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不回来的,跟我们家的人都没有关系,要不我说你是个扫把星呢,早几年你缠着咱们家南城的时候,我们家里就没有清静过,现在你才刚刚回来,他就弄成了这个样子,我看你分明就是克他。”
谢杏芳说的话极为难听,厉南城下意识呵斥住了她,“妈,你差不多可以了。”
“南城,你这是在干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吗?如果要不是她的话,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救这个女人才弄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你说说现在公司的事情怎么办,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谢杏芳说着整个人都被气到发抖。
宋诗语却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太太,你这是未卜先知,还是说你当时就在现场啊?”
“我……你这是说的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会在现场呢,我这不是听警方的人说的吗,再说了,我没在现场还不能看监控了?就是你这个贱人连累了他。”
谢杏芳呲牙咧嘴地看着了宋诗语,不知道的还有两个人之间有多深的仇怨。
不过宋诗语并没有把她的针对放在心上,只是回头看向了厉南城,“好了,你好好养着吧,我就先不打扰了。”
但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特地停留了一下。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杏芳直勾勾的眼神一直都在看着宋诗语,仿佛是在提防着她。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太太你这个新包包很好看,看起来很像是刚刚上市的那一批A货。”
宋诗语倒是也可以不用计较谢杏芳那复活吃人的样子,只是竟然有话可说,那又何必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此话一出,谢杏芳立刻就慌了神,她手忙脚乱地脱下了包包,慌慌张张地查看着里面的标识。
好歹也是曾经风光过的厉家太太,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异样。
“假的?这怎么会是个假的呢?”
谢杏芳这下子可算是明白了,早几天去做按摩的时候,其他的那些小姐妹为何总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包包的缘故。
可等到她再想回头去跟宋诗语计较一番的时候,门口早就已经没了身影。
宋诗语走了个干干脆脆,厉南城凝视着听她消失的方向,整个人又陷入了深沉。
“南城,你不会还想着跟这个女人来往吧?”
谢杏芳暂时把假包包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她仿佛是有些害怕了,害怕厉南城真的陷入其中不能自拔,那他们整个厉家可就真的要被那个女人给拿捏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先出去吧。”
厉南城收回了目光,谢杏芳的步步紧逼不免让他有些烦躁。
谢杏芳极度欲言又止,到了最后看着厉南城满脸阴沉的样子,还是只能提着假包包转身离开。
一刻钟之后,厉南城就叫来了蒋舟。
“你去把洛薇保释出来吧。”
说着他递上的那一封谅解书。
蒋舟就扫了一下,露出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少夫人真的愿意原谅她?这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总裁,说明少夫人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蒋舟,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多话。”
厉南城从前都没有意识到蒋舟竟然也是个聒噪的。
蒋舟自己讨了个没趣,赶紧就拿着东西转身走人了。
独自一人待在病房里面的厉南城并没有半分的轻松,他回想着蒋舟刚刚说的那些话,不免自嘲的说道,“这哪里是心里有我,分明就是不愿意再跟我有任何瓜葛。”
几个小时之后,洛薇总算是摆脱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可等到出来签字的时候,却发现了那一封谅解书。
“宋诗语?”
洛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谅解书最后落款的地方,一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洛小姐,你赶紧签字吧。”
蒋舟不明白洛薇为何会那样惊讶,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后,把手头上的那些东西转交给她。
那都是厉南城给洛薇的补偿,说是交割了这些东西之后,大家就两清了。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封谅解书为什么是她出具的?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取得她的谅解?”
宋诗语三个字深深刺痛了洛薇的神经,她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场合,直接就开始发起了疯。
蒋舟下意识蹙着眉头,顺便和旁边的律师交换了一个眼神。
自从洛薇搬进了厉家,厉氏集团每个季度支付给律所的开支都上涨了。
“洛小姐,无论如何这都是厉总的一片心意,我看你还是先签字吧。”
律师早就已经领教过洛薇的厉害了,所以只能笑着劝了一句。
洛薇死死地攥着谅解书,心中的怨毒达到了顶峰,到了最后用几乎是把纸刺穿的力道写下来自己的名字。
“好,我签,这可是南城对我的一片心意,我当然不能辜负了他。”
额头前面细碎的头发遮住了洛薇的眼神,但哪怕如此,蒋舟还是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洛薇救过老太太,厉南城绝对不可能出手捞人。
当天下午恢复了自由的洛薇就换上一身白大褂来到了厉南城的病房,刚刚进门就对上了厉南城满脸的阴霾。
“华医大这边要求撤掉你副院长的职位。”
厉南城平静地说着,好像只是照例通知一句。
洛薇扯着嘴角漏出了惨淡的笑容,“我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让你废心了,可是南城,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如果我还是以前的洛薇,那我大可以不用这么费尽周章,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你……”
“那按照你的意思,哪怕有一天你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那也是为了我?”
厉南城随意地翻阅着手上的文件,自打洛薇进门开始,他就没给过洛薇正眼。
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洛薇微微颤动了一下,那蛰伏已久的心虚像是藤蔓一下子舒展开了。
“南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还是宋诗语跟你说了什么?”
洛薇的情绪有些激动,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