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白爸爸最后同意了白苏去历史专业。
只是白苏背着所有人擅作主张,改了原本报的专业。
言景仁最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龙后脉,也百思不得其解。
“星落怎么会对金融管理感兴趣?”
“二哥你是不知道,历史文学的那群教授全是爷爷的朋友,我要是进去了,那就相当于二十四小时全天监控,而且还不能睡觉。”
“那金融管理专业还全是爸爸的老友呢?”
“那可不一样,大哥也在,我可以天天让大哥帮我打卡签到。”这段对话是当初,言景仁偷偷问白苏为什么擅自该专业的对话。
白苏看着白爷爷,心虚的挠了挠头发。又随手指了一套青花瓷茶具。
“不愧是我的孙女,有眼光有见识。”
白苏坐在白爷爷身边极其心虚,自己明明只是随便一指。
白爷爷拿起放大镜上前仔仔细细的观察着,白苏刚刚所说的那套茶具。
“成色挺好,不是仿的,没有修复的痕迹,好看颜色漂亮。”
白爷爷拿着放大镜,带着老花镜,自言自语的说着。
白苏则一直陪伴在白爷爷的身边。
“那爷爷我们就拍这个吧。”其实白苏只是觉得麻烦,所以才想到让白爷爷不再看上其他商品。
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最后白爷爷以一千万的价格成功拿下。
“落落,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这套茶具算是爷爷对你的祝福,希望落落以后可以学业有成,健康快乐的成长。”白爷爷的祝福很简单,白爷爷没指望白苏有多大出息。
只希望白苏不要像薇薇安那样,勾心斗角,崇洋媚外。
“爷爷,我会的。”白苏看到这套杯具,就想起了过世的爷爷。
爷爷离世之后,将公司和房产全部留给了白爸爸。
一些股票和汽车分给了白爸爸,总而言之,白爸爸是占大头的。
当然,除了白爸爸手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白爸爸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公司股份是留给白苏的。可想而知,白爷爷对于白苏的重视程度。
而且白爷爷的遗嘱继承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白爸爸手中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需要与家长五人平分使用方可生效。
老爷子临走了还给白苏留下来,一幅字画和一套青花瓷。
有时候白苏半夜想起了爷爷,偶尔也会去书房看看那副字画。
一副真品,一副赝品,赝品是白爷爷临摹最满意之作。
可是白苏根本不在意那副真品,反倒对那副赝品产生情愫。再看看满地的青花瓷碎片,白苏顿时火冒三丈。
“你滚,我让你滚,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你不爱我爷爷,你只爱他的钱财,但是我爱我的爷爷。”
白苏此刻就像是个小孩儿,任由自己的眼泪在脸上胡乱的留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很快又让白苏历历在目。
白老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茶杯居然让白苏如此暴躁。
“放肆,怎么和长辈讲话的?”
即使到了这般田地,白老太太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给自己挽留颜面。
“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18岁生日礼物,他临走前告诉我,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像我小心呵护着,我平时都不敢用这副茶具,生怕磕着碰着,你今天过来用我的茶具,也不跟我说一声,却还将它打碎了?”
白苏说话的语气过分苛刻,言语中充满怨恨。
“一套茶具而已,大不了我再赔给你一副一样了。”
白老太太这才知道,原来刚刚被自己摔坏的那套青花瓷,是自己老板给孙女留下来的遗物。
但是想到这里,白老太太越发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给自己的子孙后代留下那么多财务,却没给自己留下一点半点的东西。
“赔?你告诉我,你想拿什么赔?是拿你身上的金镯子,金项链,还是拿你家里的那点退休金,这套茶具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当年爷爷买下,他也花了一千万。”
白苏哽咽道,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板上。
白老太太其实并不明白白苏此刻的感受。
只是单纯的觉得白苏是个爱财的女人,对于你一千万的损失感到心痛罢了。
“虽然你的爷爷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但是赔你这一千万还是绰绰有余。”
白老太太听到这里,便站起来立刻反驳。
白爸爸听着自己母亲和自己女儿在此争吵,原本可以劝阻。但是,白爸爸太清楚这套青花瓷的茶具,和书房里放在保险箱里的那套字画。
白苏把这两样东西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你知道为什么爷爷没有给你留下那么多资产吗?因为他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势力尖酸刻薄,全都是你的专有名词。”
白苏看到自己心爱的青花瓷茶具散落一地那一刻。就已经下定决心和白老太太对抗到底。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跟长辈讲话的?如果我真的有你这样说的不堪,那你的爷爷为什么还要娶我呢?”
“就是因为爷爷善良,对你毫无猜忌,毫无保留,才会上了你的当。”
白苏恶狠狠的盯着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不解,为什么一个晚辈,会知道自己那么多的事情。
“你再在这边胡言乱语,我就直接把你除出祖籍。”
白苏听到这里,就越发觉得有趣。
谁人不知?白老太太倚老卖老,坐在白家最具权力的位置上,确手无实权。
“可是爷爷的遗嘱上说过,如果白奶奶有做出不合理的决定,白苏可以接替白老太太的决定。”白苏装作一副单纯懵懂的样子。
眼巴巴的看着白老太太,白老太太看着满地的青花瓷碎片。
又看这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白苏,痛恨的踩了一脚青花瓷碎片。
原本摔的粉碎的青花瓷碎片,现在想要将其复原,变得难上加难。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如果让爷爷知道的话,定会将你不得好死。”白苏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茶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