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在坐板这件事情上大院要宽松很多。基本上就是属于那种可以随意活动的情况。只要不是太过分,可以随便的坐在任何一个位置半自由的活动。前提是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允许就寝之前躺下。
吃过晚饭,号里面很快便安静了下来。许多人全都很自由的坐在铺上侃大山。常兵趁此机会赶紧凑到了景远鹏的身边,直接挨着景远鹏坐了下来:“远鹏,你说要是正常的情况下,需要多长的时间能出头?”
“多长时间出头可不太好说,正常来说最少也得四五个月的时间。有的可能事情大一点,估计没有个一年半年的也出不了头!”
看似神态飘忽的景远鹏,说起话来却是一种慢悠悠的状态,仿佛从来没有什么值得着急的事情,只要房子还没有着火,完全用不着心急火燎。
“你说咱们屋里的人,谁能最快出头?”听着像是在没话找话,常兵又提出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最快的肯定是黄民,就他的起诉下来了。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估计应该是在五年到七年之间。除非他们家找人活动一下,要不然肯定是跑不出数!”
在里面带上几个月,基本都可以对相关的条文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只要掌握一下具体的情况,基本上可以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有一些在里面呆的时间比较长的人,对于相关条款的了解算得上是半个专业人士。
已经呆了一段时间的景海鹏,很轻松的给出了一个答案。并且还附带着给出了另一个关于时间长短方面的答复。
“常兵,你一共是多少钱?你们是三个人对不对?”两个人的交谈的引起了黄民的兴趣,直接凑过来大声的提出了两个问题。
“对,我们一个是三个人,好像加在一起一共是一千二三百。你说得多长时间能回家?”
反正都是闲聊,常兵索性把自己的事情兜出来,让景远鹏和黄民给判断一下。并且十分自然的和两个人往一起凑了一点。让彼此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的紧凑一些。
“那还用想,三年以下一年以上。估计应该是在两年左右。”景远鹏直接给出了一个答案,语气相当的肯定,甚至还带着满满的自信。
“远鹏,我从那头带过来几根草掯,你们有没有崩星子,咱们几个一块整几口!”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条件允许还是想办法整几口。常兵故作神秘的看着两个人,故意的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你有烟怎么没带点火柴过来,我们几个什么都没有,就算有烟也白搭!早知道应该跟班长聊聊!”
听说常兵的手里有烟,景远鹏的眼睛当时就一亮。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下来,默默的把头低了下去。看得出来情绪非常的失落。
“人家说只要有一块火石就能结局问题,可是咱们号里连火石都没有,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同样表情中闪过了一丝欣喜的黄民,神色瞬间黯淡了许多。一脸无奈的望向了窗外,许久就没有把头扭过来。
“没有火石可以搓火,赶紧找棉花试一下,我就不信有草掯还整不着它!”同样被勾起了强烈兴趣的林小毛直接爬了过来,伸手抓起旁边的一个被子,就开始检查里面的棉花是否够新鲜。
几个人马上开始行动了起来,把新棉花按照老温所用过的那种方式,里面加上洗衣粉和几根笤帚上的小细条,卷成一个卷由林小毛开始在地面上搓了起来。
眼看着林小毛的脑袋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屋子里面也出现了一股浓烈的烧棉花的味道,可是拿起来撕开一看,里面只是出现了黑色发糊的痕迹,却并有没燃烧起来。
绝大多数的人情绪全都从期盼变为了失望,全都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的看着林小毛手里的棉花卷。唯独王林峰一直低着头坐在那里,既没有关注同伴们的举动,也没有专注的看上一眼,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感觉到不甘心的林小毛,又重新制作了一个棉花卷,第二次在地面上开始操作了起来。直到累得满身大汗,也没有能够把火弄着。
手里有眼却没办法抽,实在是个莫大的讽刺。林小毛、景远鹏、常兵和黄民等四五个人全都站在地上,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我已经給家里的人捎了信,让他们往行李里面给放点旱烟再放几块火石,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能到!”
一直没有参与行动的李伟,突然之间从旁边接上了一句。并且跳到地上走到了几个人的附近,神色十分的庄重。不过对于眼下的情况来说,说得全都是废话。
“关键问题是现在想抽烟,你那些东西还没送过来说它有什么用!你说的话存牌是望梅止渴!还不如消停的呆一会!”
一项稳重的景远鹏一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伟。看样子要不是着急抽烟,闹不好会冲上去给李伟来两个大嘴巴。
“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来不了谁也没招。再说我也不会搓火!”李伟悻悻的叨咕了两句,默默的坐回了铺上。低着头坐在那里开始想心事。
“老林你能不能在努力一下,赶紧再试一次。眼看着手里有烟抽不着,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别的号笑话死!”
终于看到了有一点着急的景远鹏,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步,又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了林小毛的身上。
“我再试一次,实在不行等班长进来的时候跟他们贸易一下。我就不信今天晚上抽不着烟!”
深感责任重大的来林小毛,马上开始动手操作起来。并且还给出了一个十分坚定的信号,无论如何都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们一大帮人站在地下干什么,看见我来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是不是!哪个是新来的,赶紧过来让我参观一下!”
林小毛手里的棉花卷还没有完工,门外突然传来里了一声奸细的嗓音。不过说话的声音到是相当的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