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听性感的声音在凌青耳边,哪还有刚才的虚弱模样。
凌青气红了眼,手朝后一退,打在长孙懿腹部。
“唔……”他闷哼,抱着人的手却更紧了。
凌青要被他气死了,但又挣扎不过,骂道:“你居然骗我,你这人最无耻了!”
长孙懿在女子耳边低笑:“那总不是最无用的吧。”
“什么无用不无用,这与我有何关系?”她想也不想立马否认。
然而,两人身体贴贴着,两层薄薄的衣服并不能遮挡什么。
迟钝的凌青想是想到了什么,终于不动了,脸颊慢慢变红,心底羞恼得不行。
“你若再不放手,小心我揍你!”她努力要出冰冷的气势,刚抬手就被长孙懿握住。
掌心炽热,似要将什么东西烙进她心底,她只能竖起高墙以期抵御。
“那可不行,揍坏了,谁给青儿赔一个夫君?”他闷笑,双手托上凌青的腰,将人藏于内侧。
慌乱间,对上长孙懿戏谑的凤眸,凌青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拉卷了下,凌青还没看到是怎么了,他便似哄小孩一般给她拍拍:“孤知道你累了,不逗你了,快睡吧。”
凌青微微出神,他的动作笨拙生疏,但意外的轻柔,比师兄的手法差远了,但为什么自己会将他与师兄联想到一起?
眼前一黑,长孙懿挡住了她的双眸。
“孤很好看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这不是青儿不休息的理由。”
话音落,随着他的动作,凌青慢慢有了困意。
等人熟睡后,长孙懿才松开手,冷沉:“果然是只小狐狸,多情的很,看着孤的时候居然还在想旁人。”
然而,当长孙懿视线落在凌青疲倦的脸上时,思及今日发生的一切,他迟疑了会,最后还是帮她提了提被子,将被子盖好些。
门外南祝已经来了,但被店家拦下:“殿下和凌青姑娘在里面,听声音,大人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殿下他……”南祝一顿,随即冷瞪了他眼,冷声呵斥:“休要胡说!殿下才不是那种人!”
“除南祝外,都给孤下去。”
屋内穿来长孙懿冷淡的声音,店家恭敬的朝门行礼先下去。
“果然远地方的下人就是不懂礼数,什么话都敢说,要是在京城,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他气得直哼哼。
门开突然开了,长孙懿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
“您!您您站起来了!”南祝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他懒得搭理,瞧见南祝带来了轮椅,便打算继续伪装成瘫子,坐上后带着南祝去了隔壁房。
“殿下你是怎么治好的?这,属下不在的时候,是药谷主弟子来了吗?”
南祝急急忙忙问了一大堆,又惊又喜。
长孙懿举起茶杯,正要回答他的问题时,手掌微屈茶杯碎了。
南祝傻眼了:“主子你内力怎么也大增了?难道刺客匕首上的毒能增强武功?”
要真有用,他也想试试。
长孙懿若有所思,脑海里只剩下凌青的疲倦,心下微动。
“以后凌青便是你的女主人,孤不想再看到你再说刚才那样的话,懂?”
他脸色微冷,是南祝少见的严谨。
南祝脱口而出:“她真的会治病?她明明不过是被凌秉谦养在——”
“南祝!”
察觉到长孙懿的警告,他立即住了口,心跳微乱,掌心也有了汗意:“是,属下明白。”
从现在起,凌青便是他的另一个主子,女主子。
“说吧,刺客抓得怎样。”长孙懿漫不经心的把握着另一个茶杯,锻炼着力道。
见长孙懿问起,他忙将自己查的事情都说出来,刺客是长孙旭安排的人,现在他怀疑长孙旭的人可能还没离开。
他紧了拳头:“这个长孙旭太无法无天了,屡屡派人来暗杀,偏偏有一个好母妃,否则岂能让他如此嚣张。”
南祝在气恨,长孙懿却垂目看着掌心的茶杯,好似在对待珍宝一般。
“要不然,咱们只留几人在常高县监看疫情吧?若长孙旭真敢在路上埋伏,也好有个准备。”南祝看了眼他手中的茶杯,继续出主意。
“带上精锐暗卫即可。”长孙懿道。
事实上,在长孙旭的重兵攻击之下,普通太子府的侍兵根本无法抵抗,还不如精兵简装回京。
“主子不可,他如此嚣张用刺客,路上要是再——”南祝想劝说。
但对上长孙懿冷漠的眼睛时,他脑海闪过一道光。
长孙旭在这里养私兵,再怎么清理证据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尤其是一县的百姓,那都是交过无数超额的粮米。
长孙旭肯定想杀他们,若自己将兵都带走保护太子,那常高县很有可能被灭。
想通后,他不禁在心底佩服长孙懿的敏锐。
当夜,南祝受命带领暗卫前往剿匪,直至次日晌午才赶上长孙懿的行程。
一回来,他便瞧见凌青手中拿着纸地图在点什么,而他家太子殿下将人半笼在怀中,典型就是怕凌青察觉到而生气。
南祝心痛捶胸,道:“可恶,什么时候主子这般委屈过。”
在回程时,路上意外的安静,经过一些县城时,他瞧见了不少年轻夫妻,暗暗对比了下凌青。
“不行,身为属下就得帮主子完成想做之事。”他下定决心,便去了厨师那边。
快到用餐时间,凌青刚收好地图,心想着找个时间去上面地方看看。
历史上对其他几位前辈都有记载,说不准碧玺也曾经在某个地方落脚过,这些厉害的人总得有个自己的圈子吧。
“凌姑娘,属下有点急事,请您将午膳送入主子车内。”南祝端着几个琉璃碗盛放的佳肴,笑呵呵的递给她。
他又快又急,送到凌青手上便跑了,留下怀疑的凌青在原地。
“什么急事让他给太子送膳都不去了?真是稀奇。”她嘴上说着,却已经朝长孙懿马车内去。
“太子爷,用膳。”她淡淡的说着,人已经撩开车帘。
车帘撩开,她闻到一阵淡菊馨香。
“嗯?怎么是你?”
长孙懿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将浅蓝色的信封收入袖中。
就这一举动,让凌青注意到了信封,也察觉到长孙懿异常的语气。
“这香味,是信封上的。”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袖子,语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