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苏,自认为自己发现了颜昼的小秘密,所以这个时候心中非常的欣喜,又因为自己靠坐在浴缸边的阶梯之上,一时兴起,竟然抬起脚甩起来了水。
就和一般孩童小时候,坐在水池边,开心地用脚踩水一般。
只是白苏却忘记了,自己整个人现如今都在水池里,所以当她抬起脚,准备晃悠两下的时候,整个人就突然间失去了重心,再加上这个浴缸,除了底下这一层阶梯之外,可是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一时之间白苏一个重心不稳,不仅仅将手中盛着旺仔牛奶的杯子,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丢向了言昼野,自己也手足无措的跌入了水中。
坐在距离白苏不远处的言昼野,原本眼神依然望着庭院之中的景色,为的就是和白苏,避开眼神,从而掩饰自己,刚刚听见他那一番话之时的尴尬。
毕竟关于情啊爱啊的东西,言昼野虽然也曾经有过经历,但是他和白苏之间,依然还没有到达那个层面,而且他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进而打击白苏,毕竟白苏现如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落得这样一个判若两人的下场,也应该是自己之前和薇薇安,整的那一场戏,刺激到了她。
万一再一不小心,刺激到白苏,她又切换另外一个形态的话,言昼野真的有一点点招架不住。
这种《我家娇妻有毛病》的戏码,言昼野觉得大可不必。
可是却没有想到,不管怎么样,这个报应自己终究是躲不掉了。
那盛放着旺仔牛奶的杯子,在半空之中,可是一滴没有撒,直直的就砸到了言昼野的头上,一瞬间白色的旺仔牛奶,好似冬天的鹅毛大雪一般,从他的头顶飞溅到了旁边,流过了他的面庞。
而被那个小杯子猛然这么一砸,言昼野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甚至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白苏?抑或者白苏现如今,对自己有多么的恨之入骨?竟然选择在这里谋杀自己。
没有错,言昼野真的觉得,白苏弄死自己的心也是真的。
可是待到那个杯子,咕咚一声,落入水中之后,言昼野突然间发现自己身侧的水花,也有一个不小的翻转,瞬间脑海里便警惕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向左手边看去,就只见原本在那里还露着个肩膀和头的白苏,现如今已经消失不见。
难不成这个家伙,在丢了杯子,想要砸死自己之后,便突然间出水畏罪潜逃了?
可是刚刚的那个水花……。
也就是一两秒的时间之内,言昼野在脑海里处理了许多的信息,紧接着他就发现啊呸不可能离开,下一秒,他就感觉水底下的动静不太对。
说真的,这一刻,言昼野还没有发现,似乎自己的脑回路,同白苏越来越在一个频率上了。
低垂眼眸,借助着水池中央盈盈的蓝色光芒,言昼野看到了潜在水底的白苏?
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
可是等到言昼野定睛一看之后,就发现事情,或许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在言昼野的印象之中,白苏曾经得过蝴蝶游锦标赛的银牌,所以理论上来说,这不过一米露头的水池,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可是现在看她在水底的姿态,似乎好像一点点也不像会游泳的模样。
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局面,可能发生了意外的问题之后,言昼野二话不说,便猛然间潜身下水,来到了白苏的身边,刹那之间,就看到原来白苏的吊带,勾到了水底的出水口。
而水中的白苏,又是处于一个非常慌乱的状态,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办法,准确的发现自己的裙子句在了什么地方,只能够手舞足蹈,而在水底,人们越紧张的话,肺部消耗的氧气便会加倍,所以这也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白苏已经感觉自己在鬼门关面前,开始排队刷身份证了。
只见言昼野二话不说,一只手托住白苏,另外一只手直接扯破了她的裙子,将她的上半身给送出了水面,整个动作一气合成,让白苏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英雄救美。
当然了,言昼野到底是不是一个英雄?这一点还不好说,但自己绝对是一个美人。
“呼……”,出水之后,白苏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是恨不得,将自己下半辈子要呼吸的氧气,全部给纳入自己的肺中一般。
看着她这样的姿态,言昼野便扶着白苏出了水,坐在了水池的旁边,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想要看看白苏的鼻腔里,是不是还有积水。
而白苏感受到了t这一巴掌的时候,整个人就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再次跳了起来,稳稳的站立在了水池的阶梯之上,然后警惕地看着言昼野。
这个动作非常之快,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是属于下意识的反应,甚至就连此时此刻,她眉眼之间所流露出来的恐惧,和警惕,也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
坐在水池旁边的言昼野,看着刚刚一瞬间就和自己拉开了,一米开外距离的白苏,那个原本轻轻拍着白苏后背的手,都僵硬在了半空之中。
“你没事就好”,所有的千言万语,所有的心绪复杂,在这一刻,都化作了一句简单的结束语,言昼野收回了自己的手之后,更是起身拿起了旁边属于自己的睡袍,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留恋,就好像是他来到这里,不过是一场幻觉而已。
而警惕地看着言昼野离开之后,白苏原本紧张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个放松,只是她此时此刻,不敢再在这个浴缸的水池之中呆着了,赶忙爬了出来,一边检查着自己被言昼野扯坏了裙子,一边咕哝着说道:“幸好这家伙提前走了,要不然这裙子……”。
没有错,这裙子基本就是废了,从右边的胳膊下面,一路裂开裂到了后腰,而在后腰的裙摆处,仅存的几缕藕断丝连,连接着这条裙子没有彻底成为一块破布。
刚刚若是言昼野在这里的话,白苏还真的不好意思,这么轻而易举的出水。
“看来下次泡澡也要翻一下老黄历了,我今天应该是犯水吧”,白苏咕哝了两句,就去到旁边的小房间里,准备换掉自己的衣物,然后回去休息,却没有留意到,原本之前言景停所落座的那个小房间里,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一个人影。
只是那个人影,并不像之前言景停那般,是落座在精致的布艺沙发之中,而是站在那个路口,在目送白苏进入了换衣间之后,也就转身走向了去往二楼的楼梯。
黑暗只有中,言昼野的眼神里辉映不出来任何的灯光。
他现在脑海里只有白苏的那个表情,那个发自内心,甚至是出于生理反应的惊恐。
实在是让言昼野,有一点点不理解。
就算以往,他和白苏两个人夫妻感情不和睦,但是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恶化到这种地步,就冲着刚刚白苏的眼神之中,所表露出来的感情,言昼野都相信,他是一个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虐身虐心自己老婆的变态总裁。
而且这个变态总裁,搞不好还有家暴的嫌疑。
可是事实上,他们结婚三年多,言昼野就算是和白苏意见再不合,再怎么样激烈的争吵,他也从来没有动过白苏一根头发。
所以言昼野没有办法理解,刚刚白苏面目之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恐惧,到底是来源于何处?
他不觉得自己在白苏的心里,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地位。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肯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差错,可是问题,出现在了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