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个人对于这些老制服们来说,不过就是日常的工作,有的人甚至都做了几十年。眨眼之时便可以搞定。最终的原则不过是尽量的避免把同案或者是连案放在一起。较为重大案情的人员不能放在一起,在平均一下号里的人数足以。
由于大院这边的号子是呈现直角分割的两部分,虽说从外边上看起来好像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进到里面才发现,两侧加在一起一共有二十来个号。
如果被分在两边,也许只有放茅的时候才能够看见对方一眼。否则的话想要见面实在是不容易。
分配方案很快就确定了下来,十几个人被分到了几个不同的号里。张泽和马全机缘巧合的被分到了同一个号里,是处于拐角附近的十号。常兵被分到了六号,孙强被分到了三号。
相对来说六号和三号的距离还算是近一些,全都在左侧的走廊。十号却是在右侧走廊的靠边位置。
被分到了同一个号里,张泽和马全一边走一边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互相点点头头,首先做好了一旦有事共同应对的准备。
号门十分的矮小也不是很宽,身材较高的人,进出的时候需要稍稍注意点头顶的情况。李贵用手里的钥匙板打开了十号的钢筋门,一拉钢筋门站在了一边:“到了这不是原来的地方,一定要消停点听见没有!谁要是敢惹事,到时候被怪我不客气!”
“知道”“听见了”马全和张泽低声的答应了一句,谁都没敢抬头看一眼李贵的眼睛。那双眼睛实在是太瘆人,看一眼都会感觉到心里发慌。
把两个人送到了里面,李贵咣的一声关上了钢筋门,对着里面巡视了一圈:“他们两个是刚过院的,最好别给我找事!”
做了一下简单的交代,李贵一转身向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用威严的眼神,向着右侧的号里巡视。几乎所有的号里全都是鸦雀无声的状态。
大院这边的号里和原来的那边截然不同,整体来看起是一个四方形的房间。房间的一半空间是一个于三面的墙体紧密结合在一起的大铺。剩下的一半是那种看起来还算是宽敞的长方形地面。
靠近走廊的一侧,除了号门之外在没有任何与外界想接连的设施。正前方位于铺上的大窗户到是十分的宽大。上面被横竖相连的钢筋严密的封锁了起来。而且每一道钢筋护栏的尽头,全都深入到了水泥墙面当中。
在靠近走廊一侧左边的墙角,放着一个十分熟悉的家庭设施便桶。右侧的角落当中放着一个塑料的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脸盆牙具饭盆之类的生活用品。
一共有五个人全都坐在铺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不过谁都没有主动的跳下来给两个人讲规矩。只是坐在那里看着。
稍微有一点紧张的小张泽和马全,肩并肩站在号门的里面,开始悄悄的观察铺上人员的情况。
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小张泽的眼睛当是就是一亮,赶紧快步的走了上去:“三哥、三哥真的是你呀,这可太好了!”
“不是我还能有谁,你一走过来我就注意到你了,没成想还真是把你送到了我们号里,看来咱们哥俩还真是挺有缘分!”
笑呵呵的蒋三跳到地上,一把拉住了小张泽的手,握在手里使劲的晃了两下,像是久别的兄长一般,仔细的打量了小张泽。
“三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跟我一块过来的叫马全。他的同案孙强后来一直和我在一个屋,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
别看在外面曾经做过一件那样心狠手辣的事情,但是小张泽的内心还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大男孩子。虽然和马全并不是很熟悉,但是依然第一时间给蒋三做了一下介绍。其中的用意非常的明确。
“你好兄弟,凑到一块都是缘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就跟三哥说。不过到了这屋可不能横踢马槽在里边鼓捣事!”
还是带着满脸的笑容,蒋三和马全也打了一声招呼。不过由于不是很熟悉,言语当中还是给出了一份算不上严厉的警告。
“三哥你放心,到了你这保证啥毛病都没有!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全都听你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马全对于里面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了很多。人家小张泽尽力的给引荐,除了挑好听的说之外别无选择。
“三哥,咱们号里谁是号长,是不是你在这屋当号长?”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况,却没有发现那种比较明显的等级分化现象。再加上只有蒋三一个人来到了地面上,小张泽收回目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大院和那边不一样,大院这头没有号长。所有的事情都是号里的人自己解决。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没什么事不好商量!把你们两个的行李都放在铺上!”
蒋三很随意的转过身,对着做在铺上的人群看了一眼。随后大声地招呼两个人先安顿下来。小张泽和马全赶紧走过来,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铺上。
“咱们屋加上你们两个总共才七个人,抬便桶都是后进来的人抬。你们两个先将就一段,以后来人了再往下推。人少没办法,大院一直都是这个规矩!”
个人的关系再好,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交代。蒋三首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做了一下交代。语言很柔和,态度确实不容置疑。
总共只有几个人,而且还是蒋三说话。原本也算不上是战士的小张泽和马全,当然不会多说什么,满口的应承了下来。
大概是从开始就定了这样的规矩,大院的号里没有任命的号长,一切的事情都是依靠内部协商解决。不过每一个号里还都可以分出三六九等。只是没有那样的明显而已。有一些霸道的人物,在里面一样会欺压他人,不过在程度上要差很多。
直到坐下来的那一刻,小张泽和马全才注意到铺上坐着一个带脚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