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琴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改变了余敬轩的人生。
她抬起头,把他的脖子拽下来,柔柔的唇带着浓烈的酒气吻他,“姐,姐姐,你……”他吓得慌乱,惊惶起来。
琴嘴角甜美的笑,脸红得像胭脂:“是我愿意的。”
她更热烈地吻他,手紧紧地拥着他到地球末日都不愿意放手。温柔的吻堵住了他任何的话语,她勇敢地行动令他的抗拒融化,投降。
他心里有一个小人说:是的,我喜欢琴姐,我从小就喜欢她。她疼爱我,我爱惜她。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石琴的吻带来了麦芽香与温润,他接受着世上最美好的,幸福的,幸运的吻。爱是那么纯洁的本能。爱情是那么纯粹的情愫。他想去看她美好的一切,可是她害羞地纠正了他的视线。她要他一直看着她娇羞红润的脸颊,盯着她眼里的温柔和痴情。
他和她的眼睛里只有爱的存在,情不自禁的拥抱着彼此,亲吻从一次轻触到难分难舍的契合。
也许是那个举着弓箭的小胖子丘比特毫不吝啬地射出了它的爱神之箭,缔结了这一世的情缘。
琴眯着眼害羞地看着他,回忆起孩童时代赖在她床上不肯回家要听故事的小屁孩。她也就比他大四岁而已,是邻居家的大姐姐,而他是粘人的小弟弟。
他仍保持着一线理智:“姐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她在愉悦中咬在他的耳垂说:“小轩,姐姐……喜欢,姐姐想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
他为此着迷,陶醉,不顾一切地说:“琴姐,我喜欢你,我从小就喜欢!”
“我知道,”她害羞地呢喃,“我当然知道……”
他深深地凝视她,吻她可爱的唇角:“姐姐,我爱你。”他终于借着醉意坦率了爱,伊始于童年的喜欢。
石琴亲昵地说:“轩,你小时候就说要娶姐姐做媳妇……对吗?”
“对!我小时候说过,你想听我再说一遍吗?”
她那娇羞的声音说:“想……”
“姐姐,我要娶你做媳妇!”声音像是一次呐喊,如果孩提时是一个可爱的梦想,那现在就是最炽热的心愿。
他的心融化在她的温柔之中。他看着琴美丽的脸,妩媚的眼,心里有个声音说:那就这样绮梦一场。我的确喜欢她,或许还不够爱,可是她值得我跨越这个维度去爱她。她是我的琴,我的姐姐,我要用一生去爱她!他暂时将雪姬放在心里某个角落,悄悄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和她迷失自我,犹如《圣经》故事里徜徉在伊甸园里的夏娃和亚当受到了魔鬼的误导。可是,又有谁能证明亚当和夏娃不是相爱?
直到夜色降临,她才醒了过来,轻轻地动手拨弄他额头前的头发,甜蜜地吻下去。他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看她。如果这是一次美好的绮梦,那就敬请不要醒,如果这是一次美丽的失足,那就别爬上去。
他迷惘地问:“姐姐,我拥有了你,可这是你做我的妻才能给我的呀。”他轻轻地咬了咬她的小鼻子。
石琴的眼眸像是静湖,宛如止水,淡淡地笑着露出可爱的兔牙,用手指捏他的鼻子:“轩,我不后悔。”
“可是,”敬轩担忧地说,“可是我俩都喝醉了。”
琴嘴角洋溢着涩笑:“你关心姐姐,你想呵护我,照顾我,我从你眼神里看到了!”
他认真地说:“我要负责的。”
琴说:“傻孩纸,姐姐自愿的,你没有嫌弃我就好。”
“我喜欢姐姐,我不嫌弃,别这么说。”敬轩亲了她的唇一下。那儿有香甜的梦,流连着麦芽香。
琴侧过脸,颈的皮肤雪白,下颌到锁骨流露优雅的线条。她咬着唇说:“轩,今天发生的事情,我要你明天就忘记,可以吗?答应我!?”
敬轩一听,脑子里嗡的一片空白,急道:“为什么?不,我不要忘记。”
琴侧转过身,于是语气有些狠:“小轩,姐姐会害了你的。我只是个被抛弃的女人。”
他陡然生气了:“不,胡说!你是美丽好看,性感迷人的女人,那个混蛋不值得拥有你,活该失去你。”
琴感觉到他温柔地吻在她的背上,他的手轻轻地用力将她身体转回来,她的泪水在眼眶里转动,被他轻易觉察。“琴姐,你又哭了。为什么违心地要我忘记你?我不会忘记你的好,你的俏,还有你的性感和美丽。姐姐……你的身材好棒,我好喜欢。”
她噗哧一声破涕而笑:“你呀……别以为姐不知道你喜欢看姐姐的腿。”她的手指刮在他鼻子,还补充说,“你小时候就喜欢抱着姐姐的腿当枕头。”
他难为情地抱住了她,她揉着他的头发,忽而在他耳边悄悄地问:“我是不是你的第一个姑娘?”
敬轩腼腆地回答:“是的。”
她娇笑着,非常满意和开心,又忧戚地说:“可惜姐姐的第一个男人是个混蛋。”
他调皮地说:“琴姐,你真美,真性感。”
琴的脸羞红了,也许是酒意未退,她环过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用热吻回答他的赞美,手也有些不规矩起来。
他有些犹豫:“姐姐,你不怕那个……”
琴坚定地说:“我都要离婚了,我才不怕。只要你真心喜欢姐姐,爱我,我愿意……愿意和你……”她撇过了头,最后的几个字轻得像蚊蝇一样,羞涩得像是少女。
她的话好似是暗示吧?情投意合的伴侣又拥抱在一起,情爱伴随,夜迷离。
敬轩在20点时起床吃过一顿琴煮的面食以后,房间里飘扬着音乐,他和她拥抱着,亲昵的交谈,从他的童年谈到学生时代,从她的学生时代谈到工作与生活,愉快地交流地带来一阵阵欢声笑语,这一晚他和她成为了彼此亲密的记忆。
哪怕要分离,敬轩和琴也对这24小时内发生的温存一生受用不尽,满足与幸福。
第二天,当单位班车来到时,琴强撑笑颜,不舍地送他离开。她叮嘱他要好好求学成才,早日返国,或许有一天,如果他还记得她就来看她。他对她说话的态度生气,但是他俩在室外,必须避讳世人的流言蜚语。
他和她深情地拥抱在一起,持续了久久。他希望是一辈子。上车时,他压低声音轻轻说:“姐姐,你对我的好,我永远不会忘记。等我求学回来。我要娶你做我的妻。”
最末那句话令琴的身子一震,错愕地红了眼睛。车还没有开走,她转身就一路小跑离开。
敬轩从车窗内伸头叫:“姐姐,你保重,常联系。”他的心蓦地抽空了,就好像失去某种生命里重要的东西。也许是灵魂!他发微信给她:琴姐,你对我的好,我铭记在心,等我求学回国,我要你和我回上海。我要你做我的妻。我要你做我的老婆。我要呵护疼爱你一生。
她不可能靠记忆活着,她也不可能靠感动活着。敬轩必须给她一个足以扭转人生的承诺。那就是誓言——我要娶你!
当看到敬轩的讯息,琴在房间的被子里嚎啕大哭了一场,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苦,或者凄凉,悲伤?她只是在哭泣中默默地自言自语:“傻孩子,姐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她的泪水一遍遍洗刷着脸颊,昨晚之后,她萌生的羞耻与可鄙告诫自己,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女儿的抚养权,那么她将……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给敬轩,她知道他喜欢她,她愿意把美好的一晚回忆留给他。毕竟,她答应过。孩提时,他支着肘捧着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语气还非常自豪,骄傲地说:姐姐,我长大了要娶你做媳妇!她刮他小鼻子说:好呀!一言为定!这是童真纯洁的愿望,她终究满足了他。
一个女孩,女人只有对自己信任,喜欢的人才会付出自己做代价。
那一天,他廿岁,她廿四岁。那一天,他和她缔结了一生的爱和承诺。他带着一分沉重的承诺和责任返归上海,又飞往北京转布鲁塞尔,继续求学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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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石琴不相信他的信念,因此他每天都给她发一条短讯,只有三个字:请等我!
离安特卫普大学新年开学时间已过去了几天,他耽搁的学习被他的勤奋追击弥补。F5伙伴们返校后在新年相聚,除了敬轩回国外,他们相聚度过的圣诞节也特别愉快。好事不断,听说俄罗斯混血姑娘苏珊雅同系里有个帅气的男生在追求她。
荷娜听说后常常偷着乐,很神秘,问她也不肯说。
小雅和素馨只好祭出杀手锏,挠她痒痒让她芳心大乱,只好真情坦白:“哦也,这样就没人和我抢OBA了。”顿时引来一片人类晕倒。
另一件好事是敬轩的学习表现最终申请到了全额奖学金。返校一周多,敬轩没有和雪姬,安妮发任何短讯联系。他需要冷静一下,处理自己在感情上的纠结,他是负责任的男子汉。
回到安特卫普后,他一直以“男人”的称谓标榜自己,或许他认为经过那一天,从男孩蜕变为男人的时代到来了。
这段时间,安妮和雪姬都给他发过短讯,并且有致电。他吱吱唔唔转移话题,故意将语气调整得很冷淡,总是让谈话无法延续下去,因为气氛不好。起初,雪姬和安妮简单认为他是由于亲人的离世心情不好。
新年的第二周周末。
在唐人街餐厅兼职整天后,回到家的敬轩身心都疲惫,由于感情问题的纠结,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拿定主意,打电话正式拒绝了安妮的示爱。安妮非常生气,控制不住情绪,疯狂地在电话里嘶喊:“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你太无情了,你是个负心的混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为了她?”
黛安妮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如果他在她面前。黛安妮(艾莉丝)会狂躁地撕碎他,吸吮他碎肉上的血液。哪怕被梵卓族的银月卫队追杀一生,逃亡到世界毁灭。
他冒险地激怒了黛安妮。从这天起,他与她的关系如履薄冰,好像在走万丈深渊的独木桥。
她并非普通的人类,她是一个喜怒无常,性感美丽却又极度危险,而且极乐意制造恐怖与杀戮的吸血鬼!
挂断电话后,敬轩默然难过了好久。安妮说得没错,是他辜负了她。可是安妮嘴里说的“她”是谁?她不可能知道他喜欢雪姬,也不可能知道他喜欢石琴呀?这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