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的看向高向远,他笑的一脸憨厚,原来他还是个有故土情结的人,实属难得!
老人家又问:“你们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回道:“老人家,我是来找一位朋友的,您去忙吧,我们到他家歇脚。”
我拉着高向远往南走,跟那老人家挥手告别。
一路上碰到很多村民,他们都热情的跟高向远打招呼。
高向远在村里的呼声很高、名气很大啊!
走走停停间,紧挨老林的独户终于到了。
我大步上前就准备敲门,高向远连忙拉住我。
“云小姐,你站在我身后,我来敲门!”
说实话,我心里被他此刻的举动感动到。
他明明知道此户有邪门、很危险,还只身上前!
可见,他是个有担当的好人呐!
虽知那宅院里的人伤不到我,但未免他更着急,就由着他先上前。
“杨万灵,开门!”
我疑惑:“高向远,你们村不是都姓高吗?他为什么姓杨?”
“他随母姓,听村里的老人说,他从小就是个异类,不愿姓高!”
原来是这样!
他足足敲了十分钟出头,才有人来开门。
门打开,露出那人阴沉的面容。
那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眼袋很大,黑眼圈很浓,有些秃顶,微瘦,身高只有一米四左右。
他的声音极冷:“高向远?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上前,“不是他找你,是我找你。”
他阴森的眼一直盯着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比起高向远的紧张,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把容倾放了!否则,今天你会得到报应!”
我一直盯着他,看到他听到容倾的名字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的眼色陡然一厉:“哼!你是怎么查到这里来的?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
他突然伸手想抓我,我身形一侧,紧接着就对他使出一记侧旋踢,他不防我有身手,脸被扫中,身子往后连退数步才稳住。
随后,高向远和摸着被扫中脸的杨万灵,都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眉眼一挑,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单凭身手我也占上风!
“你……臭娘们,别以为有点身手就能逃脱,有些东西可不是外在武力能抵挡的!”
说完,他突然朝屋里大喊:“还不出来帮忙?今天这两个人必须拿下,他们知道我的秘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阵阴风向门口袭来。
我面色淡然,反观高向远,双眼紧紧盯着屋内的动静,表现的十分警惕!
他对杨万灵大喝:“杨万灵,你敢!来这里之前,全村人都看到过,如果我们出事,你就等着被法律制裁!”
他猖狂大笑:“哈哈哈……你说村里这帮胆小鬼?他们敢报警,敢将消息传出去?要不是看在同宗的份上,这一村人都别想活命!”
“杨万灵!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哼!我可不怕!这些年也没人能把我怎么样,敢得罪我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我拍拍高向远的肩,示意愤怒的他冷静些。
“杨万灵是吧?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没孩子?或者有也活不长久?”
这是触碰到他的伤口了,他阴森的眼凶狠的瞪着我,“你住口!满口胡言乱语!我是不想要孩子,才没生的!”
“自欺欺人,谁信呐!你就是坏事做多,损阴德,报应到你的后辈身上哦!”
“住口!”他转头又朝身后大喝,“你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撕了这臭娘们的嘴!”
他看了眼高向远,眼里尽是狠意,“这个人也随你处置,本来看在是同宗的份上不想要他的命,怪就怪他自己撞上门来,还知道我的秘密!”
“桀桀……今日运气不错,撞上来一个极阴命格的女人!这个身体我喜欢,性别无关紧要!”
邪魂?在我面前还敢嚣张?替天行道、谨遵太师傅之命,他从今天起将成为我的奴隶!
运起控魂术在指间,向他扫去。
别人只听得到声音,看不见魂影,而我因视觉之力,清晰的看见他此刻抱头痛苦扭曲的神色。
在一片阴冷的气息中,传来他痛苦的嚎叫:“啊……头好痛,快住手!”
高向远震惊的听着那不见踪影的声音,把我拉向他身后,以他一人之身为我挡险。
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因他种种举动,我决定替他找个女朋友,还要送给他几块玉符,保他平安无灾。
这样好的人被我碰到也是有缘呐,既是有缘,理应受到帮扶!
杨万灵着急的声音传来:“老邪,你怎么了?”
不到片刻,邪魂的痛苦停止,他现在已成为我的所有物,以后只会听我的命令行事!
我瞥了眼杨万灵,这样利用邪魂作恶的人已经没有必要存在,至少没有必要正常的存在。
拿出短笛,吹响,音杀技直击杨万灵。
他在抱头痛苦过后,脸上露出痴傻的表情,从此以后,他就这样过下半辈子吧!
这样的他比清醒时要更好过,至少不用夜夜被恶梦缠身,睡个安稳觉是不成问题的。
我向邪魂吩咐:“把你们抓的人都放了,包括他胁迫而娶的妻子,去留就随意吧。”
“是,主人!”从此他就是独属于我的部下,是我的老邪。
“老邪,先帮我拿把椅子来!”
我这腿实在酸痛,这山路可真是不好走的啊!
“是,主人!”
只在瞬间,一把椅子就“飘”到我身边。
终于可以坐会儿了,要不是为了容倾,我也不会跑到这里来受罪!
“老邪,记得把容倾带到我身边来!”
也幸好从容倾那里预知到这里,除去一方祸害也是积德行善呐!
我瞥向高向远,他一直维持着惊诧的表情,良久才转头问我:“云小姐,杨万灵怎么傻了?”
好吧,这人一直都慢半拍,这下更好了,直接慢半个小时!
我抬头扫了眼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杨万灵,淡淡回话:“他坏事做的太多,受到报应!”
他还在疑惑的追问:“可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傻就傻了?”
我信口胡诌:“他刚才还想杀我们灭口,估计是老天看不过眼吧!”
好吧,这个问题他终于不再纠结,但是并没有要停止问问题。
“云小姐,你刚才跟谁在讲话?为什么不见人,只能听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