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容寒也带着林安从三皇子府的屋檐上飞身而下,准确无误地落在林婵的院子里,距离林婵只有三五米的距离。
林安的突然出现让林婵的笑声戛然而止,心里下意识爬上一抹心虚。
但一想到此处是三皇子府,觉着林安不敢对自己怎么样,林婵又壮气胆子来。
她对林安挑衅道:“林安,你还敢来找我,是觉得今日的教训还不够吗?”
“你个毒妇。”对林婵的挑衅视而不见,林安此时冷静到令人害怕,交代谩骂林婵的话也似乎只是平平淡淡的叙述。
如此作为,真真像极了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偏生,林婵半点儿也察觉不出林安的不对劲,继续大放厥词:“我是毒妇又如何,只要能让你这个jian人痛不欲生,别说是杀一个林蓉儿了,就算是杀三个五个我也照杀不误。如此嚣张,你又能奈我……”何?
林婵最后那何字还没来得及出口,林安已经快速来到林婵身前,伸腿一脚便两人踹飞了出去。
虽说林安有事没事同容寒讨教,时至今日会的也仅是几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可用来对付林婵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庭院女子还是绰绰有余。
只见林安一脚过后,林婵便重重砸落在院子边缘那进房的台阶上。
凸起的台阶硌得林婵的后背生疼,疼的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短时间内爬不起来。
见此,被变故惊醒的丹香赶忙去扶起躺在台阶上的林婵,还不忘了问责林安:“林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皇家儿媳,就不怕我家夫人回禀太后,让太后治你的罪吗?”
“皇家儿媳,皇子世子的正妃才算做皇家儿媳,林婵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妃,说白了也就是个妾,算哪门子的皇家儿媳?倒是你们一个一口一个夫人地叫,一人坦然接受夫人的称号,这事儿要是真捅到太后面前,届时被怪罪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林安嗤笑一声,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
林婵自嫁到三皇子府后最过不去的便是侧妃这个名号,因而在自己的院子里都会勒令下人称自己为夫人。
而且,齐云景没有纳正妃,整个三皇子府中除了三名通房丫鬟之外就林婵一个侧妃,她早就将自己当成了三皇子府的女主人。
此时听闻林安赤果果地嘲讽她这个侧妃是妾室,林婵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
她想要反驳回去,只不过一动就牵扯到背后被砸在台阶上留下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丹香自知自己言语失误,生怕事情闹大,太后治罪林婵,不敢再吭声。
林婵主仆二人便只能硬生生收了这一口气。
以为如此便完了?
不,这只是开始!
见到丹香将林婵扶起来,林安随即又是一脚踹过去,让林婵再一次应声倒地。
依旧是狠狠砸在台阶上,让本就被台阶硌过一次的背,同样的位置又受一击,不止疼得林婵当场眼泪留下来,还连带着丹香也被她拽倒了。
被台阶硌过一会,丹香才体会到林婵的痛苦,深知林安的凶残,丹香不敢再有所动作。
眼看着林安一步步走近,丹香缩着脖子屏息,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而林婵见林安如猛虎扑食一般的眼神,她的灵魂深处突然猛的战栗,有些颤魏地缩着身子想往后退。
然而,背后就是硌人的台阶,她一动就万般疼痛。
最后受不住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林婵打算用言语来分担自己的压力:“林安,你……你想干什么?别忘了我是三皇子侧妃,这里是三皇子府。你若……啊!”
后面的话林婵还未说出口,林安便一脚踩在林婵的嘴上拧了拧,将她未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聒噪!”
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三皇子府,而且今日她便是特地过来的教训林婵的。
林安从前嫌弃绣花鞋底子太薄不好穿,因而吩咐管家给她定做了几双码字小些的男靴。
而今日她穿的便是定做的男靴,底子厚且硬,当即便将林婵的嘴皮子踩破了。
血迹顺着林婵的下巴流了下来。
若说方才林安接连两次踹飞林婵在丹香的眼中已经算是凶残,那么此时的林安便是穷凶极恶。
直接面不改色地把人的嘴巴踩出血,林安还是个女人吗?
一时间,丹香更怕了。
林婵被林安欺辱,迟迟等不到救援,转眼一瞥才发现丹香正捂着嘴不断往后退,似乎想丢下她这个主子。
气得林婵心里头又是一堵,在心里将丹香问候了十遍百遍。
待林安离开,她定要好好教训丹香这个不护主的狗奴才不可。
接收到林婵的眼神警告,丹香不敢再自己逃,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
林安才不管林婵主仆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踩破了林婵的嘴皮让她短时间内疼得说不出话来后便开始对林婵施暴。
拳打脚踢觉得还不够,林安便随手折了林婵院子里垂柳的几根枝条,将之扭在一起做成一条鞭子。
挥舞着鞭子就往林婵身上抽,直将林婵抽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主要是林婵嘴皮子还被林安踩破了,每张嘴痛呼一声,嘴角都会带起一阵疼痛。
林婵的惨叫引起了院外奴仆的主意,外头的人纷纷赶过来。
发现林婵正被人用鞭子抽打得在地上直打滚,赶来的家仆纷纷骇然。
骇然之后自然是想出手阻止。
然而有容寒坐镇,再多的家仆也靠近不了正在替死去的林蓉儿出气的林安。
反而那些妄想靠近的仆人和护卫被容寒毫不留情一掌一个拍飞,砸在院子外头再也爬不起来。
一男一女,嚣张如此!
管家见不对劲,赶紧吩咐手底下一人去寻齐云景。
待齐云景从别处赶回来时林婵已经被林安打了半死,躺在地上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仿佛再给林婵一击她便会直接断气。
而始作俑者正被容寒紧紧抱在怀里安抚。
“她该死,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为什么?”林安用力捶打着容寒的月匈口。
明明她再踹几脚林婵就可以去地下陪蓉儿了,可就是这个关键时刻容寒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