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出了墓穴,容倾在我身旁,他还处在昏迷中,我们正身处在这荒山野岭的外围。
我拍拍胸-口,幸好是在外围,否则,一定会葬身野兽腹中。
抬手看表,下午四点,这一耽误竟是好几个小时。
糟糕,南司白那货肯定不满了,不知道有没有发疯。
我拿出手机一看,一个电话也没有,更没有任何消息。
奇怪了,难道是没信号?不对,信号是满的啊!
我对他开启视觉之力:咦?神色正常的在工作,并无不妥之处。
如此才好,可能是田语对他说了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发疯就好!
突然想起晕倒最后一刻所看到的。
于是,快速查看了自己一番,确认一切都正常。
原以为唐唐那女人会对我不利,没想到她竟然放了我,更没有带走容倾!
让我更疑惑的是昏迷前所看到的,她当时明明对我充满恨意,笑容也很诡异,却没有趁机对我下手,反而把我和容倾带出了墓穴。
事出反常必有妖哇,她有问题,绝对不能算是个正常的人,那眼神空洞无神的像木偶,更像是被人操控一般。
她已被我加入了黑名单,日后,我会努力弄清楚这些疑点。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冲进我头里的一阵白光是啥玩意儿?直到现在我还感觉头里有隐隐的疼痛!
那个白玉棺里有啥东西呢?我还没来得及看呢,就被那道白光袭击了,太倒霉了!
等等,现在我也可以看看那白玉棺里的东西啊!
于是,我开启了视觉之力?
结果,震惊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整个地下宫殿都塌陷了,像启动了自毁装置一样,所有宝贝都被毁坏,再被深埋地底。
天呐,好可惜呀!那里发生了什么?
这是唐唐毁的吗?还是墓穴自带的自毁功能?
我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是唐唐送我们出来的?
最后一刻,看到她眼里的恨意迸射而出时,我以为自己凶多吉少呢!
有太多的疑点,事情太过诡异,这事,要找到她才能弄明白。
现在也不早了,冬天的天色黑的早,要早些回去才好。
看了眼倍受牵连的容倾,他辗转昏迷了一路啊,真不容易!
拿出空间转换,带他直接进了Z市的一家医院,现身在一个无人的电梯里。
嗯,既然对黄容说了谎,那就要慢点圆谎呀。
给容倾真的办了入院手续,又请了护理,安置好后,我才准备回公寓。
刚出病房没多远,前面一个大厅里传来的吵闹声让我皱眉驻足。
这里是医院,不准大声吵闹影响病人休息的,他们不知道?
当然,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吃瓜群众。
一群人围着一对吵闹不休的男女,很显然,那男女在吵架,而那些围观者大多是陪同病人的家属。
男的嗓门粗矿:“你今天必须把孩子给打了,老子现在还年轻,不应该被一个破娃束缚了自由!更何况,谁知道你那娃儿是谁的?想以此威胁我,没门!”
女人同样大声的吼叫:“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出了问题就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责任?以怀孕的时间来算,这孩子就是你的!你还想赖账?告诉你,同样没门!”
男的又嚷嚷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脚踏了多少条船?想拿个破娃绑住我,根本不可能!”
女人也不甘示弱:“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别忘了,你爸妈可是承认这个孩子的,还求我留下这个孩子!”
男人一听,暴躁的对她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巴子:“贱女人!你还有脸说?谁让你告诉我爸妈的,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会被你蒙蔽!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我的,就是不能留!”
女人开启了嚎丧之路,不要钱的眼泪“哗哗”的直掉:“唉哟,天杀的渣男!只敢做不敢认,不负责啰!还动手打女人,真不要脸呐!逼着我打胎呀,你不得好死啊!孩子是无辜的呀,你却要他的命……”
这时围观的人一边倒的都指责着那个男人,反正,都同情着弱者。
周围的人开始着各种议论和指责,甚至有些人还开启了谩骂之路。
男人听着这些,更加暴躁了,扯着女人的胳膊就来到了窗边。
他用力打开窗,暴怒的威胁:“闭嘴!你如果再无事生非、无理取闹,小心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唉哟!你以为那女人会被吓到?错!她突然停了哭声,并不是威胁凑效,而是小声的对他说着条件:“你给我两百万呐,钱到账我立刻就去做手术!”
男人紧捏着她的胳膊:“凭什么?就算老子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你她玛的本来就是怀的别人的种,却要我花钱处理!想钱想疯了吧?”
女人扯了一抹诡异的笑意,声音还是压的很低,“你不怕被口水淹死就尽管拉我去做手术!”
男人无所谓的说:“哼,就那几个闲的发慌的病人家属?我还真不把他们当回事!”
女人笑的更灿烂了:“不是的呀!你看那里。”
她指着楼上拿着摄影机的黑衣男人:“看到没有?我请的人已经清楚的把这些录了下来!你说,把它发到网上会是什么效果?哦,那时,你将面临所有的舆论谴责,你的公司也将……”
男人气的又甩了她一个嘴巴子,女人将计就计,哭的伤心欲绝。
有几个负有正义的围观者,见此情况,义愤填膺的制服住了那男人。
他们扯的扯胳膊、抱的抱腰,反正,他是再对那女人动不了手了。
可那女人却并没有打算消停,她竟然爬上了那个打开的窗户!
我眼眸一眯,别人不知道她的把戏,我却是知道的,因为我开启了听觉之力,她的所有话语都落在了我耳中。
她这是想假意借跳楼来获取更多同情,从而达到她要钱的目的!
这可是二十楼,如果跳下去还有剩?所以,这跳楼当然是假的,她哪里舍得死?
就在这时,我手上的死劫珠突然震动了!
我心里一惊,不好!
那女人会作死!
我想提醒她来着,更想救她来着,可还是迟了一步。
那女人爬到窗上后,因冰雪天气,窗台上很滑,她一脚没稳住,失重坠落。
只在一瞬间,我听到了死亡的声音,那“嘭”的一声巨响过后,生命结束,一尸两命!
那孩子是注定的死命,而那女人,假死变成了真死!
死劫珠动,应劫之人必死!
她本应该不会死,是死劫珠的随机应劫,让她提前结束了生命!
从别人的角度,看到的都是意外或自-sha,但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带给她的厄运!
这又是一次随机的死亡应劫,对此,我深感无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