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斯寒给苏落打电话却发现打不通,搞得他没心思招待大客户,心情陷入烦躁。
保镖调查后,向他汇报,
“少爷,查到少奶奶早上去和老爷子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回到住处。
再之后,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坐车前往郊区一座山脚,之后就消失在监控里了。”
“无缘无故怎么会跑去山脚?跟人约会?”
战斯寒点开另一拨保镖发来的微信视频,直播勒索苏落的小混混被堵在小巷子里的画面。
只见视频里,小混混被保镖们两三下就揍得趴在地上苦苦哀嚎。
保镖一脚踩到小混混的手指上,狠狠碾压,
“敢勒索我们少奶奶?吃了豹子胆!说,你拿什么勒索少奶奶?”
“我说我说。”小混混疼得像杀猪般哀嚎不断,“是她跟我滚床单的照片,呜呜~”
“不可能!”
战斯寒顿时五指紧紧曲拢,几乎捏碎手机,额头青筋一根根隆起。
但理智告诉他,苏落就算跟人家搞精神恋爱,也不可能会肉。体。出。轨。
可毕竟,他们之间,空缺了整整一年时间。
他在国外的那一年,她一个人在国内,也许……
“让他把所有照片都发来,把他的云端账号和手机统统销毁。”
没多久,战斯寒收到不雅照。
一看之下,他的咽喉处涌上一抹血腥味。
他气得想吐血。
床照是真的床照,却是他亲妈陆晓星的。
他明白了,苏落这个小傻瓜,为了帮陆晓星隐瞒丑事,才不跟他解释清楚。
敢上他的亲妈。
找死!
战斯寒嗜血发号施令,不留一丝余地,
“毁了他的第三条腿。”
“是,少爷。”
保镖们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找来一个风尘女人,将被揍得只能喘气的小混混推入一个房间。
随着一声哀嚎,风尘女人衣衫不整地打开房门,手上鲜血淋淋。
“我扔到马桶里冲掉了,我现在就报警投案自首,说他强。奸我,我气他不给钱想吃白食就疯狂抵抗,不小心拿起刀……”
没多久,警方和救护车都呼啸而来……
战斯寒此刻已经在车内,带着保镖们火速赶往郊区。
他的俊脸阴云密布,下颚线紧绷,
“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去什么山脚,今天下雨,更不可能去爬山郊游。”
就在这时,助理来电汇报,
“少爷,翻看监控的兄弟发现,那天秦氏集团大保健项目的负责人来偷少奶奶的茶杯后,又有人鬼鬼祟祟拿走了少奶奶的茶杯。难道是苏温文对少奶奶的身世还不死心?”
那天,秦氏集团大保健项目的负责人以谈项目的名义接近苏落,趁人不注意,偷偷拿走苏落用过的茶杯。
这一幕恰好被战斯寒看到,他立即命人换掉了茶杯,故意不让苏温文发现苏落的身世。
“苏温文对苏落的身世这么执着,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战斯寒敏锐地察觉到苏温文不仅仅是想认亲这么简单,“调查今天苏温文的行踪。”
很快,他收到调查结果,
“少爷,苏温文也去了郊区,跟少奶奶是同一个方向。
而且,苏家在那里有一座准备整修的老旧山庄,山庄后院暂时作为藏獒的养殖地,戾气很重。少奶奶不会有危险吧?”
“加速。”战斯寒绷着嗓音,冷冽吐词。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生平第一次闪过担忧和焦色。
跳得强壮有力的心脏,几乎冲破胸腔。
苏落,别怕,我一定能救你……
苏落走进破旧的山庄,一脸不可思议。
人家为什么要用身世之谜把她引诱到这个鬼地方,还要杀她?
她除了跟杜晚晚有说不清楚的纠葛,跟别人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啊。
“苏落,想不到吧。”
一声阴恻恻的低笑,从她的身后传来。
苏落的头皮一紧,连忙转身,顿时感到更加懵圈和惊诧,
“苏总?”
身后一脸老狐狸笑容的,竟然是苏温文。
可她跟苏温文毫无交集,他怎么会骗她来这种地方?
起码,她可以肯定,苏温文不是真心来交易的。
因为他根本不缺那一千万。
苏落正色道,“苏总,你到底什么目的?”
“哐当”一声,苏温文扔出一把匕首到地上。
紧接着,他又是一声阴笑,
“送你一把匕首防身,等一会儿,人狗大战开始,你下地府见到你那爹妈,可别告状说我这个当叔叔的,没有照顾你。”
苏落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头皮阵阵发麻。
苏温文的这句话里,信息量太大。
她首先听到的是,人狗大战。
果然,四周响起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狗吠声。
她刚才以为这里是山野,有狗吠声很正常。
而此刻仔细一听,这哪里是普通的狗?
起码有十来只,声势浩大。
“不会还是藏獒吧?”
苏温文有恃无恐,当然是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当然是藏獒,可以把人撕成碎片的那种品种。”
苏落倒吸一口冷气,腿脚不受控制地踉跄了几下。
但她害怕归害怕,脑子却还能思考,
“叔叔,爹妈?所以,我是苏家的孩子?这怎么可能?”
但苏温文无缘无故对她做出丧心病狂的事,不会针对一个陌生人。
苏落不由得不信,原来她是苏家人。
她想起听说过,苏家的大儿子死于一场大火。
而苏温文要杀她,难道那场大火跟苏温文有关?
苏落的心里阵阵发麻。
看起来慈祥亲和的苏温文,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她故作傻乎乎的没听懂苏温文的话,
“温总,你我素不相识,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我走,今天的事,我就当是一个玩笑。
我现在是战家少奶奶,我老公疼我爱我,还把他的钱都交到我的手上保管。
我拥有千亿家产和又帅又能赚钱的老公,我的身世根本不重要。
你放我走,我还能让我老公多照顾苏家生意。你何乐而不为?”
“少把我当三岁小孩哄。”
苏温文老奸巨猾,根本不听哄。
他把苏落引诱而来,就是起了不可动摇的杀心。
当年他放火烧死兄长的一家三口,既然做了,就必须斩草除根。
苏温文的手里捏着一个口哨,不断把玩着,掩饰他将要杀人的兴奋和紧张,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苏落悄悄注意到苏温文手中的口哨。
他要杀人,不拿刀不拿槍,却把口哨玩来玩去,说明,这个口哨才是杀人工具。
耳内不断灌入藏獒的咆哮声。
苏落明白了,这个口哨,是用来给藏獒发指令的。
“身世?我想知道呀,苏总快告诉我。”
苏落假装很激动地靠近苏温文一步。
她没有去拿匕首,这样才能让苏温文放松警惕。
果然,苏温文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挨宰羔羊,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旦苏落反抗,他只要吹响哨子,一群饥饿难耐的藏獒就会冲进来,把她撕咬成碎片。
“你是我大哥的独女,那次的火灾,刚好烧死了你们一家……”
听着苏温文不紧不慢的诉说,苏落的心脏一点点收紧。
脑海里,浮现一片犹如魔鬼般生生不息的可怕火海。
哭喊声,求救声,声声入耳,仿佛身临其境。
巨大的悲伤席卷而来。
难怪她从小就很怕火,时不时还会做梦梦到火灾,原来,她当时也在其中。
“我的父母都丧身火海了?”
苏温文笑得冷血,“本以为,你也已经死在火里,没想到,突然发现,你居然被人救下,还送到孤儿院。我又怎么能让你活着回来抢家产?”
苏落的脊梁骨寒气滚滚,怒气和血性毅然崛起,
“那场火,果真是你放的?因为家产?你还有人性吗?那是你的兄长!”
“本来你们一家不需要死,要怪就怪你的母亲当时又怀上了一个男孩。”
苏落的五指紧紧攥成拳头,怒不可歇,“两尸三命!就为了区区钱财?”
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