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白恒回到家中,白天在哭泣,已经哭了好几天了,小兰带小天到镇上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孩子的身体没有问题。但是一见到白恒回来了,立马就停止了哭泣。
这几天小兰也累得够呛,没日没夜,小天只要睡醒了就哭,哭得他心都酥软了。看着小兰整个人都瘦了,不免有些心疼。
白恒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依次打着电话,电话一个个都无法接通。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活着还是都已经死了,当时是一起进去的,现在只有白恒一个人回来,白恒心中一阵一阵的难受。说实话,他现在开始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答应这件事情。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希望他们都没有事。他将手机二十四个小时都放在身边。
白恒问小兰:孩子哭了几天了?
小兰说:你走了第二天就开始哭,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镇上的医生看过说小天没有生病。
白恒说:镇上的医生那里有个技术,明天我们带他去官洲看看
夜里,白恒早早的睡了,这些天实在有些累了,孩子半夜哭了好几次都没有把他吵醒。第二天一早,他看着疲惫的小兰,心中生气一股难以释放的愧疚。他们带着孩子,去镇上赶车去了官洲。
小兰说:我们该买辆车了,出门赶车是在不方便。
白恒说:今天带孩子去看了医生就去买车,顺便看看那几个人。
昨天空闲的世家,白恒已经给小兰讲述了在沙漠中遇到的一切,小兰听得都有些后怕,只是说以后在也不要到这些地方去了。太危险了。
在广州第二人民医院,白恒带白天看了医生,医生对小天作了全面检出,是在查不出什么问题,让带回去再观察几天,如果孩子还哭,再来检查。
白恒问医生:要给孩子弄点药吗?
医生说:没有病弄什么药。
白恒只得听医生的,在临走之前,他向这个医生打听:你们医院有一个叫徐陌的医生在哪个办公室。
医生说:徐医生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了,听说请假回去探亲去了。
看来徐陌他们还没有回来。
走出医院大门,白恒的手机响了,他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陶杨问道:哥,是你们。
白恒听着一阵激动:陶杨,你在哪儿?
陶杨说:我刚刚回到官洲,你没事吧?
白恒说:我昨天就回来了,对了他们呢?
陶杨说:我也没有看到我醒来的时候在沙漠边上,你在哪儿?
白恒说:我在二医院门口。
陶杨说:你等着,我过来找你。
白恒说:好,我在这等你。
一会儿陶杨开车过来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更加的帅气。白恒抱着小天,带着小兰上了车。
陶杨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那天也太恐怖了,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恒说:我刚刚在医院问过徐陌了,还没有来上班。这样,我们先去看看胡虎。
陶杨说:我不知道路。
白恒说:我去过他家一次,我知道。就在西城路上。
陶杨启动了汽车,进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老太爷家我们不去了吗?
白恒说:老太爷家在等等吧,家里有一个老太婆,我们去了,他难免会担心,不要到时候人没有回来,老太太在出点什么事情,不好弄,等等在去吧。
陶杨点点头,表示赞同。汽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胡虎家的楼下。才一下车,就听见杨敏狮子般的咆哮声。他家住三楼。陶杨停稳了车,和白恒一起往楼上走去。
在楼梯里面,就听见杨敏的声音: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啊,东西不都给你搬出来了吗?实话告诉你,我受够你了,你整个就是一个窝囊废,要什么没什么。我还想多活几年。我警告你啊,你再不走,我可就报警了。你说你一天天的,要钱没有钱,孩子也不管,这下好了吧,孩子到处惹事,你也不管了。
三楼的楼梯踏步上,衣衫不整的胡虎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这情况,也是刚刚回来,还没有进到家门。脸上还有灰土。见到白恒和陶杨也没有说话。
白恒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胡虎只是看着摆放在门口的几口行李箱发呆。
杨敏搬完最后一件东西,来到门口,身后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看上去确实比胡虎要精神。杨敏口中说道:明天,就明天,我们把手续办了。
白恒瞬间明白了一切。于是劝说道:嫂子,能听我说一句话吗?这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是将他扫地出门,也得让他换一身衣服吧,不能就这么让他灰溜溜的走吧。
杨敏好不留情的说道:今天谁说也没有用,让他进来,你看他那样,煤炭工人都比他干净,地板弄脏了,你来擦呀。
那个瘦高男人也说话了:是啊,赶紧走吧。
陶杨听得义愤填膺,挥动手臂,猛地一拳,将那个男人打倒在地,半天没有爬将起来。
杨敏泼妇性格毕露:谁呀,这都是什么人啊,凭什么打人。说着赶紧去搀扶倒地的男人。
白恒一把拉住陶杨,他知道陶杨出手中,生怕有什么闪失。
杨敏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还敢打人,我这就打电话报警,看你有多大神通。
胡虎忽然站了起来:行,我同意离婚,不过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要。我要把我的书全部带走。
杨敏一边给那个男人止鼻血一边说:随你的便。
白恒心中想到,老婆都不要了,还要那些书,真是一个榆木疙瘩。
胡虎回到房间,抱出了那些书,还真是不少,好多书看上去已经很陈旧,多年没有翻动过了。等他搬完了,问道:开车来的吗?
陶杨说:有车。
于是白恒和陶杨帮着他把那些书和已经装好的衣物全部装上了车。
胡虎上车后一言不发,像是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小孩子。
陶杨说:要不这样吧,今天去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