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招叫做梅开二度。
这次我打的魏饶的右脸,打完之后掌心都震得发麻。
魏饶妈妈见状尖叫怒骂着想冲上来给我一耳光,被我一把抓住了手。
「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房子是谁买的跟你们没有关系,不想被警察抓走就带着你们的东西立马滚,六千的房租现在给我。」
「六千你怎么不去抢?!你打我儿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有本事你就报警抓我啊,看看故意伤人警察管不管!」
魏饶妈妈骂骂咧咧的,大有一副不闹到警局不罢休的架势,却被魏饶制止了。
「妈,算了,我们走,钱我会给你的。」
魏饶被我打了没敢发飙,他倒是不傻,知道这事报警的话他不占理,怕在他的档案上留下污点。
「给我点时间,今天内就把东西搬走。」
说完深深地看我一眼,拽着他妈妈出门了。
魏饶妈妈临走前还冷哼一声,落下一句:「有个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被干爹甩了有你哭的。我儿子马上就要赚大钱了,不差你这点!」
我倒是有些意外,六千块钱对之前的他来说应该不是小数目。
好家伙,难道考上研究生还真飞黄腾达了?
……
傍晚魏饶叫搬家公司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了。
我嫌晦气又丢了不少东西,整体做了遍大扫除,给我累得腰酸背痛。
一切忙完,我才想起今天魏饶妈妈说魏饶和柳琴已经在一起许久,又想到刚分手不久在酒吧撞见他俩,不由得有些怀疑。
我不会头顶长草了还不知道吧?!
可柳琴在学校的风评很好,不像是会做出插足别人感情之事的人。
想到此处,我从备忘录里翻出了柳琴的联系方式,申请添加好友。
13.
第二天我到了自家公司实习。
我爸把我打发到了市场部,让我在基层历练一段时间,顺便熟悉一下各个部门的工作。
整体算是一个打杂加监工。
我之前没少打工,还挺擅长社交,很快和同事们打成了一片。
他们偶尔还笑嘻嘻的起哄,自称老奴,叫我大小姐或者小许总,被我笑骂了回去。
「苗苗,咱们部门空降了一个主管,据说是个大帅比!」
我竖起耳朵颇为好奇:「关系户有我一个还不够吗,怎么又来一个?」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苗,好久不见。」
!
「老板!」我大吃一惊,「您不是开奶茶店的吗,咱这可是电子科技公司……」
这还没等到我继承家产给他投资奶茶店呢,怎么就又成我上司了!
果然优秀的人在哪都优秀吗…我肃然起敬。
这时我爸从他身后走出来:「苗苗,这是你姜叔叔的儿子,那家奶茶店是他第一次投资赚钱后开的,正巧你又在那打工,我就拜托他照顾一下你。」
「小姜他很优秀的,我特地请他来带带你,你要多跟人家好好学啊。」
我爸交代完就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了,留下我和姜季和大眼瞪小眼。
不,是我傻呆呆的看他,他冲我微微一笑。
同事在旁边笑话我:「搞半天还是为了你这个小关系户来的!」
接下来我的工作就从流窜在各个部门间打杂,变成了跟在姜季和屁股后面…打杂。
自从有姜季和带我,我的成长速度直线飙升,和他的关系也近了许多,下班之后时不时还约个火锅烧烤。
有时看到他的脸,我会忍不住起一些污浊心思。
毕竟我是个专一的女人,我一直拒绝不了温柔绅士款的。
我忏悔,我这就三步一叩首一路拜到布拉达宫,洗涤我罪恶的灵魂。
14.
姜季和拍了拍我的头:「想什么呢?一直盯着我的脸发呆。」
「我在忏悔…」
「?」
「没,没事!」我摇摇脑袋回过神来。
「好了别发呆了,来活了。」姜季和失笑着摇摇头。
最近我们和另一个公司有一个项目合作,还挺重要的,姜季和负责去商谈,我作为他的助理跟在他旁边长见识。
在会客厅我又?叒叕遇到熟人了!
一看到魏饶那张脸,我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
姜季和低头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小苗,咱收着点,谈合作呢。」
我立马调整好了表情,摆出一副职业假笑。
倒是魏饶见状看了我好几眼。
这次合作的公司是魏饶的导师开的,按理说这种大项目应该轮不到魏饶这样的研一新生参与,看来现在他还挺得导师器重。
不掺杂个人情感来说,魏饶确实优秀,这个项目他参与的部分完成得都还不错。
但也仅仅是不错,并不是无可替代。
如果合作和项目开展都顺利的话,他能拿到的提成的确不少,保守估计都该有上十万。
还真是飞黄腾达了。
等部分事项商议好了散场后,魏饶却偷偷把我拽到一旁。
「许苗苗,你怎么能进到这个公司的?你干爹给你找关系了?还是你那个主管是你新男友?」
我有点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还没等我开口骂人,我路过的几个同事听到他的话顿时炸了。
「什么干爹不干爹的,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可是我们的小许总!咱公司老板可是她亲爹!」
「再说了苗苗本来就超棒,比你这种小肚鸡肠背后造谣的男人强太多,你也太酸了吧,看人家小姑娘能进大公司就造黄谣,真没品!」
我的身份在公司一直不是秘密,这会儿几个同事七嘴八舌的开始谴责他,试图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
魏饶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干巴巴地开口:「苗苗,你爸爸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你家条件这么好,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你也没问啊,而且我家传统就是上大学自食其力的,我没事跟你说这些干嘛。」现在我不用收敛,直接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魏饶没再说话,面色灰白地走了。
或许是在后悔没抱紧我这根更粗壮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