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齐云景出奇的没有直接离开,在林婵那等了许久,等到她醒过来。
“景哥哥。”林婵娇羞的看了眼齐云景,眼里满是星辰。
齐云景心软了下来,虽说她的确是做错了事情,但是说起舒心,谁也比不上她了。
“本王今日忙完了便来看你。”齐云景摸了摸她的发梢,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看着眼前的人没了那日的寒气。
林婵心知他是不生自己的气了的,于是便撒娇的说道:“景哥哥,你且忙着吧,婵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现在身子不好,需要好好调养,我等会找个太医来给你看看,抓点药来调理身子。”齐云景说完便起身。
林婵见状连忙为他整理衣物,还在一旁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些不舍的说道:“景哥哥,虽说婵儿之前做了许多的错事,但是婵儿已经知道错了,希望景哥哥还能不计前嫌,原谅婵儿。”
“好了,放心吧,我自然不会再怪你的。”齐云景安慰了两句,看了眼时辰差不多了,便也就离开了。
出门前还特地撤了那些守着林婵的人,这一仗,林婵可谓是大获全胜。
齐云纤听说林婵被放了之后,赶忙来看她,问了许多话,见她没事这才放心了下来。
“纤纤,这次还好有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只怕是要一直被软禁在这了。”林婵拉着齐云纤的手,颇为感动的说道,眼中带着真挚,瞧着好像是真的感谢齐云纤一般。
一旁的上官青青就站在齐云纤的身后,眼神有些发冷,不发一言的看着她们,倒是也没说什么。
既然她和林婵有约定,那么只要林婵不伤害齐云纤那么自己便也不会去拆穿她什么。
她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查出那日在她家偷听的人,她总有预感,那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若是传出去,被别人知道了她和齐云景之间的事情,那么只怕是不妙。
“好了婵儿,你现在还是好好养身子,等到你身子养好了之后,我再来看你。”齐云纤看着时辰不早了,于是便也准备离开了。
那林婵虽说心里早已经不耐烦,但是脸上还装作舍不得的模样,拉着齐云纤的手说道:“那你可要常常来看我,不然我会生气的哦。”
“放心吧,我一定会来看你的。”齐云纤点头,但是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自然是不好在这里继续久留的。
上官青青前些日子才回了上官家一趟,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来水城许久都没去过一趟上官家,她这两日自然是要好好准备准备去见见上官的爹娘的。
待到齐云纤离开之后,林婵便冷下了脸将云翠喊了过来。
这段时日可是闷坏了她,不能出这个门,现在好不容易能出去了,自然是要出门透透气的。
“娘娘。”云翠在一旁候着,只等林婵发话。
听到她的称呼,林婵冷眼看了她一下,随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起身说道:“我闷了许久,带我出去逛逛吧,来这许久还没好好逛过这水城呢。”
先前因着有身孕,虽说保不住了,但是却也不敢乱动,怕伤了身子,后来彻底掉了之后便被禁足,这好长一段时间的禁足也算是养了身子。
如今没了身孕,身子又好了不少,自然是要好好出去逛逛的。
闻言,云翠眼神有些犹豫,但是很快又没再说话,只是上前去搀扶她。
两人方才出了院子的大门,便见着董成霜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看到林婵便笑着喊道:“妹妹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王爷解了你的禁足?”
听到声音,林婵只觉得晦气,但是却不得不回头对董成霜说道:“姐姐不知道么,昨夜王爷睡在我的屋里头。”
她这句话无疑是挑衅,董成霜昨日还疑惑王爷不在自己的屋子里,一个晚上跑哪去了,感情是去了林婵这贱蹄子的屋子里头。
想到齐云纤护着林婵,对自己不敬的模样,董成霜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便想发飙了,但是想了想却又忍了下来。
太医说了,她需要少动怒,以免影响了腹中的胎儿,所以,为了林婵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妹妹没了身孕,应该好好在屋子里调养才是,这跑到外面去,若是王爷知道了,该说我没有好好照顾妹妹了。”董成霜端起了架子,看着林婵一脸得意的说道。
反正谁也不用说谁,便是林婵这贱蹄子,从前她只能算是看走了眼,竟将她当成了朋友。
但是自从她来了王府,林婵只怕不定在背后对着王爷说了她多少坏话,害的王爷都不怎么来自己的屋里头。
好在啊,自己也算是有了身孕,加上林婵的孩子没了,那么自己肚子里的这个,便是王府里面的嫡长子,有了这个身份,任凭是谁也撼动不了她们母子。
“谢谢姐姐关心了,只是我在屋里待了许多天,实在是闷的慌,这才想出来转转,怎么,姐姐也想一道?”林婵虽说心里生气,但是却是半点办法也没有的。
“不了,我还怀着身子,就不陪妹妹一道了。”董成霜见讽刺也够了,落井下石也没得再继续的必要了,便没再说话,转身回去了。
看着董成霜那得意的模样,林婵的一双手握的生疼,但是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看着董成霜走远的身影,好似想将她撕裂开来一般。
若不是昨日才重新得到了景哥哥的喜爱,现下不是同人动气让人抓住把柄的时候,她必然是不会让董成霜得意的。
云翠看着林婵的表情,知道她必然又是想做些什么,于是便开口问道:“娘娘,王妃她这般咄咄逼人,你是不是要?”
“呵,这生孩子便是一道鬼门关,用不着我去动手,饶是我不动手,她这孩子也不一定生的下来,瞧着吧,她这般愚蠢的东西,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林婵一双眼看着渗人,瞧着好似要将什么人撕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