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云嬷嬷见长孙懿没拒绝,忙给凌诗含使眼色。
当凌诗含朝他而来时,他托着下巴望向凌青。
凌诗含与她关系不好,孤就不信,她会眼睁睁看着讨厌的女人来碰孤。
然而,长孙懿注定是要失望了。
“太子爷,得罪了。”凌诗含伸手去碰他靴子。
指尖只差丝毫距离便要碰到他靴子了,她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根银针。
顷刻间,凌诗含动不了了,保持着僵硬可笑的动作。
“太子殿下!”佩云嬷嬷失声。
“姐姐!”凌桦一惊,急忙上前扶着她。
对比凌青,凌桦更在意凌诗含,他不敢瞪太子,便只能狠狠瞪向凌青。
“太子爷这个称呼,可不是你能叫的。”长孙懿厌恶道,叫来人准备将人丢出去。
“殿下,就算您讨厌她,可念在娘娘对您的关心,给她一次医治的机会吧!”
“老奴求您了!”佩云嬷嬷急切跪下恳求。
长孙懿冷冽的看着她,不为所动,就在下人要将凌诗含丢出去的时候。
凌青忽然出声,冷淡道:“请太子以身体为重,让她们留下吧。”
最后,凌诗含是留下了,但长孙懿却好些天没见凌青了。
东厢院
凌青坐走廊栏上,时不时望向对面的门。
房内
“主子,凌小姐已经在外坐了好一会儿了,您当真不去见?”南祝帮他整理书籍时,状似无意问道。
砰!
书被他猛地合上,长孙懿阴沉道:“不见。”
南祝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开口说,自己能将凌青劝过来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的。
他真怀疑凌青是不是傻的?愣是没发现主子生气了,若是太子府内再多两个女人,凌青绝对会被太子抛之脑后。
宅斗能力差得让人怀疑人生。
半炷香过后
“她,还在吗?”长孙懿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的医书又换了本。
南祝从窗户探出个脑袋,他道:“不在了。”
砰!
一本医书没了——
南祝看得呼吸一滞,那可是药谷谷主的亲笔书啊!千金难求!
“说不准,凌小姐是去准备明日的大婚了,主子,不是属下说啊,凌小姐似乎并不怎么喜——”他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又被下毒了。
这次,他连长孙懿什么时候出手的都没看见。
南祝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凌青与太子殿下在练功,难道,主子是真的在练神功!
“青儿对孤的好,又岂能是你们能看见的。”长孙懿冷冷的瞥向他,眼神森冷。
话虽如此,但他也开始怀疑凌青将凌诗含留下的目的,脑海里浮现凌青替嫁冲喜一幕,长孙懿神色阴沉下来。
明日太子大婚,这一天,太子府注定忙碌热闹。
唯独,雅颂院异常安静。
凌桦一边擦拭着小木棍,不满的嘀咕:“咱们好心帮太子治病,他却待我们这般冷淡,外面的人想求姐姐出手都求不到呢。”
“慎言!”凌诗含低斥道,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她对凌桦慢慢说话:“姐姐对我们有误会,太子为了不让她多想,这几日对我们冷淡也正常。”
然而,她心底实际上想的却是:渣太子你给本姑娘等着!现在你使劲作吧,要不了两个月,就算你跪着求本姑娘,我也绝不轻易原谅你!
凌桦不爽的丢下手中的木棍,骂道:“那个毒女!算哪门子的姐姐!我们对她哪差了!她要不是凌家女,早就饿死在乡下了!”
“阿弟,这些都是珍贵的医疗器材。”
“啊,对不起姐姐。”
两人继续捣鼓着,完全没注意到某个角落正有个人在看她们。
凌青眉头微皱,不解道:“这个时候出现神经一说,又出现初代医疗康复器材,不可能后世没有记载。”
“难道,凌诗含被未来人代替了?”
若非此时她的精神力还没恢复过来,不然,肯定要检查下凌诗含的脑域。
是夜。
凌青刚躺下,窗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她不动声色摸进了枕头下,抓住匕首。
男人的脚步声很轻,在黑暗中,她立马认出是长孙懿。
这么晚,他走窗户进来做什么?
当脚步声走在床边时,凌青还在困惑着,忽然听见长孙懿冷笑:“这几日,青儿将她喂得倒是和你一样好。”
“若是穿上一样的衣服,怕是外人都要分辨不出来了。”
凌青:她想桃吃呢!我自己都吃不够,还给别人送?
她在心底腹诽着,下一息,男人的手摸上她腰,一层薄布之隔,男人指腹带细茧,凌青抓紧床单,压抑住即将出声的冲动。
这人怎么总是弄她的痒肉?
黑暗中,长孙懿努力克制着怒气,她是不是又想来一出替嫁!
几日的冷战,让长孙懿失去判断力。
他冷道:“乖乖睡上一觉,等明日醒来后,便什么都结束了。”
什么意思?
凌青睁眼,一道残影落下,瞬间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中,耳边是唢呐吹奏声,伴随着孩童欢笑声,她意识一沉。
再次恢复意识,眼前是血一般的红色。
红色、是血的颜色,也是战场的颜色。
老婆婆用着奇怪的腔调在说话,她从未听过,也没听懂。
周围的一切都仿若虚幻,荒诞又怪异。
她想挣扎却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长孙懿吗?
“青儿,该洞房了。”
男人声音性感富有磁性,冷淡又温柔。
落在此时意识不清的凌青耳中,成了唯一的真实。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似乎也只不过是一瞬间时间,凌青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坐在床边,她吃痛的摸了摸颈后。
一支喜称深入,挑起,喜帕落地。
屋内烛火通明,满屋的绯红之色,将他白皙的脸映染上暖色,男人姿色绝尘,凤眸满是欢愉,那一点朱唇比女子更绝。
只是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便足以令人为他失了魂。
凌青怔愣的望着他,此刻忽然明白,红色也可以代表喜庆,而非鲜血与死亡。
“洞房夜可不是用来看的。”他低笑了声,靠近袭上她的软腰。
指尖稍稍一按,凌青瞬间失去了力气,软软靠在他胸襟上,脸颊微红,眼里满是震惊。
狗太子居然对我下软骨散!
“原来青儿,这么,敏感的吗?”长孙懿戏谑道。
瞧见凌青一副懵懂震惊的模样,他心微动,慢慢握住了她的手。
在凌青心生警惕时,他轻笑着托起她的玉指,凤眸滟涟,随意抬眸一瞥,便叫人酥了半身。
凌青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