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瞥向一旁脸色难看的皇帝,也跟着笑了笑:“侯爷说笑了,也许是世子得罪了什么人,总不可能是有人故意行刺太子。”
“太子何等身份,哪个不长眼的敢行刺太子?又是拦住了谁的路。”
慕容权:怎么感觉被她利用了?
慕容权收回心思,冷厉威胁的盯着凌青:“不管如何,事情真相还是得等找到我儿再说,请太子妃出手相助,帮忙上山找一找。”
他大步上前,明明是对凌青恳求的话,却对着皇帝行礼求道:“求皇上准奏!”
然而,对于皇帝来说。
正是一个好机会,早就看武昌侯府不顺眼,世子意外对他来说,还算是好事。
皇帝怎么可能会让凌青去帮忙找。
久久没等到皇帝的回复,慕容权再次扬声肯请:“求皇上恩准。”
凌青眼中闪过光芒,身子一阵摇晃,忙扶着头。
这一举动,落在两人眼里,心思各不一样。
慕容权直接在心底骂道:贱妇!
皇帝:装晕好哇!
一刀刀子样的眼神飞来,凌青无视它,虚弱道:“虽然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世子现下又很安全,但若是皇上吩咐,便是此时此刻晕到在山上,也定会将人寻回来。”
人都这样子了,总不能继续再让她去了吧?
皇帝如此在心底想着,摸着胡子无奈的对慕容权说:“太子妃一介女流,能带着太子回来,顺道给你们做了记号,已经是极限,武昌侯爷也得体恤一下太子妃。”
“可是……”
慕容权再不甘心,也被皇帝打断了。
他伸手不喜道:“休要多言,你的儿子是儿子,朕的儿媳妇也是儿媳妇,更何况已经加派人手,断然不会出事。”
所有的话,都给皇帝赌注了。
慕容权再不好说什么,只恨来此未带多少人,否则也不必如此担心。
两人走后,皇帝对长孙懿又放心了些。
凌青能对慕容权如此不客气,也正是证明了长孙懿不会与武昌侯家勾结。
即便长孙懿是嫡子,但皇帝也不想让大半个江山都姓慕容。
凌青回去后,便看长孙懿精神好多了,心下决定日后让暗卫们多带些能源石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仅仅是一眼,她人还没踏入院子,便要离开。
长孙懿忍不住喊她:“你要去哪里?”
凌青指了指外面的天,淡淡道:“回去休息,再不休息,天色都要亮堂起来。”
“那……孤随你一块去。”他起身,随手拿了见外套皮山,走到凌青面前。
可这两日不都是分开睡觉的吗?便是同一间房都是分床而睡。
再说了,这间院子可是你后来要的。
凌青在心底腹诽道,想着该用什么原因来拒绝长孙懿跟随。
“今日事多,不是分床而睡的时候,白日里孤是拿着它来练习厨艺,因此现在还没发现咱们分房。”长孙懿低头望着她,温和淡然道:“就算要分开,也得慢慢来吧。”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凌青想着,便不拒绝他,只是让人再多穿几件衣服随自己过去。
漆黑的夜,此时无月无星,亦是无光。
唯有漫天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着,不断给周围添加雪景。
两个院子相隔很近,若是要走的话,不过几句话时间就能走到。
凌青暗暗盯着脚下的印子,故意慢长孙懿一步,结果没当她慢一点时,对方也慢了一点,总是能保持在诡异的同行上。
也因这种走法,短短几句话就能到的路程,硬生生被两人耗了许久。
“青儿……”
“快要到了,咱们走快点吧。”
似是察觉到他的话,她匆匆忙忙的走快了几步,不留神间,人已经走到了他前面好几步远。
男人长臂一揽,便将人捞了回来。
雪地一层白霜,留下道长长的弧度,是凌青被迫留下的痕迹。
“抱歉,差点让青儿摔倒了。”长孙懿毫无诚心的道着歉,只是声音温和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凌青望了望天,叹气的拉着长孙懿躲进长亭里:“有什么话就说吧,外面雪大,会将衣服头发都弄湿的。”
“孤有许多话想说,但思来想去也就一个问题。”
许是长孙懿太过严肃,弄得凌青也有些紧张起来,她点头:“太子殿下请问。”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长孙懿凝望着少女的眸子,眼中的清澈令人感到紧张。
他动了动唇,久久没有问出这句话。
凌青看着都着急,催促道:“有什么话,太子殿下快说就是了,天色真的很晚了。”
“我怕我问出这个问题,日后青儿都不会理我了,还是不要问了。”他摇摇头,叹气道。
这一次,长孙懿便是‘孤’都没有用出来了。
凌青隐隐能猜到他想问什么,心里好似堵住了一般。
看着长孙懿眉宇间的压抑,她又瞬间想告诉他,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凌青想到了自己穿越过来的任务。
她心一狠,拉开了与长孙懿的距离:“其实,我正好也有件事要说。”
“天色不早,青儿该去休息了,孤送你去。”长孙懿拉着她走,就朝院子里走。
“我今天和皇上提出要合离了。”
门就在脚下,只差一步就能迈过去了,随着凌青的话,长孙懿脚步顿住。
一瞬间,他感到无尽的寒冷。
长孙懿继续迈出那一步,他淡淡的说:“青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