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王福躺在铺上开始在闭目养神。完全没有留意其他的人的举动。王胖子靠着行李同样在想心事,一直低着头默默的坐在那里。
包括常武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还是低着头坐在铺上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都没有看一眼站起来的曲新。完全没把这样的情况和自己联想在一起。
确信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举动,曲新悄悄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看准常武的一只眼睛,突然间一俯身,一记凶狠的勾拳就对着看好的部位打了过去。
这样的突然袭击,就算是个练家子也未必能做出快速的反应。更何况常武只是一个普通人。等意识到情况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带着风声的拳头正好打在了左侧的眼睛上,常武当时被打的向后一仰躺在了铺上。随后扑上来的曲新,照着常武的脸上接连又是几记重拳。
可怜的常武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打的满脸是血,眼睛也已经看不清周围的物体。只是胡乱的用手四处乱抓,想要阻挡依旧不肯定下来的攻击。
等到王胖子反应过来,站起来拉住曲新的时候。常武已经被打得连坐都坐不起来了。脸上到处都是鲜红的血迹。躺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不太正常。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对人家动手!你要是把人家打坏了,我看你怎么办!”
怒不可遏的王胖子使劲推了一下曲新,赶紧蹲在铺上把常武扶了起来。大声吩咐附近的人赶紧去找一条湿毛巾来。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我曲新是好欺负的!从今往后谁敢跟我扯别的,这就是他的下场!谁要是有意思就过来试试!”
声嘶力竭的曲新,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大声的喊了起来。向着所有人发出了最为严厉的挑战书。在喊话的过程中,还专门的看了一眼王胖子和站在不远处马全。发出了一份明目张胆的警告。
王胖子抬头看了一眼近乎于歇斯底里的曲新,转过头没在搭理他。继续帮着常武擦脸,查看常武脸上的伤势。
经过两场战斗总算是有了一点心里优势的马全,没敢和曲新对视。赶紧低下头默默的坐在了铺上。这样偷袭的举动可不是开玩笑,谁摊上都够上喘一口气的。两个人同样清楚,曲新是在对谁发出威胁。
常武的伤势非常严重,左侧的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的封侯。连睁都睁不开了,鼻子里面还在不断的向外流血,脸上到处都是青肿的痕迹。
该打的打完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曲新像是没事人一样往铺上一坐,用带着蔑视的眼光扫了一眼铺上的人群,用行动宣誓着自己的再一次强势崛起。
在目前情况下,王胖子也不可能和曲新去计较这些。这样一个不讲道义的小人,要是真的得罪他,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常武的伤势,不过最好的办法也只能是用凉毛巾给敷一下。那个年代的物资相当匮乏。像这样的伤势不可能给提供药物的援助,要是报出去让制服们知道,两个人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这些年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感觉现在的人特别的脆弱。手指头碰掉一块皮都要去医院处置一下。
社会人之间的斗殴,也会拿钱说话。只要受点伤肯定会哭爹喊娘,像是掉进了九转轮回当中一般。
以前的人绝对没有这么脆弱,受点伤也很少去医院。社会混混的之间发生的战斗,挨上几刀都不会放赖讹人家。认为那样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只是拳脚造成的伤害,问题还不算是严重。不过常武的一只眼睛短时间内很难恢复正常。必须要休养一段。
目前的情况下,常武肯定是没有能力对曲新发起挑战。身上的伤势会直接影响到战斗力的发挥。
至于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也许只有常武的心里清楚。要么就是在一次发起挑战,要么就是选择就此沉默。把这枚苦果悄悄的吞下去。
可能连王福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件并不是很严重的事件,竟然会导致一场几乎分崩离析的严重的后果。
一直在躲避追捕的任飞,小日子过得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滋润。骑着摩托车到处的闲逛,时长的就会弄点物件回来。没事的时候就在家里喝点小酒打打麻将。
当地的刺窑一直都没有放松对于任飞的追查行动,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破获那起事关重大的案件。
下午没什么事情,任飞正好遇到了一个过来办事的同乡。于是盛情的邀请同乡到家里坐一会喝点酒。两个人还顺道买了一点鲶鱼。
没用多长时间,一大盆鲶鱼就带着香气被端到了小炕桌上。任飞和同乡开始端着酒杯喝了起来。妻子抱着孩子坐在旁边吃饭。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十分平静的下午。
就在两个人正喝得开心的时候,房门一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大高个子腆着一个大肚子,冷眼看上去体重至少超过两百斤。
腆着大肚子男子进入外屋之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直接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来。一进门以极快的速度扫了一眼正在喝酒的两个人,随后很随意的笑着说:“我是前边住的邻居,想打听一下,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黄色的小狗,就在前面跑丢的!”
“我们一直在屋里吃饭,也没出去看一下。真的不知道有没有小狗跑进院子里!”
正在吃饭的任飞妻子随口答应了一句,细心的夹起一块鱼肉,放进了女儿的小嘴里。对于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太在意。
“那好你们吃,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大肚男子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并且很有礼貌的随手带上了房门。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任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这里面应该是有点问题。于是赶紧下地穿好了鞋,快步的走到了房门附近,伸手去推门。
还没等任飞的手挨上房门,房门却突然间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