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样就想转移话题?
我怒瞪着他:“说,这一切是不是因为那杯果汁的缘故?那是阴阳花的果汁吧?它到底还有什么作用?”
他回:“饭做好了,你先洗漱,再吃饭。”
我不依不饶:“你先告诉我!”
他无奈:“我保证,等你吃过饭后,就告诉你,行了吧?”
“真的?”
“嗯!”
……
吃完饭,刚放下筷子,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口:“说吧,那阴阳花的果汁到底有什么用?”
他盯着我看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所谓阴阳花,就是一半长在阴、一半长在阳的花。”
我翻了个白眼:“哪里是阴?哪里又是阳?”
“前世是阴,现世是阳。”
什么?还有这样的花?
“那它要如何分成两部分长?”太扯了!
“它有回到过去的能力,也有连接现在的根须。”
我问:“你的意思是说,它长在现在的时间里,却可以随时回到过去的时间里生长?”
“嗯。”
我脑补的说:“那你的意思是,它能回到过去,人吃了它的果食后,是不是也能回到过去?”
“不!它只能让过去的记忆慢慢苏醒!”
我张大了口,自成一个“喔”形。
愣了半晌才开口:“你的意思是它能让人恢复上一辈子的记忆?”
“对!”
我就奇怪了:“可我上一辈子的记忆不是被莫丰用秘法唤醒了么?哪里还有上辈子?”
他神色复杂的盯着我,让我心里毛躁躁的。
突然,眼前一亮,我惊的大声嚷嚷:“你的意思是说,那是我上上辈子的事?”
他点头,“在梦里,你所看到的便是你最初那个身份所做的事,用哪辈子已是不好形容了!”
“你是说,我梦中所见到的她就是最开始的我?”
他点头。
“我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嗯!”
如此,我突然涌起一股悲伤:“可是她最后自爆身亡,尸骨无存!”
他眼里同样涌起一股悲伤,“她有些傻!”
“是的呢!”
我们陷入了沉默,各自怀着各自的心事,呆坐在原地。
直到天色渐渐陷入黑暗中,屋内已完全看不见人。
我哑着声音开口:“天黑了,开灯吧!”
他起身把灯打开。
我问他:“我这次又睡了几天?”
“三天!”
我惊叫起来:“什么?一睁一闭之间,又过去了三天?”
“嗯。”
“那南司白岂不是已经结婚了?”
“嗯!”
我突然就变得失魂落魄,如那梦里的女子没有两样——绝望、悲痛、失去了活力……
他目光复杂:“你在怪我!”
我忍着心里汹涌而起的悲伤问他:“你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给我喝阴阳花的果汁?明明知道我要回来见他!”
“因为,只有那几天阴阳花才会结果!错失了就得再等一年!”
我下意识就吼,歇斯底里:“那就再等一年啊!还有,谁要恢复前世的记忆?你经过我的同意么?你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他幽幽而言:“在异界一年,在现世却是无数年!”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说异界的时间与这里不同?”
“嗯!”
我迫不及待的问:“现在是什么季节?”
“秋天。”
什么?我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难怪,感觉到气温的不正常!
才在异界呆了不过几天,便已是过了两个季节!
“现在是几月几日?”
“九月二十日。”
我喃喃自语:“又是秋天呢,转眼,来Z市已是一年!”
这么说,他已经结婚大半年了,早已忘了我吧!
我拖着缓慢的步子回房,现在急不急着见他已经没有意义!
还不如好好睡几天,用来消化这个事实,梳理我的心伤。
他和我已经越走越远!
正在我要关房门时,不知何时跟来的周杰用手抵着门,眼带关切:“你要喝酒吗?”
我回:“不用!喝了也白喝,总有一天会清醒!”
还不如一开始就醒着,接受这一事实,面对它!
他还是一脸担忧的表情,“你怪我吗?”
我朝他摆手:“事已至此,这也许就是命,再说也无用!你歇着去吧,我想休息!”
我想要独自舔伤,需要时间治愈!
说完,我关了房门,把自己扔在了床上,所有伤心、委屈都奔涌而至。
我轻声呢喃:“奶奶,终是让您失望了!其实我一直都有努力的!如今已是这个结果,我便不能再勉强!他既然选择结婚,我便放手,不作纠缠!只是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眼泪打湿了枕头,压抑的哭泣,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那声音响亮,估计周杰在外都能听到!
我告诉自己,这是为他最后一次流眼泪,算是个告别的仪式!
从此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通,我过我的独木桥。
他不爱我,那么,以后我也要慢慢忘记他!
既然注定错过,那便将错就错!
哭累了,我不知不觉的睡着。
这次,我直接睡在梦里那个温柔的世界里,一夜竟然无梦,睡得很香甜。
醒来时,已快到中午,我顶着两个红肿的眼坐在客厅里。
周杰在厨房里弄吃的,他在抱怨:“说好你帮我弄吃的,结果却相反!我真命苦!”
我的情绪正陷入低落里,怔怔的坐在那里,不想说话。
于是,我沉默着,而周杰忙进忙出的在餐厅与厨房之间穿梭。
突然,我脑里闪出一道挺拔的身影,他穿着古装,墨发高束,面容却朦胧不清。
一身风华无限的他,同样在厨房里忙碌,衣袖挽起,露出他骨节分明的大手。
大手拿着锅铲,熟练翻炒,赏心悦目。
……
我诧异的愣在那里,看着周杰忙碌的身影出神。
那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是一种温暖如阳的感动。
似是记忆中,也曾有那么一个人,如他这般温柔侍我。
他嘴里明明在抱怨,却又忙的心甘情愿!
“吃饭了。”他的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嗯。”
我刚坐在餐桌前,他就把一大碗饭塞入我手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突然,脑中也有同样的声音响起,还有似曾相识的画面划过。
我惊诧之余,脱口而出:“落轻风,谢谢你!”
此话一出口,我们俩同时陷入到不敢置信的诧异里。
尤其是他,惊掉了手中的汤匙,瓷制荡匙落地,碎裂声异常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