又发了一笔财,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出去之后,如果需要我帮忙,不用再给我酬劳了。拿你们一千万,我受之有愧。”
“阮姑娘,你倒是个客气的孩子。别这么客气。要不是你有法子对付虫尸。我和陈剑帆只怕早就被毒虫吃得干干净净。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阮姑娘对付毒虫,就跟喝水一样简单。说好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小六哥满意地点点头。
我心说,小六哥你可真是大方。反正不是你的钱,你也不用省着。
阴盏花迈着小步子走过来,接过阮玲珑递上来的黑木拐杖,取了一块手帕擦拭小眼萌身上的污渍,说道:“小红,你越来越厉害了。一会儿,咱们去找段安之!给家人们报仇。”
擦拭干净之后,阴盏花熟练地上了小眼萌的背上。
干掉五十五具战尸和大量的虫尸之后,我们信心大涨,继续朝洞穴里面走去。
走了五分钟,前方传来了流水声,空间也忽然变大,洞穴上方最高处一下子拉到了上百米之高,数根铁链交织在一起,中间悬着一口铁皮棺材。
在山洞中间,则有一个高台,中间有两个人。
一个人盘腿入定,穿着灰色道袍,面无气色,身形十分干瘦,看起来十分苍老。身上的三盏命灯全部熄灭,显然已经死掉了。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仍旧保持着打坐的状态。
另外一人站在边上,一身黑衣,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全身散发着金色的尸气,眼珠子也泛着金色,居高临下站着,极具压迫力。
阴盏花看到身穿灰色道袍的老者,嘴唇翕动了两下,叫道:“段平之道长,段平之道长。老身误会了你,原来你不是杀人凶手。是我错怪你了。这些年来,我想您心中也不好过吧。摊上这么一位弟弟,您也很头痛吧!”
死掉的灰袍老者是段平之。
那么,戴着头套的那位显然就是段安之。
“阴盏花,别发癫了。段平之已经死了,你搁着跟他共情。你对得起黑花峒的四十一口冤死之人吗?”小六哥愤怒地说道,“我要是你爹,一定赏你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