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女有无姓名?没人知道。
她只让跟在身后的少年叫她灵儿。
那少年的名字叫天责,无论哪一世哪一回,他都叫天责。
灵儿皱眉,清脆的声音响起:“天责太难听,给你取个新名字吧?”
少年沉静的看着灵动的她,点头:“随你!”
灵儿歪头想了一下:“圣山在天界的南边,而你重生在圣山,赐你南姓吧。”
她托腮凝思:“司白,南司白!”
少年再次点头:“嗯,随你!”
“你不想知道意思?”
少年顺着她问:“司白是什么意思?”
灵儿有些不满:“你真无趣!算了,告诉你吧!司就是法则,白就是你要悟的道。一切法则,在你怎么理解,最高的境界,便是无法无则,那便是‘白’!”
“当然,谁不会说大道理?但,想要参透难啊,南司白,你加油!”
少年沉思在原地,闭眼,不动不闻,仿佛领悟到什么一样……
场景一转,南司白五花大绑的被她倒吊在一棵大树上。
除了一条短裤外,其它地方都光着。
而且,她还把蜂蜜用刷子刷到他身上。
他怒气冲冲的嚷:“灵儿,你这是做什么?”
她不理他,依旧往他身上刷蜂蜜。
他怒吼连连:“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这样成何体统?我是男的!你是女的!”
她悠悠然的边刷边说:“嗯,男女性别我是知道的!”
他气的眼眸通红:“知道你还脱我衣服?”
她瞥了眼他白嫩的皮肤:“就你这小屁孩,也算个男的?”
他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怒目盯着她。
“别那样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你还要多加锻练,身材不合格!”
他半天才蹦出一句话:“男女有别,你这样看男人没穿衣服的样子,以后没有人肯娶你!”
她不以为然,“没人娶你便娶啰,嫁给你就好!”
他一愣,傲娇的道:“你这魔女还是去祸害别人吧,我无福消受!”
他话刚一说完,耳朵就被她拧起:“你娶不娶?”
他忍着痛坚持:“不娶!”
她加大了力度,咬牙切齿,声音却又脆又甜:“你娶不娶呀?”
他哀叫:“灵儿,你松手,我娶,我娶还不成?”
她满意的松了手:“这还差不多!”
他龇牙咧嘴:“魔女,你就是个大魔女!”
她扬起无害的脸看他:“你刚才说什么?”
他眸子一缩,立即回道:“没说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她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
这时,一大瓦罐蜂蜜被她全部刷在他身上,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甚至连唯一的短裤上都泼满蜂蜜。
她把手里的大瓦罐一扔,一个眨眼,人不见踪迹。
南司白忍着全身的粘腻之感,被吊的发毛。
趁着灵儿不在,各种不满通通来一遍。
“魔女,真是个大魔女,每天想着法儿的折磨我!”
“啊,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被仇人算计到如此地步也就算了,还要被这个魔女折磨!”
“现在这算什么?就这么被吊在树上,大半天,她连个人影都没有!”
“是不是忘了我,睡着了?”
“灵儿,不要哇!你放我下来!我做错了什么?改还不行吗?”
最后,在他喊到声嘶力竭的时候,灵儿才姗姗来迟。
她拿着个小板凳坐在树下,手里还拿着个果子在啃。
他的破锣嗓子:“灵儿,你现在是来放我下来么?”
她摇头:“不是!”
他委屈的看着她:“那你什么时候放我下来?”
“还不到时候!”
他已经没有力气发脾气:“你为什么要把我吊在这里晒太阳?”
她咬了一口果子,眼露狡黠:“你猜呀,猜到就提前放你下来!”
他看着她手里的果子直吞口水,不满的抗议:“这让我如何猜得到?”
“猜不到你就多晒晒太阳!”
他退而求其次,“那你能给我点吃的吗?我有些饿。”
“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吃。”
他的唇已干得起皮:“那你给我点水喝总行吧?”
“不行!”
他有气无力的问:“你想把我饿死在树上?”
“放心,你饿不死!”
他绝望的闭眼,陷入无边的失望中!
后又睁眼,审视的眼在她脸上探寻,可是一无所获。
她明明每次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难道这次是认真的,想要他死?
灵儿瞥了眼他一脸便秘的样子,眼里的狡黠之光很浓。
当然,嫌弃之意也很明显:蠢,真蠢!
她眯着眼,望着高空的太阳,嗯,阳光与微风正好,惬意的午后时光真好!
果子啃完,她纤手一挥,果核正中树枝上的一个大包。
什么包?细看之下,那不是蜂窝么?
随之,密集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而且,那蜂也不是普通的蜂,它们个个体型大,全身呈浓黑之色,声音也比较尖利。
南司白在听到这些“嗡嗡”声时,惊恐的瞪大眼,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成群结队的向他飞来。
他又把目光投向灵儿,只见,她坐在那里像没事人,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没办法,他只能拼力大喊:“灵儿,这是巨毒蜂啊!被一只蛰到就会中毒而死,你要不要这么狠,弄这么多来?”
她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放心,你死不了!”
他绝望的呐喊:“我一定会死!你为何突然又要杀我?”
“哼,说了你死不了!”
他看着越飞越近的巨毒蜂,自顾自的说:“你都看光我了,杀了我谁娶你?”
她这回懒得理他。
他不甘的声音响起:“灵儿,可是我还要报仇!你能不能先饶我不死,等我报完仇后,你再杀不迟!”
“啊,啊,好疼!”
这时,那巨毒蜂已全部飞落在他身上。
因他身上涂的蜂蜜,那些毒蜂全部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他身上。
从远处看去,他成了一个蜂人!
太恐怖了!
就在此时,同样诡异的事情发生。
那些巨毒蜂一个接一个的从他身上掉落,直到最后,一个巨毒蜂都不剩。
放眼地下,那里是厚厚一层死掉的巨毒蜂。
被蛰的又红又肿的南司白说不出话来,只剩一丝细缝的眼神却带着疑惑的看向灵儿。
他这是在询问的意思。
她纤手一挥,绑在他腿上的绳子断掉,他从树上坠落下来。
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被一个力道挥入圣水池中。
奇怪的一幕再次发生,一池透明的灵水,立即变成了黑色。
而原本全身是伤的南司白,此刻也在迅速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