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连忙解释,“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道还是男款?”
战斯寒的柔软薄唇密密麻麻落下,大手掌四处点火,“乖,既然你已经精心准备,不要浪费时间了。”
苏落无语到没力气,“这套真的不是我的,尺寸都不对啊,这么大,我穿不了。”
战斯寒把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
他立即给秘书蔡雪瑶打电话,让她马上送几套过来。
“拿最小号的,我女人是A的。”
苏落的脸一下子爆红,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跟蔡雪瑶说呢?
她眸光一转,趁机挑刺,把两人的关系搞僵一点,躲过这一劫再说。
苏落故作生气,双手叉腰,
“战斯寒,你对女人的尺寸懂的不少啊,嫌弃我对吧?”
战斯寒的犀利眸光掠了一下女人的前面,唇角上扬了一下,
“我喜欢小巧玲珑的,不喜欢硅胶胸。”
苏落,“……”这戏没法接了。
“累了,睡觉。”
战斯寒抱了一个抱枕,转身进了卧室躺到床上,变成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突然来这么一个大转弯,搞得苏落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苏落便也进了浴室洗澡。
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应该给蔡雪瑶打一个电话,让她不要大半夜去买什么黑丝套装了。
其实,蔡雪瑶一接到战斯寒的命令,转头就向杜晚晚通风报信,
“晚晚小姐,战总打电话要我多买几套那方面的服饰呢,看不出来,苏落还挺放得开。”
“是斯寒哥哥亲口吩咐的?”杜晚晚此刻的心情,简直要抓狂。
她的心情原本就糟糕透顶。
苏落一大早就跑到杜家总部闹事,害得她被整个公司职员都误以为是不知廉耻的小三。
原本这已经够憋屈的了,没想到更憋屈的事,一样接一样。
她处心积虑设计苏落,租下秦颐真隔壁的房子,还特意扔黑丝在她的房子里,打算坐实她跟其他男人勾搭。
结果,反而把那房子变成了苏落和战斯寒的爱巢?
她所做的一切,不但没能离间苏落和战斯寒的感情,还让他们更进一步?
杜晚晚气得抓起一个杯子重重砸到地上,“可恶!苏落就是一个狐狸精。”
她想到秦笙歌也很不喜欢苏落。
秦笙歌是秦家大小姐,是秦颐真的姐姐。
杜晚晚之所以能知道秦颐真的住处,就是从秦笙歌的嘴里打探到。
她不但已经知道秦笙歌的真实身份,也早已洞悉秦笙歌很喜欢杜康生。
她要充分利用秦笙歌的软肋,让她配合对付苏落。
杜晚晚给秦笙歌打电话,假装好心提醒,
“笙歌,我刚才听朋友说,苏落看上秦少总了。她今天特意搬到秦少总的隔壁当邻居,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秦少总的口味还挺特别的,怎么会喜欢一个比他大的有夫之妇,你家是名门望族,能接受这么另类的爱情吗?”
秦笙歌一听就着急了,
“我家绝对不可能接受的,苏落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我马上赶过去阻止。”
秦笙歌的积极阻挠,正合杜晚晚的心意。
她最好秦笙歌把苏落那边闹得鸡犬不宁,让战斯寒气得拂袖而去……
苏落刚洗漱完毕,听到门铃声在响。
而战斯寒抱着抱枕侧卧在床上,宽阔精健的背脊一起一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睡得很香。
“一定是蔡雪瑶送那些什么黑丝套装来了。”
人家送都送来了,总不能把人家给拒之门外吧?
苏落只好轻手轻脚,跑去开门。
果然,蔡雪瑶拎着大大小小的商场购物袋站在门口。
她还煞有介事地大声介绍,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似的,
“总裁夫人,这里的情。趣套装有粉色的,肉色的,黑色的,白色的,我各种颜色和款式都挑了几件,希望总裁夫人能喜欢。导购小姐说,这些都是情。趣中的上品,男人都会喜欢的。”
听着蔡雪瑶反复强调“情。趣”二字,苏落真想缝上她的嘴。
她明显就是故意的。
苏落接过购物袋,忍不住也高声怼她,
“蔡秘书,真不好意思,我一点经验都没有。看来这方面你比我懂的多多了,下次要向你请教哦。”
蔡雪瑶的脸色变了变,又不敢明着回怼苏若星。
她此刻的感觉,就像吞了自己放在苏落盘子上的一只苍蝇,吐不能吐,吞下又不爽。
苏落捕捉到蔡雪瑶极力掩饰的气恼,心里一阵暗爽。
谁让蔡雪瑶总是跟杜晚晚狼狈为奸,大半夜都不忘整蛊她。
“蔡秘书,没事就别杵着了,下次机灵点,明明有苦劳,偏偏被你自己的嘴给喊没了。”
苏落说着,准备关门。
一抬眸,她顿时尴尬地想遁地。
迎面走来秦笙歌和一位面皮紧绷的贵妇。
秦笙歌不想弟弟秦颐真被苏落祸害,又怕自己搞不定苏落,特意拉上了母亲秦夫人一起过来。
秦夫人一听,儿子竟然被一个已婚女人缠上,气得七窍生烟。
她怕儿子那秦家少总裁的形象受到负面影响,就瞒着秦家其他人,跟女儿一起连夜赶来。
“秦小姐,真巧。”
苏落见秦笙歌和贵妇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轻蔑,估计她们听到了蔡雪瑶的话,对她有所误解。
她跟秦笙歌本来就不熟,顶多算点头之交,自从在S市发生的防狼剂喷雾伤眼睛事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苏落跟秦笙歌打了一个招呼后,就准备关门回屋。
“等等。”秦笙歌眼疾手快拦住苏落。
“苏医生,看到我就逃?”
“逃?”苏落一头雾水,“秦小姐是特意找我的?”
她还以为秦笙歌只是凑巧路过。
“就是来找你的。”
不等秦笙歌说什么,秦夫人跻身进了苏落的套房。
“找我有什么事吗?”
尽管满心疑问,苏落出于素养,并没有赶人。
秦夫人和秦笙歌进了苏落的房子后,语气变得更加不友好,
“你这种女人,仗着有点姿色,用不正当的手段来博取男人的欢心,不就为了钱吗?”
说着,她甩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气势汹汹地拍在茶几上,
“拿上这笔钱,离开我的儿子。”
“儿子?”苏落不认识秦夫人。
跟她在一起的,当然是战斯寒。
所以,眼前的贵妇,难道是战斯寒的母亲,她未曾谋面的婆婆?
从来没有听战斯寒提起过他的母亲。
当然,战斯寒除了跟她滚床单实施造人计划,似乎也没有跟她拉家常的兴趣。
“婆婆……”
她刚想礼貌喊一声“婆婆”,就被秦夫人凶巴巴打断,
“谁是你的婆婆?真不要脸。你嫌少?要多少才能离开我的儿子,你开个价。”
苏落,“……”给多少钱,战斯寒都不会放过她的呀。
见苏落沉默不语,秦夫人索性拍出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这次总能喂饱你吧?”
然后她又把一张合约拍到茶几上,连笔都给苏落准备好了,
“签了这份合约,五百万就归你,要求不要再跟我儿子交往。”
苏落弱弱地问,“这份合约能管得住他吗?”
她感觉战斯寒不可能受一份合约所束缚。
“我说能就能,我是他妈,他敢不听我的?”秦夫人信心十足。
她的儿子,一向听话。
三个女人哪里知道,她们此刻正在鸡对鸭讲。
苏落以为秦夫人口中的“儿子”是战斯寒,而秦夫人以为苏落口中的“他”是她的儿子秦颐真。
苏落想了想,也是。
战斯寒再强势,妈妈的话,总是会听的。
这不就是她成功逃脱战斯寒这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的最佳时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