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道:“不会的!你只要不造杀孽,行善积德,总有一天会功德圆满!”
南司白有些犹豫:“真的不会害到你?”
她轻轻一笑,“就算害到又如何?我不怪你!”
落轻风神色受伤:“灵儿,你非得留下他,不记师傅的嘱托吗?”
她央求:“师兄,留下他好不好,只此一次,我们坚持不下圣山!”
“哪怕日后粉身碎骨么?”
她坚定的点头:“嗯!”
“你就那么喜欢他?你们认识才多久?”
她解释:“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他点头:“好,留下他!但他心里根本没把这里当家,他还想着报仇!”
灵儿脸色一僵:“师兄,我会看好他!”
南司白回:“我只想杀了向景阳,为战府报仇!”
落轻风冷哼:“你之所以杀不了他,是因为他身边有高人指点,那人能精确的算出你所有的动向。”
南司白冷声道:“那人是谁?”
“你的宿敌!但他并未现身,出现的只是他的手下。”
南司白吼出声:“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这么倒霉是不是他害的?”
灵儿安抚:“你冷静些,听师兄怎么说。”
南司白隐忍沉默,灵儿问出声:“师兄,你算出什么了?”
落轻风开口:“我能算出,却不能说破,你是最明白的呀!”
灵儿叹了口气:“是呐,一切谜底需要他自己去解,如此才能得道归位!”
她看着落轻风,感激:“谢谢师兄!”
他板着脸:“谢啥?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师妹!”
他不放心的看着南司白,“灵儿,此次我要在圣山住下。”
“师兄不忙?”
“你不欢迎?”
她讪笑着:“怎么会不欢迎?欢迎之至!”
她拉着沉痛满身的南司白,“师兄,走,我亲自为你下厨,最近我新学了蒸馒头,等会儿就给你做。”
落轻风脸色缓和,但看着南司白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灵儿,你确定会蒸馒头?最后不会又是火烧厨房吧?”
她连连摇头:“不会!这次绝对不会!”
……
结果,厨房确实没烧,馒头也确实做熟。
菜是落轻风炒的,南司白回房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待到所有菜上桌,开饭时,那一盆馒头最为显眼。
呃,只因它们长得奇型怪状,非常引人注目。
要么细长如竹筷,要么又扁又大,要么扭曲如花卷……
“师兄,将就吃哈,这可是你头一次吃我做的东西,虽丑,但做熟它我真的尽力了!”
南司白二话不说,照吃。
他就是习以为常的平静,她能弄熟不火烧厨房已是不易!
先前吃饭的氛围还是不错的,到后来,南司白和落轻风两个却是抢起了馒头。
见他们抢得太激烈,她忍不住开口:“我做的馒头这么好吃?”
“这不是好吃不好吃的问题!”落轻风道。
南司白也道:“这馒头是你做的,是你的一片心意!”
灵儿很是无奈:“你们别抢啦,又不是不够吃?厨房还有一大盆,要端上来吗?”
两人同时一愣,收回手,默默吃馒头,也不再争抢。
灵儿喜笑颜开:小样,还治不住你们?其实厨房啥都没有!
……
时间在流逝,三人之间的感情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最后灵儿就随之任之了。
转眼,大年三十啦。
圣山上的气温没有太大变化,不过,他们也把气氛弄得很喜庆。
早早就开始张灯结彩,然后是做美食。
没有昼夜之分的圣山,年味也很浓。
一大桌子美食,还配有灵酒。
灵酒是采用灵泉、灵果制作的,算是一种果酒,那是灵儿的最爱。
三人吃饭、喝酒,气氛很融洽。
不过,融洽的气氛终止在酒喝多的南司白身上。
都说酒壮怂人胆,南司白便是如此。
其实,他并不是怂,而是因身负血海深仇,没有资格对她许诺。
然,喝过酒后的他,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头脑一热,做出了很早就想做的事。
猝不及防的,他吻了她,压抑的感情迸发,情难自禁。
灵儿完全懵愣住,任由他“啃咬”。
落轻风眼带怒火,一掌推开南司白。
责怪的语气很浓:“南司白,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南司白似是突然清醒,看了一眼脸色红红的灵儿,没有一句解释的逃离。
落轻风叹了一口气:“以为他会有勇气面对自个儿的心呢?结果还是做了逃兵!”
灵儿失望的轻喃:“他也是喜欢我的吧?还是喝醉了?”
落轻风灌了一大口酒,“喝酒误事!灵儿,你少喝点!”
她摇了摇头,“师兄,我从来没醉过。”
他道:“并不代表醉不了!”
她又喝一大口酒:“当师傅告诉我,自己只是块石头时,我是怎么也不愿承认的。”
他回:“你不是块普通的石头!”
她摇了摇头:“石头就是石头,哪里懂爱情?在遇到南司白之前,我真的不懂!”
“遇到他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的心会因他患得患失,那种感觉有时甜、有时苦,太折磨人!”
落轻风定定的看着她,“师傅说,你需要经历爱情,才能悟更高的道,走更远的路!原来,你命定的那个他是南司白么?”
“师兄,师傅真这么说过?”
“嗯,他既希望你能得道远航,又希望你能远离那个命定之人,因为他会为你带来粉身碎骨的伤害!”
灵儿笑了,陷在美好的记忆里:“师傅总是这样护仔,既希望我能独立生存,又担心我受伤!他就是慈父多败儿!”
“灵儿,也许,真应该放你自由翱翔!”
“师兄,你怪我吗?你对我这么好,我却辜负了你!”
他温柔、宠溺的笑:“感情的事,如何勉强?师兄不怪你,反而永远支持你!”
她眼圈一红,眼泪滑落:“师兄,你真好!”
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她面前,“别哭,师兄看到心疼,你从不曾落泪,只因他么?”
她却哭得惊天动地,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大雨倾盆。
她是圣山的主人,她哭,所以圣山便下雨。
“师兄,你说,南司白为什么不敢喜欢我?他害怕么?”
就在此时,南司白突现,“不,灵儿,我喜欢你!”
他紧紧的拥着她,“灵儿,从此以后,除非身死,否则绝不弃你!”
她止住眼沮,外面的天空瞬间晴朗。
激动的嗓:“你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