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后,我竟然见到了黑白无常,还有牛头马面,他们在前面走着,而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跟在身后,周围都是一群死气沉沉的人,他们带着脚链,在地上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大家都正在一步一步的往一个门里走去。
我死了吗?
这是要前往地府?
就在这时,一个个死气沉沉的人都对我阴森的笑了起来。
“啊!!!”
我猛的坐了起来,然后一脸蒙的看着四周。
鼻子里传来刺鼻的酒精味。
白床单,白被子,条纹衣服,一旁挂着的点滴……
我在医院?
接着病房的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小护士,她看到我后,马上过来笑着说道:“你醒了?”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我怎么来的?”
小护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是一个很美的姐姐给你送来的啊,你不认识?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很美的姐姐?
应该说的是师姐。
“她人呢?”我出口问道。
小护士说道:“好像去接电话了,你昏迷的这几天,都是她在旁边守着,是你女朋友吗?很幸福哦~”
我有些脸红的说道:“不是女朋友,你刚刚说我昏迷了几天?”
“对啊,因为你失血太多,又没有及时止血,听你的主治医师说,应该是受伤后还有过激烈的运动,所以血管崩开后,血液流失的更快了,所以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好在送来的时候还是很及时的。”小护士很有耐心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回想起刚刚的梦,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这时,病房的门再次打开。
出现的是一身白衣的师姐,只不过衣服有很多污点,还有干了的血迹,说明师姐一直在照看我,都没有换过衣服。
不由的心理起升一股暖意。
“臭小子,你在睡下去,我都老了!”师姐对着我白了一眼。
小护士很懂事的拿着医疗工具离开了病房。
我呵呵一笑说道:“谢谢你啊师姐。”
“去一边去,我看见你就来气,不是你的话,我非杀了那个变态!”师姐依旧还在纠结哪天的事。
我出口说道:“我只是不想师姐因为我又什么牢狱之灾。”
师姐没有说话,现在她也知道自己哪天有些冲动了。
她给我拨了一个香蕉,一把塞在我嘴里,然后没好气的问道:“想吃啥,我给你买去!”
“我想吃烤……”我确实太饿了,昏迷的人一般就是靠营养液维持身体的需要,但胃里可是一点东西没有,现在感觉潜心贴后背的。
“停!油腻的不能吃,我给你买点粥吧!”说完也不和我商量就站了起来。
我无奈的说道:“那你多余问不是吗?”
“闭嘴!乖乖等我!”
病房再次恢复了平静,我看着天花板上发呆,想想那晚,还真是有惊无险,如果坐这样的车,是两个女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身体被玷污不说,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所以还是希望,女孩子们打车一定要看好车牌,把车牌号发给家人,最好落座在后排,给自己的男朋友或者老爸打一个电话。
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胡思乱想了半天,师姐带着香砰砰的包子和粥回来了。
我马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师姐在一旁说道:“那个司机是个惯犯,已经被抓走了,他在哪条路上,强一暴了三个女孩子。”
“三个?”我嘴里咬着包子,不可置信的问道。
师姐点头说道:“而且三个女孩子去的位置,都是朗悦会所,但警方查找过,并没有一个叫朗悦美容会所注册过营业执照。”
都是去朗悦,没有营业执照,那别的女孩是怎么知道这家美容院的呢?
接着师姐说出了一个让更惊讶的事。
“跳楼的张璐就是被强一暴的女孩里的其中一个,我怀疑,张璐是在去朗悦会所的路上被那个变态强一暴了,随后想不开,自杀了。”
这么说确实就明了了很多,这样的话,张璐的死因找到了,目前不明确的还有一点,张璐身材和性情大变的原因。
而这个源头应该就在朗悦会所。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朗悦会所是确实存在的,只是那个变态在这些女孩去的路上实施了强一暴,这也证明了一点,朗悦会所的位置就在哪的附近。
我把包子吃完后,对师姐说道:“那我们今天去找一下朗悦会所的位置吧。”
师姐看了看我的腿然后说道:“你先休息吧,你既然醒了,我就放心了,晚上我自己去,你乖乖养伤。”
“不行,太危险了,我和你去!”我坚决的说道。
而师姐马上拒绝了我,而且言语中都是嫌弃:“本来就瘸,再加上受伤,你去帮忙还是拖后腿的?”
随后不管我怎么说,师姐都不答应让我去。
最后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师姐就一个人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骂娘。
越想越心急,最终我坐了起来,不行,不能让师姐自己冒险。
想着这些,我就准备下床,但腿部因为缝了针线,紧绷的厉害,而且伴着阵阵的疼痛。
“嘶~我去,这么疼!”
我抬头向在病房的拐角位置看去,哪里有一双拐杖。
我抬起自己的一条腿,然后扶着窗户边,一下一下的蹦着往前缓缓靠近拐杖。
一下!
两下!
三下!
马上就胜利在望了!
“吱~”
“你好先生,韩中元就在这个病房。”
门口站着那个小护士,一脸笑意的推开了门,门中站着一个肥胖的身形,本来一脸笑意的两个人,都楞在了原地。
我也张牙舞爪的定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
不得不说,我现在姿势又滑稽,又笨拙,还张牙舞爪的。
来的人是胖子,他楞了一会后,对小护士说道:“额,他伤到的到底是腿还是脑子?”
小护士憋着笑说道:“是腿部,我先去忙了。”
胖子这才一下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左右摆头看着我。
最后说了一句十分熟悉的台词。
“呀呀呀呀,这是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蜈蚣成精了啊!”