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们惊扰了那姑娘的……”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舅打断了,然后‘呸呸呸’的吐了三口唾沫。
最后在我的保证下,翠花舅妈对我们说道:“我就不上去了,这刚死了人,我也有点害怕,就在四楼,最里面的那个房间。”
我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和师姐一起向楼上走去。
刚走了几步,马上就感受到了楼上的阴气,很浓郁,但又感觉不止是单单的阴气那么简单。
师姐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气味不对。”我出口说道。
师姐白了我一眼,然后率先走上了楼梯。
我马上喊道:“师姐,你等等我,我自己有点害怕!”
说着赶忙跟了上去。
楼梯很高,两层算一楼,周围的扶手也很老旧,这学校应该已经成立多年了,但好在保存的很好,虽然样式很老,但没有太大的破损。
刚刚上了二层,上面的阴气越发的明显。
直到和师姐上到了第三层的时候,阴气却又突然消失了。
师姐明显也感受到了,马上加快了脚步,我也跟着跑了上去,阴气消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东西逃跑了。
等爬再次爬了两层楼梯后,刚刚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大大‘三’,三层?
刚刚不是在三层吗?
不用想,这是又碰到了所有鬼最喜欢用的伎俩了,鬼打墙。
师姐出口说道:“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然后熟练的解开了裤子,师姐则是背过身去,这鬼打墙是很普通的障眼法,只需要在东北角浇盖一个八二年的童子尿就可以解开了。
随着水流声过后,师姐转了过来,然后和我一起再次上了楼梯,果然这次出现的楼标正是4层。
上了四层,师姐看着悠长的走廊说道:“记住,以后不管在哪里住,不能住最后的房间。”
这个我也在师父的书中看到过,说着不管是旅店还是厕所等等,都不能去最后一个位置,道理是一样的,因为那两个是留给鬼的,并不是给生人留的。
说着就带着我往最后一间宿舍走去。
突然走廊的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一闪一闪的极其诡异,而师姐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默默的往前走着。
这就是为什么跟着胆子大的自己胆子也大的道理,如果前边的人大惊小怪,后边的人一定淡定不到哪里去。
来到了最后一间的宿舍门口,上边用红色油漆写着:404。
我也很无奈,为什么恐怖电影什么的都在说404不能住人,但还是有人在住,是宣传力度不够吗?
这个数字看起来没什么事,但在这数字上出事的可不在少数,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讲究的老板,不管是饭店还是酒店,都没有设置404房间,一般403之后就是405,故意绕开了这个数字。
当然也有不讲究的。
面前的这个自然就不怎么讲究。
“匡!”
404宿舍门口的门猛的拍住了,像是在阻挡我们的去路。
师姐单手一翻,一掌拍在宿舍门上。
“啪!”
木门直接被卸了下来,接着掉落在地上。
我马上一副不省心的样子说道:“师姐,你可是答应了翠花舅妈不破坏的。”
而师姐说的话,让我一阵无语。
“不好意思,习惯了,进去吧。”
和师姐前后脚踏入宿舍,也就注意到,这个宿舍很干净,也很整洁,甚至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这完全不像一个案发现场,一个人在临死之前不应该是崩溃绝望,或者暴躁,才会想不开自杀吗?
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人在跳楼之前,打扫了宿舍,然后把被子都叠好,然后一脸平静的走到窗前,然后跳楼?
师姐开始在四处查看起来,而我也开始寻找有用的线索,不得不说,这和破案不一样,破案找的蛛丝马迹,而我们再找不寻常的地方。
其实总体来说,这里没有任何的异常,唯一让我马上提起精神的是一张照片。
是一张贴在最里面床铺的一个班级的集体照片。
班级的集体照,一般再下边会有相对应的名字,我很快就找到了张璐的位置。
因为没有看到张璐的脸部,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要是没有这个名字,还真不是这么容易找的到的。
照片中的张璐,确实很胖,别人都在人群中站着,一个个漏出笑容,只有张璐在最边缘位置,她的身高一点都不低,但只能站在第一排,因为后边拍照的人需要踩着凳子或者桌子,她的身形明显不能踩这些东西。
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很不和谐的人,一个又高又胖的女生,微微低着头,面部没有任何笑容的画面。
其实这么看,她的五官确实不差,只是因为肥胖让她看起来不那么的美丽,真正让我觉得惊讶的并不是照片中的张璐。
而是张璐旁边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也有些胖,但不那么的夸张,只是比正常身材要丰满一点的那种。
而这个女人眉中看到确实熟悉的脸庞,我一时间有些不确定。
我把师姐叫了过来,师姐看着指的那个女人说道:“这个女人像不像今天那个泼妇?”
“对!”我马上点头说道。
因为感觉她就十分的相像,但又不能确定,师姐这么一说,那就没错了,张璐旁边的女孩就是今天在商场的那个泼妇。
我还在震惊中的时候,师姐又指着最右面的一个矮个男生说道:“这不是那个病秧子吗?”
还真是!
这就没跑了,我们今天见到的那对男女,正是张璐的同班同学。
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
我们出门遇到了张璐的同学,而那时我们还不知道张璐的事,再等我们来到学校的时候,张璐刚好死亡。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和师姐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视野中,或者说在他的计划之中。
我顿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如果对方真的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和师姐岂不是当了一个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