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号子里面想要发展一个外界关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须有家里的人全力配合才能实现。前提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如果徐海离开一号反倒不是什么好事。那将会彻底断绝这个屋子的物资供应链。最好的方式还是让徐海留在这,双方和睦相处互相利用互相帮助才是上策。
看看周围的人全都已经躺下了,蒋三赶紧碰了一下身边的杨六子。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同时坐起来,来到了徐海的身边。
这两位大侠深夜来访必定是有事,徐海赶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了起来。满是疑惑和不解的看着两个人。不清楚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哥,那马川那就是个山炮,你搭个他一点用都没有。今天六子的力度你也看见了,从今往后就让六子帮着你管号,谁要是敢嘚瑟就让六子摆平!你只管安心当你的号长,你看怎么样!”
一张嘴,蒋三先给出了一个十分诱人的条件。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和徐海联合起来共同控制这个屋。
“我跟你说徐哥,不管到啥时候,你都是这屋的号长老大。谁要是敢跟你过不去,我立马就出面摆平他。以后你要是有事尽管跟我说,不管什么事,我保证马上就出头!”
杨六子这回也学会了说话,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肯定心甘情愿的当兄弟。不管到什么情况下,都会把徐海放在一号的位置上。
面无表情的徐海看了看两个人没说话,只是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似乎是正在分析两个人话里的含义。并考虑该如何的答复。
“徐哥,在一块呆了这么长时间,谁什么样大伙心里都有数。你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不管哪个方面都不会差!以后咱们哥们就好好的在一起呆着,保证过得比以前舒坦!”
明知道徐海的内心深处,正在思索着如何答复。蒋三赶紧把许诺的条件更加细致的讲了一遍,一双小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徐海那张大白脸。
“这样也挺好,正好我这个人不愿意管事。以后号里的事就你们两个说了算,我就情等着进点货当我的号长,不过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绝对不许太过分,要不然跟外面的人没法交代。你们要是太过分,我只能出去跟人家实话实说!”
面对这样一个城下之盟,徐海很清楚除了接受之外没有第二个选项。但是有些原则性的问题还是要重点重申一下。
这不光是一种形式上的约束,还是一种潜在的倚仗和威慑。必须要让两个人明白,自己并不是毫无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局势。
“这个你放心徐哥,我和六子又不缺心眼,怎么可能会太过分。从今往后,徐哥你就情等着当你的太平号长!”
这位徐号长话中的含义,杨六子听不出来,蒋三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可是想要良好的合作,前提必须是达成一项双方都能接受的协议。这一点无可厚非,也没有必要去过度解读。
在心中暗暗的骂了一句蒋三不得好死。徐海强挤出一丝笑容,很爽快的答应了两个人的提议。双方算是正式的达成了合作协议。
从这个时候开始,表面上看起来徐海的情况没有任何的变化。每顿的菜还是满满的一小盆。继续住在头铺的位置,可以很舒服的休息。只是轻易不在参与任何的事情,开始当起了一个衷心的观众。
一号的大小事务,都由杨六子全权的处理。很快屋子里面就恢复了一种暂时的平静,所有的事情也都变得有条不紊。只是这样的平静,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一次被打破。
经过了一场两局制的激烈战斗,六号再一次得以短暂的平静了下来。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的不同的就是曲新变得越来越沉默。
事情进展到这个程度,王胖子从内心深处还是不想放过曲新。只是碍于脚镣的束缚,才没有采取行动而已。或者说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刚吃过晚饭,屋子里面还没有完全的收拾利索。突然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铁门的响动声。这个时候开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进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这个方向。
铁门一开,李和带着那一丝固有的笑容,把一个那年轻人从外面推了进来:“老王,又给你送来一个街里的小偷子,你一会跟他好好聊聊!”
话音未落,铁门咣的一声就关上了。李和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走廊当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实在不愿意多看一眼号里的情况。
每当有新人进入的时刻,所有人的注意力肯定会被吸引过来。每一个人都想要看一看,新进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这个新进来的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瘦瘦的中等身材,刀条脸小眼睛尖下颏,一头整整齐齐的短发,看上去相当的精神。那双小眼睛当中,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神色。给人的第一感觉,这是个绝对的好战分子。
一方面是戴着脚镣不太方便,另一方面从对方的闪神当中,感觉到了那一股与生俱来的杀气。王胖子干脆往铺上一坐,用态度表明了置身事外的意思。
这几天心情十分压抑的曲新,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新进来的年轻人。同样注意到了年轻人的眼神,不过更吸引目光的是,这个年轻的人的脚上穿着一双老板鞋。
那个年代,这样一双老板鞋的价值至少要超过三百元钱。算是绝对的一件奢侈品。这要是拿出去,肯定可以换回来不少的东西。
心情不好总是要发泄一下,犹豫了一下之后,曲新决定下地会会这个年轻人。要是顺道能把那双老板鞋扒下来,可谓是一箭双雕。再重新树立威望的同时,还可以得到一点实在的收获。
看着曲新慢慢的向着自己走过来,年轻人稍稍的有一点紧张。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神态中出现了高度戒备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