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任何角落都被禁卫军给翻遍了,除去真石头打造的小山,便只有一些植物和动物,完全就是为了让动物适应生活而弄的。
“回禀太子殿下、太子妃,里面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机关,宅子里其他地方大家也都找了,并无发现被拐卖的孩童。”禁卫军首领抱拳回道,心中也觉得奇怪。
他本以为能找到蛛丝马迹,毕竟人贩子都在这里了,总会找出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没有。
长孙懿冷沉半会,精神力扫过整个宅子,同样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还要让本皇子说多少遍?不要以为你是太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容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
无论长孙越发多大的火,长孙懿始终不冷不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与暴躁中的长孙越形成鲜明对比。
“继续找。”长孙懿吩咐下去。
禁卫军首领就算没找到,但有长孙懿吩咐,也只能继续找,可一连三次都还是同样的结果——没有异常。
凌青再一次动用了精神力,这一次,却什么都没察觉到。
半个时辰后,凌青和长孙懿只带着十几个人贩子出去。
此时街道上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几支巡逻队正在维持秩序,刚才的混乱好像都是错觉般,人群热闹,凌青却觉得心底泛冷。
“点了橘子灯吗?”长孙懿说到一半,不等凌青回答,他仿佛又回过了神:“是了,你和碧玺已经点过了,自然是不需要再点了。”
这话怎么闻着酸溜溜的?
凌青有些哭笑不得,她松开了长孙懿的手:“我和碧玺还没有点灯,但正事要紧,先将那些孩子给救出来吧。”
长孙懿一顿,心底并不想去管那些人。
这个念头一生起,长孙懿便看到凌青皱了皱眉,很小的幅度,如果不是一直注意到的话,他根本就发现不了。
“孤这就去。”他答应下来,笑意温柔,好似云卷。
凌青脸上有了笑意,道:“我可以肯定,人还在长孙越宅子里,如果可以拖住长孙越的脚步,那些人应该暂时没威胁,殿下,你能做到吗?”
长孙越背后是靠着百年书香世家,如今已经是容国公,势力不容小觑。
长孙懿挑眉,宠溺的点了点凌青鼻尖,轻柔道:“男人不可以说做不到,尤其是你的男人,只要青儿开口,就没有做不到的。”
“唔……那你快些去做好吗?早点做完,我在湖畔那儿等你,要是没空的话,我和阿弟一起帮你点橘子灯,保证殿下来年福运连连!”
女子的脸上浮现晚霞的红晕,娇媚得不似真人,偏偏她对此不自知,娇媚又不媚俗,反而隐隐带着单纯的气质,惑人得很。
长孙懿心跳如雷,视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情不自禁的牵上手。
眼看他越发要靠近,凌青同样没好到哪里去,热意如火,烧的她心似燎原。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凌青一把推开了人。
“时间紧迫,殿下快去吧!早去早回!”她说着便想逃。
长孙懿提前看出凌青的动作,先一步拉住人手,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凌青唇上:“处理完后,孤要一个奖励。”
男人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面对心上人的调侃,凌青咬住唇清醒过来,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若殿下能在今晚救出人,再提要奖励也不迟。”
本不太管这件事的长孙懿,顿时来了劲头
他一口答应,自信道:“青儿说话要算数,你就等着孤回来要奖励吧!”
“若你能行,就在最后一次烟花绽放时来寻我。”凌青忍着羞意,往烟云阁的方向逃去,只留下长孙懿在黑夜里吹着冷风。
“最后一次烟花绽放,还剩下一个时辰,有些紧,但也够了。”长孙懿的动作快,比往日里都快了几分。
烟云阁
凌青来到这里后,脸上热意才满满消减下去,看到管事,问了凌桦的厢房便要去,却意外看到管事脸色有些惶恐担忧。
她不由多问两句:“是烟云阁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也也,也没什么事情。”管事支支吾吾的说着。
他越是这样,凌青便越是可以确定是有事情了。
换成是别的事情就算了,但烟云阁是长孙懿名下的产业,凌青追问道:“有何事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处理呢。”
不,这事不需要太子妃处理,只求您不要生气就好。
管事在心底如此说着,对凌青更是不敢去看。
见状,凌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对方不说,说明不是什么大事。
管事将凌青带到楼上后,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你耍赖!怎么还可以这样?我都不知道!不算不算,这把重新来过!”
“看不出来桦弟这般输不起,啧。”
“嘻嘻,凌少爷不行哦,罚酒三倍,愿赌服输。”
“呵呵,喝就喝,爷什么都不怕,不就是喝酒,有什么不敢的,我喝!”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凌桦咬牙切齿喊出来的,便是凌青站在外面,都能听出他是喝醉了。
是谁带着凌桦喝酒了?
凌青紧紧皱着眉,身上散发着骇人的寒意。
厢房的门被推开,两名少年郎席地而坐,周围美人环伺,燕环肥瘦气质各不相同,唯独没有那股烟尘女子的味道,更像是哪些大家闺秀在与公子玩行酒令般。
凌桦一看到神情冰冷带着煞气的姐姐,吓得酒意都醒了大半,磕磕绊绊道:“姐……姐……我我,不是故意喝花酒的,都是他激我的。”
闻言,凌青将视线落在他对面半坐的碧玺身上。
为什么要说是半坐着的?
因为碧玺同样也醉得不清,两颊红坨羞恼委屈,柳衣被褪去最外的那层,只剩下薄薄的金黑纱,如迷雾,将最重要的金月银日给遮挡,便是那只鞋子都被丢在一边,白玉雕足抵在长桌边缘,粉粉的趾甲可爱又漂亮,比女子还要惑人。
凌青只看了一眼,便低下视线,然而那一眼所见的风景被烫入脑海,再也忘不去。
“姐姐,呜呜呜,碧玺他以大欺小,非要说我不爱惜姐姐的棋谱,我气不过,与他比试后,这家伙装弱故意灌醉我!”
“呜呜,姐姐,你要为我做主,你能不能来帮我下棋?”
到了这个时候,凌桦还是想着刚才被羞辱的事情,抱着凌青的大腿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