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一地的瓜子壳充分说明了一切!
气道堵塞!
老板娘痛哭失声。
眼前的这一切,完全不知所措!
这就是去医院,也来不及了啊!
季璟遥当即立断,抓起茶几上的一把瑞士军刀和一瓶酒精,简单地给瑞士军刀做了消毒处理,就大声地对宫泽翼道:“找一支笔来!去笔芯!只留空心的笔杆给我!笔杆用酒精擦拭一下!快!——”
黄金一分钟!
季璟遥仅仅用了一分钟,就给店老板做了气管切开!
在这种条件下,对于气道堵塞所引起的窒息,就不要考虑着如何从气道里弄出导致堵塞的东西了!
气管切开术是最快最便捷的急救处理方法!
老板娘和宫泽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在气管切开处,用笔杆子代替塑料导管或者金属导管,使之形成人工通气,用来缓解窒息症状。
店老板的脸色舒缓了许多。他欲说话时,季璟遥对他道:“老板,你去了医院就告诉医生,因为你发生了窒息征兆,我给你做了气管切开手术来保命。这个手术有感染等风险,有时候为了保命无可避免。”
戴维感激地微微点头。
———
守店的人,换成了店老板的孙子。
老板娘将电话打至旅店前台,说的是戴维先生得救了,向他们表达了感激之情。
老板的孙子欲留下季璟遥和宫泽翼表示谢意。但,怕麻烦的两人,在趁其不备之下,赶紧一溜烟地跑到了火车站。
宫泽翼牵着季璟遥的手,在购票厅买好了前往托卡的火车票。
“知道我夫人牛,可亲眼见识到了,还是难掩激动之情。”宫泽翼说道。
季璟遥轻叹一声:“我那样很冒险。稍不留神,什么出血,感染并发症全都来了。在大国那样做,我很害怕被人指控非法行医。无事则罢,有事难辞其咎。”
宫泽翼:“”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说她非法行医的场景嘛!
过了安检口,进了候车室,宫泽翼对季璟遥说:
“但你还是救了。”
季璟遥摊摊手道:“没办法,谁让我心善呢!”
一路上,季璟遥都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风景。
异国他乡的郊外风景,别有一番韵味。
“切,这大晚上有什么好看的。”宫泽翼不屑地侃道。
季璟遥抓起一把小零食塞进他嘴里!
“闭嘴吧你!”
宫泽翼慢慢地嚼下了零食。
“你说,我们回去会发生点什么事?尤其是凡赛宫?”季璟遥闻道。
彼时的宫泽翼,一张俊美无匹的脸蛋上,脸色相当的凝重。
他的目光投向季璟遥:“遥儿,你困吗?在火车上多睡一会儿吧。我们到了托卡,直接去凡赛宫。”
“为什么?”季璟遥不解。
“我跟你说过,毕竟是正治因素。一刻也不敢延误。”
———
凡赛宫。
“陛下,这都夜晚了,再有几个小时,他们若是还不回来,您”
盖茨家族一方的两个重量级人物,乔斯和诺夫,可谓是得瑟到不行。
这个时候,哈什米和左裴两派的军队,正在托卡城郊拼得你死我活!
罗斯斐尔半阖着眼帘,没有说话。
盖茨家族的狼子野心一览无余。
要不是罗斯斐尔早已知道左裴的谋略,只怕是要在此被盖茨家族的人给活活气死!
兰汀和王谨仪一同进入了议政厅。
兰汀受到罗斯斐尔的默许,刚一入座,乔斯便指着兰汀嘲笑道:“区区一个神棍而已!陛下就对他恭维得不得了!”
一位哈什米一派的大臣插过话道:“若是他们还不能归来,陛下兑现诺言后,也希望兰汀国师自己看清现实吧!”
这段话,明显透着一股威胁之意!
兰汀唇角边挂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冷笑。
盖茨家族的意思,若是这个赌打输了,盖茨家族的不仅不放过陛下,皇太子。就连他,都是一件牺牲品吗?
呵呵……
有意思……
夜,已逐渐深沉。
议政厅里的时钟,滴答滴答……
乔斯和诺夫两人得意到差不多上天了!
就凭左裴?他能是哈什米的对手吗!
别忘了,盖茨家族曾是陪着开国皇帝南征北战打江山的!
老牌的贵族!
“陛下……”
几个哈什米一派的大臣欲开腔时,一个清脆而凌厉的女声传来:
“陛下———!我们回来了!———”
王谨仪的反应特别激烈:“妹妹——!!”
韩亦言一看是自家Boss毫发无伤地归来,当即,头顶上的乌云便烟消云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乔斯他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罗斯斐尔激动不已地从皇座上站了起来。
“是王博士和宫先生回来了吗?”
季璟遥和宫泽翼默契地同时️;走上前,朝罗斯斐尔行了个礼:“陛下!是我们!我们从布德兰岛的矿洞里逃出来了。”
罗斯斐尔大喜!
他看了一眼兰汀:“国师!我一定得好好地奖赏你!”
兰汀微微躬身行了个礼:“不必,陛下。这是命中注定。”
罗斯斐尔颤悠悠地走上前,握了握宫泽翼的手,又握了握季璟遥的手。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
这个赌!
他赢了!
赢了!
整个议政厅,跟着沸腾了。
盖茨家族的人由当初的得瑟,转为如今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诺夫低声道了一句:“一定是那个神棍施了哪门子邪术。”
掉进矿洞里不被闷死才怪!
兰汀一句话说回来就回来?!
这个时候,季璟遥对罗斯斐尔一字一顿地道:
“陛下,我有一事相报。”
罗斯斐尔认真地端详着她,“你说。”
“陛下!”季璟遥小脸严肃,声音变得响亮起来,“我掉进矿洞里,不是意外!是被人给推下去的!”
“什么!!?”罗斯斐尔瞪圆了眼睛!
不仅皇帝吃惊,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被人……给推下去了?!
整个议政厅响起了一片沸腾之声!
主事官员一声厉喝:“肃静——!”
这才安静了下来。
“是的。”
季璟遥看着罗斯斐尔,沉稳地道:“是被一个驻守布德兰岛的守卫兵给推下去的。”
“当时,我就歇在布朗先生安排的住处。一个守卫兵对我说,他的战友在矿山巡逻时,被石头砸中了脑袋,救人心切的我,想都没想,就跟着他去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我推进了矿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