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寒的话就是在映射齐云景图谋不轨,不过齐云景还在故意装傻充愣,全然不知道这回事,“难道容将军遇害是被人暗算的?这件事可得需要严查了!”
他点点头,微微地抿着嘴角,“是啊!不过有人自会心知肚明!”
容寒不愿过多的言语,走到一旁查看今天收缴的东西,收获还真是颇多。
林安踱步走过来,瞧见了齐云景,脸上详装地好脸色,“没想到这边的动静,竟然连越王也引过来了啊!”
齐云景见林安就怎么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还颇为吃惊。怪不得派去的人迟迟都没有消息,原来是没有得手啊!
不过也罢,都是些没有用的棋子,丢了也就丢了!只能说林安命大!
“徐知府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官,我自然是要跟他多学习一下!”齐云景看向了徐知府。
“越王真是抬举了!下官实在是不敢当!不过还要多亏了煜王,容将军和林小姐,不然也不可能轻易地缴获!”徐知府尽是谦虚。
齐云景也知道,凭着徐知府的消息来源,根本不可能查到这里来的,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只可惜多年的心血付诸于此,荡然无存。
齐云柯和齐云景站在一起闲聊,忽地问起他身边的高利,齐云景自然是不会承认的。
“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侍卫呢?今日怎么没瞧见?”
齐云景顿了一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回去,“好久都没有联系了,他要辞官回家,我也没有过多阻拦,随他去吧!”
“三哥还真是好性情啊!”
那侍卫如今就关在大牢里,怎么可能辞官回了家?只是那高利嘴硬,什么都没有问出来,齐云景也想方设法地跟高利撇清关系。
一行人回到了京城,也都各回各家。
不过容寒的将军府被查封,齐云柯本想把他带回去煜王府的,可是他硬要回去。
将军府的院落里都是空落落的,地上堆满了落叶和积雪,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一股寒气和灰尘,呛得容寒咳嗽了两声。
“皇上知道你擅离职守,也念在你对国家有功,没有追封,也没有惩罚,只是将将军府收回,遣散了院内的下人,不过等明日面圣,我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的!”齐云柯安慰他。
“我这里太过寒酸,就不留你了!明日进宫再议。”
齐云柯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也就没有过多的叨扰。
太师府内。
原本沉寂的大门被打开,陈管家都是有气无力的。
这个时候上门来,陈管家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他抬头看了一眼是林安和林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少,少爷,小姐,你们,你们总算是回来了!”陈管家一脸的欣喜若狂,仔细地端详着林琛。
林琛算是他从小看大的,他在太师府呆了二十多年,感情自然是深厚。
“少爷,外面都说您阵亡了,家里一下子就冷寂了不少!小姐就是不信,还真就把您给找回来了!少爷,您快些去看看大夫人吧!她可是每日都在挂念着您呢!”陈管家说着竟然掉起泪来。
“好了,我哥哥不是平安回来了嘛!最近家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陈管家摇摇头,“一切照旧,就是大夫人的身体一直抱恙,都是担心您和少爷!”
林琛和林安回家直接去了大夫人的院子里,陈管家奔走相告,向府内传达着喜讯。
大夫人一听是林琛和林安回来了,许久未见的笑容,她面容依旧是苍白,憔悴不堪。
“我的琛儿,我的安儿,你们终于回来了!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大夫人将两人揽入自己的怀里,双眼通红。
“母亲,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和哥哥不是活生生地站在您面前吗?”
大夫人摸着林安的脸蛋,“瘦了!”她又看了一眼林琛,“都黑了!”
在书房愁眉苦脸的林若甫,忽然听到了两人回来的消息,急匆匆地朝着大夫人的院子里赶。
现在天色已晚,夕阳就挂在天边。
大夫人安稳地睡下,身边的老妈子叹了一口气,“夫人这半个多月都没睡什么好觉,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说是梦见了少爷和小姐,被人追杀!”
林安低着头,抿紧了嘴唇,“就让母亲好生歇着吧!我们明日再过来探望!”
两人刚出门,就撞见了一脸黑线的林若甫。
他没有太多的激动,脸上的神情紧绷。
林若甫本就不善于表达,将两人叫去了书房,一脸严肃。
林安和林琛都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地说道:“对不起父亲!”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一个擅离职守,一个私自离家!我看你们都长了本事了!”林若甫也心疼,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父亲,这件事都是因为我!要责罚您就责罚我就好了!哥哥此前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林安抢先说道。
林琛紧紧地握着林安的手腕,“不,父亲,这事怪我!我本就应该承担的!”
“好了!现在追究是谁的过错已经晚了,最重要的就是皇上那边如何交代!”
林安铁定了心,“父亲,明日我会和哥哥一起面圣,容将军和哥哥都是为了我,这件事我有责任!”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林安反问,“为何女孩子就一定要循规蹈矩地在家?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并非如此!就像是柳姐姐那般,识得医术,也并非天下所有男人都容纳不了!”
林若甫霍地起身,“我看你出去野,都学会跟我作对了!”
林琛护在林安面前,“父亲,安儿不是故意要反驳您的!”
“父亲,为何女孩子不能被送去书院读书,那又为何穷人家的孩子连念书的资格都没有?朝廷根本就不注重教育!孟子曾经说过,得天下群才而教育之,这就是你们的偏见和固执!”
林安侃侃而谈,林若甫言谈色变,久久都没有开口。
“父亲,并非我要和您对着干,只是事因有我,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说完,林安忽然站起身,转头走开了。
等到她离开了之后,林若甫拍了一下桌子,“自古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你能翻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