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突然被男人甩在沙发上,慌忙伸出双手,紧紧抵住他压过来的肩膀,
“战斯寒,这里是酒吧,怎么能乱来?”
战斯寒却邪痞勾唇,“谁让你不乖,说好了要调教你。”
他其实不过是想给女人造成心理压力,让她忘了杜晚晚的事。
免得她,左一句杜晚晚,右一句杜晚晚,每个问题都是杜晚晚,把他问得没法回答。
苏落懊恼地闭了闭眼,
“那你好歹也要看场合啊,门都没锁。”
她的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推开。
门口几个女人看到两人的瞹昧情况,顿时愣住。
尤其是苏怡宁,气恼地冲上前,指着苏落的鼻尖质问,
“你这个服务生,我让你帮我打探战总的情况,你怎么勾引战总?”
原来她们几个见战斯寒包厢里的男人都散去了,以为战斯寒也已经退场。
她们就想在清洁工打扫包厢前,过来感受一下战斯寒的男人味。
没想到,却看到了苏落衣衫不整,被战斯寒压在沙发上的辣眼睛一幕。
战斯寒抓起西装,披到苏落的身上,深邃黑眸扫视一眼这帮不速之客,矜冷开口,
“我跟自己的老婆亲热一下,你们意见这么大?
你们是扫黄还是扫黑?莫名其妙。”
“老婆?”苏怡宁目瞪口呆。
闹了半天,她居然请战斯寒的老婆来打探他的消息。
她窘迫得恨不得钻入地洞。
“战总上次的老婆不是一个小萝莉吗,这么快就换了?”
上次秦颐真让苏落假扮女友,帮他搅黄和苏怡宁的相亲,。
当时苏落阴差阳错搞了一个小萝莉的造型。
结果战斯寒找到餐厅,直言苏落是他的妻子,令爱慕他的苏怡宁如获至宝。
她以为战斯寒喜欢小萝莉类型,就尝试把自己也打扮成小萝莉,在战斯寒面前晃荡了好几次。
结果,战斯寒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过她,冷漠得令她怀疑人生。
所以,她对战斯寒的小萝莉妻子,印象十分深刻。
苏怡宁上下打量苏落,
“你也太厉害了,是怎么挤掉战总前任的?有什么秘诀?”
苏落扶额,“上次是我第一次尝试小萝莉的造型,让苏小姐见笑了。”
“也就是说,战总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老婆?”
苏怡宁顿时对苏落崇拜有加,看到她就像看到顶流大明星,就差点要拿出笔让苏落签名了。
战斯寒眯了眯玄寒黑眸。
女人,果然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动物。
他强行带着苏落离开酒吧,免得她近墨者黑,也变得疯疯癫癫。
正要钻入车子,苏落想起避孕药吃完了。
要趁着药店还没有关门,赶紧去买。
“战总,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战斯寒抬腕看表,“时间不早了,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苏落只好找借口,“跟人家约好的,不能食言,我很快就回去的,顶多耽误几分钟。”
她不能跟战斯寒说实话。
他那么想要宝宝,如果知道她一直在偷偷吃避孕药,一定会生气。
战斯寒见女人目光闪烁,支支吾吾,没再说什么。
他上车后,让司机开走。
苏落见战斯寒走了,就放心大胆进了药店,
“麻烦帮我拿一盒事后避孕药。”
药店营业员递来避孕药。
苏落正要伸手去接,却发现营业员的脸上突然闪过惊喜。
不,是惊艳。
“先生,你要买点什么?”
“你们药店,我收购了,不许卖药给她。”
一道森冷低沉饱含着戾气的嗓音,从苏落的后脑勺传来,
苏落的小心脏“咯噔”一下,战斯寒竟然跟过来了?
她缓缓转身,绽开僵硬的笑容,
“战总,别浪费这个钱了,我不买了还不行吗?”
战斯寒的下颚线紧绷,戾气沉沉,
“谁给你的豹子胆,敢吃避孕药?”
苏落细细贝齿紧咬下唇。
他们的感情问题如果不解决,她就算再爱他,也不能贸贸然生下孩子,让孩子在无爱的婚姻里受罪。
她不想跟战斯寒在外人面前起争执,转头往外走。
保镖已经恭候在战斯寒的车外,“少奶奶请上车。”
“我跟战总吵架了,自己打车。”
苏落想找借口,避开战斯寒。
因为一旦上了战斯寒的车,她就不容易溜回新房子。
她昨天搬进了秦夫人的那套小居室里,就没打算回战斯寒的别墅。
没想到,保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还给其他保镖打电话,
“立即把车开过来,少奶奶说跟少爷吵架了,不想跟少爷同坐一辆车。”
“……”苏落瞠目结舌。
鹦鹉学舌。
是嫌她跟战斯寒的关系还不够僵吗?
另一个保镖立即开来一辆车,又恭迎她上车,
“少奶奶请上车,少爷说了,他生气了,也不想跟少奶奶一辆车。”
苏落,“……”他还生气了?
爱气不气!
她侧眸望去,只见战斯寒已经钻入他自己的豪车里,没看她一眼。
那她只要拖延一下时间,等战斯寒走了,她再找借口打发保镖,就能脱身。
果然,没一会儿,战斯寒的车子启动,很快就离开她的视线。
苏落松了一口气。
保镖再次恭迎她上车,“少奶奶,时候不早了,该上车了。”
苏落垂下眼睑,酝酿了一会儿情绪。
抬眸之时,她的眼里已是噙着水光,
“你们谈过恋爱吗?”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谈过。”
苏落使劲眨了眨长睫,挤出一滴泪珠,
“那你们跟女生吵架后,是女生哄你们,还是你们哄女生?”
“当然是男人哄女人。”两个保镖丈二摸不着头脑,如实回答。
“所以,我跟战斯寒吵架了,他扭头就走,都没来哄我,是我不值得男人哄吗?我还当什么少奶奶啊?”
苏落拿起包包对着豪车砸了几下,表演发脾气,
“你们走,都给我走,我要自己静一静,你们都别来烦我。”
两个保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弱弱地说,
“可是……少爷让我们二十四小时都跟着少奶奶。”
“什么?他还要监视我?”
这回,苏落是真的生气了,胸腔里的怒火“蹭蹭蹭”往上窜。
战斯寒太霸道野蛮,不让她吃避孕药不说,居然还要监视她。
他越是这样无理,她就越不想被他控制。
苏落瞥到马路边上恰好是一条小河,二话不说,就冲到河边。
两个保镖吓了一跳,连忙追过去,“少奶奶,你小心啊。”
苏落站在河边,把激动的情绪表演得淋漓尽致,
“你们再跟着我,我就跳下去!你们别以为我不敢,不信你们就试试。
他一点都不爱我,连吵架了都不来哄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少奶奶不要,我们马上就撤离。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两个保镖吓坏了,只好以退为进。
他们一边假装撤退,一边打电话向战斯寒汇报请示。
“你们把车马上开走,我就不跳,我说话算话。”
苏落见两个保镖真的都上了车,她差点笑出声。
终于,保镖把车开走了。
苏落重重吐了一口浊气。
她连忙返回药店,但营业员却拒绝卖避孕药给她,
“小姐,实在抱歉,避孕药已经卖完了。”
“是刚才那个男人叫你们这么说的?”
营业员除了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苏落又接连跑了好几家药店,居然都不卖避孕药给她。
“战斯寒!你还只手遮天了?”
短短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然把她上了本市所有药店的黑名单。
可恶!
眼看着时间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苏落没办法,只好叫车回到秦夫人给她的住所。
到了住所,她却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秦夫人的这套居室,用的是老式防盗门,没有智能锁。
苏落发现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去。
仔细一看,她差点气得脑出血。
锁的孔,竟然被堵了。
不会又是战斯寒让人干的吧?
他这么快就知道她搬了新居?
苏落气得脑袋“嗡嗡嗡”作响,很想把战斯寒痛骂一顿。
她怒气冲冲拨出战斯寒的电话。
没想到,手机铃声却从身后响起。
她诧异转身,发现男人正身姿桀骜地伫立在她的身后。
他逆着光,颀长的身影,在地上投下很长的影子。
寒意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他脸上的神情,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讳莫如深。
苏落气恼之下,居然忘了害怕,一声河东狮吼,
“战斯寒,你搞这么多恶作剧不算,还亲自跑来跟我继续吵架?”
但谁知,男人却缓缓启唇,
“谁说我来吵架?不是你说要我来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