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那我真是荣幸之极。”秦扬道。
秦扬自然明白,西门战说出这番话,其实是在告诉自己,他非常欣赏自己,否则,他不会给自己这茶喝的。
“不用说这种话。”西门战微微一笑道。
“伯父,难道你不想问问我关于陆媛媛的事吗?”秦扬道。
西门战摇了摇头,道:“不用问了,我都知道了,陆媛媛是隐龙的人,还是隐龙九长老的孙女。”
闻言,秦扬微微一惊,他没想到这个老头的情报能力这么强,早已经知道了陆媛媛的身份,而且还知道的这么仔细。
“伯父,果然厉害。”秦扬拍了一句马屁道。
“你小子这是在拍我马屁吧。”西门战道。
“不,说的是实话。”秦扬笑道。
“哈哈。”西门战看着秦扬,眼神里闪烁着柔和,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可以很确保的跟你说,不管你遭遇多大困难和阻力,始终要记得一点,国家和人民会站在你这一边。”
秦扬闻言,身子微微一震,他怔怔的看着西门战,他隐隐感觉到西门战这话,看似是在给他加油打气,但却也隐隐表达了某种信号。
据秦扬所知,西门战的身份极度神秘,是个相当了不得的人物,就算是七大世家的那些家主,对西门战也是相当客气,并不敢把他当成一般的没落家族的家主来看。
“好,我明白了。”秦扬重重点头道:“伯父,国家和人民会站在我这一边,而我也会砥砺自我,报效祖国!”
“说的好。”西门战赞叹了一声:“来,继续喝茶。”
“好的。”
秦扬和西门战继续喝茶,而与此同时,西门吹雨也和常叔喝上了。
一盘花生米,一盘老咸菜,这一老一少喝的悠然自得。
“少爷,你可有好一段时间,没和我喝酒了。”常叔颇为感慨的说道。
“常叔,您不要再叫我少爷了,叫我小雨就好了。”西门吹雨说道。
“不,你的父亲是我的老爷,那你就是我的少爷,这一点不会改变。”常叔固执的说道。
“这,随你吧。”西门吹雨有些无奈,既然常叔想这么叫,他又能如何呢?
“少爷,我是个粗人,但我明白一点,该放手就放手了,既然你的那位师姐对你没什么意思,你就放手吧,何必还在折磨自己呢?”常叔道劝道。
“常叔,我喜欢她,我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了,所以,我不能放弃。”西门吹雨道。
常叔摇摇头,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说道:“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固执,固执,是你遗传你父亲最大的特点。”
闻言,西门吹雨身子微微一震,但还是摇摇头道:“我跟我爸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常叔反问。
“我的父亲,是个懦夫。”西门吹雨眼神里闪烁了一抹复杂,喃喃道。
当西门吹雨说到自己父亲是个“懦夫”的时候,常叔的脸色瞬间一沉,说道:“小子,你要明白,那是你的父亲,你不能那么说他!”
“我知道,他是我的父亲,他疼我爱我,但在我的眼里,他不过是个懦夫。”西门吹雨淡淡道。
常叔“砰”的放下了酒杯,说道:“小子,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再怎么样,都是你的父亲!”
“我承认,他是我的父亲,我也从来没否认这一点,如果他当年能稍微再强势一点,我的母亲,就不会死。”西门吹雨很平静的说完这番话,但他的眼眶已经红了,眼眸深处闪烁了一抹浓浓的痛苦之色。
是的,西门吹雨生在没落的世家,看似风光无限,但一样有着自己不为人道的童年,他是个单亲家庭。
在他四岁那年,他的母亲就死了。
当西门吹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常叔的脸上也是现出了一片痛苦之色,说道:“你不能怪他,他也没办法。”
“呵呵,一个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西门吹雨冷冷的说道。
“够了,你不要再说你的父亲了,他这些年过的很难,他无日无夜不活在自责之中,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代替你的母亲去死,他才不过五十多岁,却已经如同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是痛苦让他变得苍老,是痛苦让他憔悴不堪。”常叔道。
“呵呵,如果自责能够换来我母亲的命,那还真就好了。”西门吹雨道。
“你不能再这么说你父亲了,他当年也尽力了,但他救不了你的母亲,因为对方实在是太过强大了,绝不是你父亲所能抗衡的。”常叔道。
西门吹雨摇摇头,嘴角露出了一抹讥讽,却是不再多言。
“孩子,听我的,不要再追剑使者了,她是隐龙的人,只要沾上隐龙的人,就是死路一条,答应我,好吗?”常叔道。
“常叔,你不用劝我了,我现在就给你一句话吧,我非凌非寒不娶,谁也拦不住我!”西门吹雨霸道的道。
“哎,何苦何苦。”常叔摇头。
书房。
“你知道吗?雨儿,其实很讨厌我。”西门战喝着茶,忽然对秦扬来了这么一句话。
“嗯?”
秦扬微微一怔,说道:“伯父,这貌似不对吧,据我所知,西门兄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同时,他很尊敬你,在我面前提到你的时候,也是一副尊敬,怎么会讨厌你?”
西门战苦笑了一下道:“他尊敬我,孝顺我,只因为我是他老子,但这改变不了他在骨子里讨厌我。”
“为什么?”秦扬反问。
“因为,在他的眼里,我是个懦弱的男人。”西门战自嘲的笑了笑。
“你是个懦弱的男人?”秦扬听完,哑然无语,说道:“伯父,别人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可是知道您的,你可是咱们华炎国军方最强硬的人物之一,而且据我所知,当年您从事地下工作,被敌人俘虏,敌人用尽百般手段来对付你,都不曾让你屈辱,您还被当年那位伟大的老爷子称之为骨头最硬的男人,您怎么可能是个懦弱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