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这通电话来的意料之中,所以宋诗语开口的时候很是平静。
但是那头的人就不同了,唐逸尘已经收到了风声,整个A市的药材市场已经乱了。
“诗语,你在搞什么?听说A市药材市场那边冒出来了很多我们唐家的专利药品,我现如今可是在大洋之外都收到了这个消息,你可是就在当地呀,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的风声。”
唐逸尘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宋诗语却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我知道市面上冒出了不少的假冒药品。”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不赶紧阻止?你知不知道,如果要是被查抄出来的话,就会对我们唐门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
唐逸尘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宋诗语伺机报复,所以说话的语气越发激动。
“你这么慌张干什么?不是说过要把这边的分公司交给我全权处理吗?既然这样,你就要学会什么叫做放权,我之所以这样安排,当然有我的道理,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食言。”
宋诗语站在落地窗前,一边把玩着窗帘上的穗子,一边悠哉悠哉的说着,仿佛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些事情都是你安排的?”
唐逸尘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
宋诗语却答得很是果断,“你又不是不知道唐门的办事效率,如果不是我故意纵容,那些制假造假的工厂早就已经被查抄了。”
这番话倒是有那么几分说服力,唐逸尘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诗语,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信任,只是咱们唐家能有这样的基业实在不容易,我也不想咱们兄妹之间为了这么点事情伤了和气,我更加不想伤害我那个可爱的小外甥,你说是吧?”
宋诗语听着这几句威胁意味的话,下意识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宋行舟。
当年唐逸尘为了控制宋诗语,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就给他服用了一些不明药剂。
每隔几年唐逸尘就要带着宋行舟去唐门的秘密实验室里面治疗一番,也正是因为他拿捏着宋行舟的生死,宋诗语才会勉强听命于他。
“是不是只要我帮你把A市拿下,你就能给舟舟解毒?”
宋诗语忧心忡忡的问了一句,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得刻意回避着宋行舟。
毕竟在那个小屁孩的眼里,他的那个舅舅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宋诗语也不想给孩子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什么解毒不解毒的,那不就是日常保健吗?别说的像我这个做舅舅的要害他一样,总之诗语,你好好做,咱们都是唐家的人,都是为了唐家好,我肯定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我自己的小外甥,你说是吧?”
也不等宋诗语开口,唐逸尘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宋诗语眉头微微紧皱,她一直在想办法给宋行舟清除身体内部的毒素。
可唐门就是唐门,唐逸尘亲手下的毒没有那么好解。
“妈咪,你不开心了吗?你是不是又和舅舅吵架了啊?”
宋行舟是个极度敏l感的人,他敏锐的察觉到宋诗语接过了电话之后,整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了。
宋诗语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他的身边,抚摸了一下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和你舅舅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又不是谁都跟你似的,能跟他玩得那么好,好了,你就别多想了,好好写吧。”
宋诗语说完,有些感慨地看了一眼宋行舟。
时间辗转又过了好几天,洛薇凭借着唐门这边给她的原版药品,外加制药工厂那边惊人的仿造天赋,两相结合,产出了一批又一批稀缺的专利药品。
随后再把包装一换,直接就加价卖给了其他的各大医院。
根据各大医院的反馈来看那些药物的效果极好,接到那些吹捧电话的时候,洛薇整个人得意到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一直到听说厉南城来了医院,她这才赶紧抓着一盒药去了老太太的病房,说来也是凑巧,进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了老太太满脸痛苦的躺在床上。
“奶奶……奶奶……”
厉南城紧紧抱着老太太。
老太太头疼得频率越来越高,这大概就是断了药之后的后果。
就在厉南城焦躁不已的时候,洛薇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南城,你让一让。”
厉南城看了一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洛薇赶紧把唐门那边给过来的药喂给了老太太。
仅仅只是半分钟之后,老太太就平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提着新包包进门的谢杏芳忍不住起了个头。
“南城,听说你奶奶又病了?怎么样?好了吗?”
谢杏芳佯装关心,可实则每个动作都在小心的护着她的那个包包。
厉南城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只是关心着老太太的情况。
吃了药之后,老太太已经好了很多,见此情形,他眉宇之间的沟壑才总算是舒展开来。
谢杏芳看着他未曾表态,还特地引导了一下,“这一次倒是好的挺快,薇薇,是不是你们买的那个药到了?”
洛薇点头,顺手把手上的药盒放到了桌上,“对,虽然有些困难,但是沟通了好几次之后,唐门那边总算是愿意放订单了。”
“哎呀,我听说最近药材市场紧张着呢,怎么就你们这儿拿到了药材啊?看来你这是为了老太太,费了不少的苦心是吧?”
谢杏芳之所以愿意帮着说好话,也无非是因为收了别人的好处。
虽然她也不知道早些时候还手头紧张的洛薇怎么就突然阔绰了起来,抬手就给她买了个限量版的包包,但毕竟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当然得帮忙美言几句。
“其实也没什么,虽然那边的态度的确是有些傲气,但是毕竟咱们华医大的地位摆在那里,他们也不好太为难,来来去去找了好几次,总算是让他们签了订单。”
洛薇故作惆怅,尤其是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就只差把为难二字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